云洛兮发现风浪失踪已经是三天以后了,那个孩子人小鬼大,他不欺负别人就行了,所以她也不担心,谁知道就这样失踪了。
“我们找了所有的地方,真的不见了。”任溪都快哭了。
云洛兮转身就去看镜心石,镜心石果真不见了:“他去京城了。”
“京城?”任溪懵了“他没去过京城啊?”
云洛兮一阵牙疼,她以为风浪那小子不懂事,偶尔提到什么也不避讳他,看来他是早就动了心思。
“上次往京城运沥青的车队,是不是三天前离开的?”云洛兮平时不关心这个。
“是。”
“那就是了,你和任淳快马加鞭,应该可以追上。”云洛兮倒不担心风浪在路上出什么事儿。
“是。”任溪不敢再耽误。
然而事情总是有意外,这次的货风飘羽要的比较急,沿路也安排好了换的马,换人换马赶夜路,就是为了提前到京城。
货到的时候风飘羽还亲自去接了,众人掀开蒙在上面的布,才发现一辆车后面竟然有一个小娃,众人懵了。
被颠簸了一路,风浪更懵,看到那么多人盯着他,他慢慢的下车,有点站不稳的晃了几下,这才蹒跚的离开。
“怎么会有个小孩?”风飘羽看着风浪的背影。
“不知道啊。”赶车的人也是懵的。
“算了,算了,赶紧点一下送过去。”风飘羽现在着急,以为是谁家的孩子贪玩钻进去的。
沛王娶了杨蓁之后,更喜欢骑射了,还特意修了惊云校场,而且是用沥青修的,说不想让将士们训练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谁知道那校场竟然融化了。
为此他赶紧再补修,不然可把他的招牌给砸了。
风浪到了京城整个人都懵了,京城怎么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多房子?这让他怎么找啊?
他现在浑身脏兮兮的,像一个小乞丐,脖子上带着那块镜心石却非常清澈,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杨蓁策马过去,突然停下来了,翻身下马走到风浪前面,挡着风浪的路。
风浪抬头看了看杨蓁,这个女人好凶,他绕了一下就要走。
杨蓁直接去抓风浪脖子里的他镜心石,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镜心石?难道他和风临有关?
五年多了,风临渊没有一点消息,连他都差点儿相信,风临渊带着云洛兮离开京城了。
可是她知道风临渊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把一件事做的那么决然之后一走了之,除非云洛兮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对于云洛兮,她是输的一败涂地,这些年回想起来,她还是看不透那个女人。
“你放开!”风浪死死的抓着镜心石的绳子。
“说!你这石头是哪儿来的?”杨蓁盯着风浪,虽然脏兮兮的像一个乞丐,可是眼睛却那么明亮。
“哇——”风浪直接哭了起来。
他这一声哭,引得一边的人都驻足围观,众人一看是杨将军,就更来精神了。
杨将军这几年做的几件事可是震惊的了京城,先是不惜一切要嫁给宝王,结果临门被宝王泼了泔水,为了不娶她,到现在宝王府的大门还是关着。
本以为她这样会没脸得在京城,谁知道过了两年,竟然成了沛王的侧妃,出嫁的时候,杨家军甲胄将士护卫,她的风头一时无两。
没错,是沛王的侧妃,有那样的名声,想做沛王的正妃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嫁入沛王府一年,沛王正妃暴毙,她就这样被抬正了,所以关于沛王正妃的死在京城成了一个谜。
有些人认为是被杨蓁逼死的,毕竟杨蓁这个女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有人说是杨蓁给下毒了,反正都和杨蓁有关。
“娘亲!”?风浪眼角看有人围观,就可怜巴巴的叫着。
杨蓁意外的看着这个小娃。
“怎么没听说杨将军已经有这么大一个孩子了啊。”万一一手拿本一手拿笔,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自从他知道云洛兮其实是离开风临渊之后,他就一直死盯着杨蓁,不管是什么事儿,他都给编排出来。
杨蓁看到万一眼里差点儿冒火,她的名声越来越不好,大多是拜这万一所赐,偏偏皇上还赐他金笔,写尽天下不平事。
为此万一更加肆无忌惮了。
“谁知道哪儿跑出来的小娃就乱叫。”杨蓁不想松开镜心石。
“娘亲,你不要我和爹爹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夺了我的念想。”风浪说的更可怜了。
众人看到杨蓁果真抓着风浪脖子里挂的东西,顿时就相信了风浪的话,对杨蓁指指点点的。
“哇!杨将军已经有这么大一个孩子了,沛王知道吗?”万一觉得这个小娃看着脏兮兮的,却异常顺眼“还是说就是沛王的孩子。”
“你——”杨蓁愤怒。
“哎……”万一横过自己的金笔“我可是奉旨写尽天下不平事的,杨将军还是说个清楚为好, 不然别人编排了,可不要怪我。”
杨蓁犹豫了一下,想揪了镜心石走,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那小娃抓的那么紧,她就是揪下来了,估计也不会带走。
“哼!”杨蓁干脆松开了“他脖子上是宝王的镜心石,说不定和宝王有关系。”杨蓁说完转身就走。
众人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已经消失了五年多的宝王,万一更是被惊呆了。
他知道风临渊在找镜心石,这个小娃怎么会有镜心石?
有人说镜心石普天之下只有一块,也许不是只有一块,但是足以证明其稀有程度,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娃怎么会有镜心石。
风浪慌忙把自己的镜心石给藏起来了,他以为这是普通的石头,怎么这么多人想要,怀璧其罪。
“散了,散了,散了。”万一看杨蓁离开,于是驱散了周围的人,转即蹲在风浪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啊?”
风浪觉得外面的人太坏了,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云霄。”
“云霄?”万一狐疑的看着风浪“你娘叫什么。”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刚才那就是我娘亲啊。”风浪认真的说。
万一怎么觉得这娃的机灵劲儿有点熟悉呢:“我不是坏人。”
“坏人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