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汤问都没反应过来,等汤问反应过来的时候,何相逢已经把水个灌下了。
“王妃?”汤问有些生气的看着宝王妃“这样若是出了什么状况,王妃就是草菅人命。”?
“那你告诉我你用朱砂就不是了?”云洛兮直接说。
汤问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下官一定会禀明皇上的。”
“行。”云洛兮不在意的说。
本来面部狰狞、青筋凸起的人,被灌了解药之后,表情慢慢的舒展了,整个人如同醒来了一样,看着很轻松。
“我好了。”那个人一阵欢喜的站了起来。
云洛兮看着汤问,汤问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人。
“不可能,他们是一伙的。”汤问口不择言到。
“喂、喂、喂!”云洛兮看着汤问的样子“没本事还输不起吗?”
这个时候人群里又有人低头狂躁起来了,何相逢慌忙去灌药。
本来在汤问那边求药的人,一时间都来何相逢这里了,看的汤问想偷偷的溜走。
“哎——”云洛兮拦住了汤问的路“司监大人,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
“我堂堂司监,怎么能给一个江湖术士道歉。”
“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司监大人更应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然后再改进啊,你的面子难道比你的人格更值钱。”云洛兮看着汤问。
汤问不服:“王妃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是设计好的。”
云洛兮一脸嘲讽的看着汤问:“你们赢了就是应该的,你们输了,就是本王妃设计好的,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厚颜无耻啊?”
汤问的脸憋的通红,这个时候他开始神志模糊起来,好像有一道一道的符文往他身上裹,他挣扎着后退。
云洛兮本以为他想离开,结果看到他退的方向竟然是巨坑的边缘,立马示意人把他给拉过来。
钟飞一扑把汤问给拉过来了,云洛兮才意识到不对,汤问有可能中毒了,让人给汤问灌了一碗解药。
解药灌下,汤问的目光才恢复了清明,想到自己刚才的境遇吓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不愿意,还是起身向宝王妃行礼。
“多谢王妃救命之恩。”汤问很诚恳的说。
“让你履行一下赌约,你至于连中毒都用上吗?”云洛兮看着汤问的样子“所有人立马撤离这里。”
她发现这个巨坑正在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毒气,无色无味,却在影响着这里的人。
“王妃也快离开这里。”空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钟飞帮着疏散,很快这里的人就全部撤离了。
单单是这样还不行,周围的住户也要撤离,不然还会被影响。
云洛兮正要主持这里的人撤离,手腕被人拉住了,她一回头看到了风临渊。
“我就来看看。”云洛兮慌忙说。
“走。”风临渊带着云洛兮就走。
他今天进宫看父皇的身体,顺便给了父皇一颗永生舍利,只说是从佛祖那里求来的,没有具体说是什么。
刚出宫就听说云洛兮来这里了,他就直接过来了,看到云洛兮在这里指挥人,带着云洛兮就离开。
马车上云洛兮无比的乖巧,风临渊却不搭理她。
“皇上没事吧?”云洛兮没话找话。
“没。”
“那就好,你说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啊,刚好苏离给我们送了一盒石头,要不然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云洛兮说着,看着风临渊不搭理她,表情越来越干了。
风临渊拉过云洛兮的手:“过了初五,我们去梅花庄住。”
“为什么?”云洛兮奇怪。
“最近京城事情太多,不让你好奇也不可能,还是先到梅花庄上住,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再说。”风临渊像是通知云洛兮。
“好。”云洛兮觉得去梅花庄上挺好的“梅花庄上的护卫有王府好吗?”
“没有。”这是风临渊一直没去梅花庄的原因。
刚才他知道云洛兮去巨坑那里之后非常生气,但是看到云洛兮那么小心翼翼的和他说话,他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怒气。
本来是为了云洛兮好,可是她一旦对一件事好奇起来,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一定要弄清楚。
不过让她也就这点儿癖好了,而且让她好奇的事情也不多,风临渊也不想全部给掐死了。
“那就不妥了。”云洛兮说着眼角瞟着风临渊的表情“我们现在把无尽渊给得罪了,玄宗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万一出个什么差错,我们连求救的地方都没有。”
风临渊看着云洛兮那鬼机灵的样子:“说到底,你就是对末代皇帝寝陵很好奇。”
“难道你不好奇吗?”云洛兮看着风临渊“在京城地下修建那么大的宫殿,竟然没有人知道,还有金飞燕是怎么不落的,真的有传说中的建木吗?”
风临渊看着云洛兮的样子,觉得她要是没有身孕的话,估计要闹着进地宫了:“现在都被毁了,等挖出来的时候让你看看。”
云洛兮还是很失望:“那我们还去梅花庄吗?”
“暂时不去了。”
“好。”
两个人回到宝王府,马浩又回消息了,苏家的案子已经彻底查清楚了,竟然是当地的官员和山匪勾结所为,证据也确凿。
“当地的势力不好瓦解,要是这样去耗费人力太多,等过了年,当地的知县调离,新的知县上任,让司马望亲自去一趟,把这件事给解决了。”风临渊说到。
“恩,也只能这样了。”云洛兮翻看到最后“哎,这苏家的身份也不简单呢。”
“怎么?”风临渊看着云洛兮。
“苏家是前朝遗民,而且身份还不一般,只是没有任何记载。”云洛兮看着最后一行。
“当年逃到沁川一带的前朝遗民都不简单,你以为一般流民能在那里建立起一个单独的部落吗?”风临渊反问到。
“也对。那他们有没有造反?”
“那倒没有他们是在末代皇帝暴虐之下离开的,但是又不愿意臣服于新的朝廷,所以才单独存在。”
云洛兮恍然:“我觉得这样的人挺矛盾的,对自己效忠的人不满,满腹才华却不愿意效忠 自己认为对的人,好像那样有辱自己的高风亮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