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洛兮也不会想到这个,但是想想秋姑对崔华做的事儿,不难想到这个女人也是一个狠角色。
东方无纠震惊的看着秋姑,秋姑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看了看宝王妃,跪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有什么惩罚都冲着我来吧,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秋姑整个人都崩溃了。
就在她儿子十分孱弱的时候,她就想这是报应,知道她儿子是中蛊了,她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件事还被翻出来了。
当年崔恪看中了东方瑶,崔家和东方家的接触比较多,也就那个时候,秋姑喜欢上了崔驰,她只是一个丫鬟,喜欢只能偷偷的喜欢。
她为了能跟着小姐到东方家,暗地里和崔家人接触,这件事被崔恪发现了,崔恪就许诺她若是她有办法让东方瑶从了他,就让秋姑过崔驰的妾室。
然而东方家人太坚决了,就算是离开京城也不会答应这件事,于是秋姑就出了英雄救美的主意。
然而崔恪想的更绝,直接灭了东方家,想只剩下东方瑶,到时候东方瑶无处可去,就只能跟着他了。
谁知道东方瑶护秋姑护的厉害,她和秋姑一起到崔家。
到了崔家,秋姑各种劝说,最后东方瑶答应嫁给崔驰,而成亲那一天和东方瑶洞房的竟然是崔恪。
之后东方瑶像彻底变了一个人,好像愿意和崔家人一起生活了。
而到现在秋姑才知道,东方瑶给崔驰下了父子蛊,想让崔家永远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之中,而东方瑶在生下崔华之后直接投河死了。
崔家为了掩饰这件事,连东方瑶的尸体都没有找。
云洛兮听了这个故事,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活真比小说残酷,都不考虑人的承受极限的。
东方无纠直接愣在那里了,想想当年的有些事情,他还打趣过秋姑,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了。
“秋姑,你差点儿被你家人卖到楼子里去,是瑶儿救下的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东方无纠说到最后的时候嘶吼了起来。
“对不起少爷,我错了,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你,对不起东方家,我没想到崔恪竟然会那么狠毒。”秋姑跪在地上颤抖的哭着。
崔靖翊也愣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样来的,他一直最为敬佩的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东方无纠举起拐杖,想把秋姑给敲死算了。
“等一下。”云洛兮看着东方无纠的样子,遇到这样的事儿,她也想杀人“暂时不能杀她,她得用来对付崔恪那老东西。”
“所以王妃一开始想的就是这个办法?”东方无纠看着云洛兮。
“一开始没想会这么复杂。”云洛兮很诚恳的说。
她一开始真没想会这么复杂,不过是是证明一下崔华不是崔恪的孙女,而是崔恪的女儿,这样崔恪的名声就受到损伤了。
她打算慢慢来的,这样岂不是可以一步到位了?
东方无纠看着云洛兮,想了想这件事的过程,云洛兮不可能知道这些,这些都是秋姑的秘密。
“好。”他点头答应了。
“珊瑚,把他们安置一下。”云洛兮吩咐到“把秋姑的儿子安置到黑银那里。”
“是。”珊瑚行礼。
秋姑他们离开,东方无纠也离开了,云洛兮坐在水榭那里,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想什么呢?”苏离坐在云洛兮一边。
“当你想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努力去做,好像是没有希望,突然之间就一路繁华。”云洛兮说着笑了起来。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感慨?”
“说实话,对上秋茗居的时候,我也挺无措的,想着摧毁他们的名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着对抗他们的资源,更是旷日持久,没想到会突然出来一个秋姑。”云洛兮笑了一下。
“是啊。”苏离知道秋姑的事儿“你应该开心才对,怎么看着有些低沉。”
“幸灾乐祸吗?”云洛兮笑了起来。
“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苏离调侃到。
今天在外面聚集的人更多了,众人都在想宝王妃什么时候会有反应,再这样拖下去听风墨香宴就要过去了。
就在所有人十分狐疑的时候,宝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在宝王府大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本来在维持秩序的官差和士兵,都护在宝王府的台阶上,不让别人靠近台阶。
云洛兮身边跟着孔雀和凌沧海他们,王府的家丁给王妃摆了椅子。
“老夫以为宝王妃不敢出来见人呢。”崔恪看着云洛兮。
“你都敢出来见人,本王妃有什么不敢出来见人的?”云洛兮忍不住嘲讽。
“你……”崔恪看着云洛兮“依仗着皇上敢这么放肆,简直是有辱皇室的颜面。”
“本王妃做事问心无愧,倒是有些人枉为人,还敢冠冕堂皇的出现指责别人。”云洛兮冷笑“好了,本王妃不想和有些人争执,你们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让本王妃给你们一个交代吗?”
“那是自然。”林如墨点头。
“崔恪证据都没有,污蔑本王妃,这两天本王妃找到了抓崔华的真正凶手。”云洛兮直接说。
众人一愣,难道崔华真不是宝王妃抓的?
“宝王妃不用随便找个人来顶罪,?以为我们都眼瞎吗?”崔恪看着云洛兮。
“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宝王妃今天要是不能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就到皇上那里讨个说法。”
……
“这个人本王妃还真不是随便找的,你要是没有老的糊涂,肯定认识。”云洛兮说着让人把秋姑给带了出来。
云洛兮让人给秋姑梳洗打扮了一番,让秋姑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她一出来,崔恪就愣住了,当年东方瑶一死,他把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部灭口了,秋姑怎么可能还活着。
“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让你回忆起很多事情啊?”云洛兮看着崔恪的样子。
“不知道宝王妃从哪儿找来的人,老夫怎么可能认识。”崔恪说着脸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