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应该是?
云洛兮觉得徐良可不是这种马马虎虎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上吊死法也有三种,重力作用下颈部骨折、压迫迷走神经,还有压迫呼吸道窒息而死,前面两种秒死,没得救,后面一种会有挣扎。”云洛兮看着徐良的样子。
容阔愣愣的看着宝王妃,难道宝王妃是一个案探?竟然会这么了解这些事情。
徐良不知道怎么说:“好像三种都不是。”
云洛兮歪头看着徐良:“那是怎么回事?”
“容小姐的颈部没有骨折,胸口也没有出现胀气,?至于王妃说的压迫迷走神经是什么?”徐良很好学的问到。
“那是一个概率问题。”云洛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徐良懵懵的:“容小姐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上吊的角度,没有任何挣扎,但是有一点有点奇怪。”
“什么?”云洛兮看着徐良。
“容小姐身上的尸斑比一般上吊而死的人均匀。”徐良狐疑的说。
云洛兮歪头想了一下。
“王妃。”孔雀已经把白绫给挂好了,下面还放了凳子。
云洛兮看了容馨的身高,让一个和容馨身高一样的丫鬟站了上去,那丫鬟吓的腿都软了。
“低这么多。”云洛兮看着白绫的高度。
抛开白绫悬挂了一晚上的重物会变形变长,这个白绫也有些长了,一般人都会选一个刚好合适的高度。
“难道馨儿真的不是自杀的?”容阔看着那高度,也觉得不正常。
“徐大人,让仵作再检查一下容馨的尸体。”云洛兮觉得尸体上肯定还有其他的证据。
仵作之前不怎么敢检查,现在听王妃这样说,于是细细的检查起来了。
刚才王妃说了人上吊的三种不同的死法,他出于好奇认真的检查起容馨的颈部和头部,他的手被刺了一下,慌忙拿过钳子,从容馨的头颅里拔出一根银针来。
“这……”容阔当即懵了,他女儿真的不是自杀。
云洛兮看着那银针,大夫用的普通的银针,那么细的银针也不可能有什么标记,而崔恪和崔华的死和崔华的疯,都和银针有关。
“现在就是密室问题了。”云洛兮环视了一下房间,示意孔雀去检查。
孔雀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窗,都完好无损,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洛兮背着手在房间里走,容馨死之后,这房间里来过很多人,就算有什么证据,也都被破坏了。
她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眼睛突然被细小的东西眯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一下,自己刚好在一根横梁下面。
“孔雀,上去看看。” 云洛兮吩咐到。
孔雀一跃就上了横梁,横梁上有薄薄的一层灰,单独有一个地方被蹭的很干净,而且有点一点泥土,她捻了一点泥土下去。
“上面刚藏过人。”孔雀把一点泥土放在手心里奉上。
“那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凶手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今天早上你们撞开了门,他悄无声息的混在进屋的人里出去了,这个人一定穿了你们容家下人的衣服,当时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根本就没察觉到多了一个人和他们同时冲出去了。”云洛兮分析到。
容阔一想也是这样,这样的事儿谁家会经常出,当时所有的人惊慌失措的往外跑,若是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他们还真不会注意。
容阔噗通就跪下了:“求宝王妃找到杀我女儿的凶手,为我女儿伸冤。”
“你应该求徐大人。”云洛兮站在一边。
她只要证明容馨不是自己死的,而是被人杀了就行了,这样这件事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徐良扶额,宝王妃如此会抢风头,然后丢个烂摊子:“容大人放心,我们府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找到凶手的。”
容阔想想之前对宝王妃的态度,现在宝王妃不找他们的事儿已经不错了:“那就多谢徐大人了。”
云洛兮带着孔雀他们出去,徐良继续在房间里检查,除了宝王妃之前的发现,他也没什么新发现。
过了一会儿徐良和容阔一起出去了,记录了卷宗,这件事就要慢慢查了。
容阔把宝王妃和徐良一起送出了容府,脸上的悲痛更甚。
之前他以为自己的女儿是自杀,想不开了自杀太傻了,可是现在竟然是谋杀,他怎么可能不伤心,他一个好好的女人,竟然就这样没了。
徐良跟着宝王妃的马车,等拐了弯看不到容家了,云洛兮才把马车给停了。
“徐大人这是干嘛呢?”云洛兮看着徐良的样子。
徐良一脸苦相,他知道容馨不是自杀还伪装成自杀的时候,就想到了林如黛的死,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上次是马浩动的手,最起码能找到一个动手的人,这次估计连动手的人都找不到。
“王妃倒是教教我这案子要怎么查啊?”徐良为难的说。
“徐大人办案不是一天两天了,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云洛兮直接说。
别的人被谋杀了,不管是仇杀、情杀、财杀,那都有一个范围,但是这容馨十有八九是有人要陷害宝王妃,离间宝王府和容家,这怎么查?
就是查出来了,自己也没什么证据,对方的手段他也不是见识一次两次了。
“这样下官会很为难。”
“徐大人啊,你们府尹难道是所有的案子都破了?”云洛兮看着徐良的样子“你先把容家稳住就好了。”
徐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他点头。
云洛兮也头大,烧万卷楼的人如果和之前刺杀任家兄妹的人是一伙的,那这次对容馨下手的人,估计也是那群人,那些人也太麻烦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都快过饭点了,云洛兮让人摆饭,把梅开给叫来了。
“我已经吃过饭了。”梅开看着云洛兮摆了一桌子的饭菜。
“我又不是找你吃饭的。”云洛兮看着梅开那自作多情的样子“有件事要问你。”
“说吧。”梅开没好气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云洛兮吃饭突然又有点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