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兮说要先运一批石炭试一下,皇上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云洛兮就正大光明的运了一批石炭到京城。
风临渊看着云洛兮用黄泥和石炭混合,然后燃烧的比柴禾好很多,也有些心动了,这真是能改变天幽国民生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有石炭他?”风临渊看着云洛兮。
“常识。”云洛兮得意的说。
风临渊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常识,不过已经看到了成品,风临渊也不追问那么多了。
“去把这封信送到沛王府。”云洛兮给了碧玺一封信。
沛王拿着信去找裴御天,这次裴御天也觉得有些不妥了。
“裴先生真和宝王府没有关系吗?”风正雄盯着裴御天。
“怎么能叫没关系呢?”裴御天笑着说“他们现在想知道玄宗的事儿,我知道玄宗的事儿,他们是想从我这里套玄宗的事儿。”
风正雄似信非信的看着裴御天:“裴先生最好知道谁才是自己值得信赖的人。”
云洛兮若是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就算不笑场也会目瞪狗呆,他们之前竟然可以谈信任,这是多么荒谬的话题。
“那是当然。”裴御天笑着说。
依然是之前的茶楼,裴御天见到云洛兮和风临渊的时候打量着他们,好像要把他们给看透一样。
“裴先生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云洛兮一本正经的问。
“宝王妃不用玩笑,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儿?”裴御天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裴先生知道皇宫画舫被撞沉的事情吧?”云洛兮很神秘的说。
“这件事京城谁人不知。”裴御天看着云洛兮“宝王妃是想告诉我有什么内幕?”
“不是内幕,怎么会找先生出来。”云洛兮说着微微的压低肩膀“我有小道消息,撞沉那船的,是一只凶兽石雕,只是皇上为了不让这件事影响太大,就给压下了。”
裴御天眼眸低转了一下:“宝王妃莫不要欺我,若真是什么石雕,沛王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云洛兮看着裴御天的样子“你觉得皇上现在还相信沛王吗?”
裴御天直接不说话了,事实如此,现在皇上就算没有找沛王的事儿,也不可能相信沛王了。
“再说了,我都说了是小道消息,皇上连我们都没说。”云洛兮更加谨慎了。
裴御天又相信了一点,当时是唐誉带人勘察的,京城谁不知道唐誉是宝王府的人。
“关键是……”云洛兮更加神秘了“最近幽河两岸,出现了很多神秘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裴御天看着云洛兮的样子,他知道云洛兮不可信,但是人都有猜疑心理,就算知道对方不可信,也会忍不住觉得会有其他的事情。
聊了许久,大致都是围绕着石雕的事儿聊的,但是不排除云洛兮习惯性跑题,还跑的找不到回来的路。
裴御天离开,风临渊和云洛兮从路上看着裴御天消失的人海,连他们都找不到了。
“真的奇怪,那么大一个活人,竟然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云洛兮看着大街上的人流。
“眼睛连自己都会欺骗。”风临渊笑了一下。
他看的见裴御天,就算裴御天以幻术幻了模样,衣服的颜色都变了,他还是看的清楚,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炼化了冥珠。
想到这里他侧目看着云洛兮,云洛兮之前生活的世界,连武功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神鬼,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告诉云洛兮,自己的感知,已经和这个世界上人不同了。
裴御天很快就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按照云洛兮说的去找,还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隔了一夜才会沛王府,回到沛王府的时候见到沛王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他。
“沛王这是起的早,还是一宿没睡?”裴御天一脸轻松的问。
“先生以为呢?”风正雄都觉得裴御天不会回来了。
在裴御天没有回来的一夜里,风正雄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裴御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守信?
如果说他们的道路相同,那么他的道路是登上那至高的位置,裴御天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他就这样想了一晚上,尤其想当初裴御天眉头都不皱的出卖他的时候,也许到了上次那样的情况,裴御天依然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把他给出卖了。
所以这样的人,还是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沛王殿下这是在怀疑我了?”裴御天看着风正雄的样子。
风正雄真的是一个难成大器的人,疑心太重了,就算是为他筹谋了一切的卢少勋,等风正雄需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给踢开。
“不是怀疑,人总要有点坦诚。”风正雄看着裴御天。
裴御天一笑:“宝王妃给我说有玄宗的消息,我出城找了找,皇宫画舫被击沉的事儿,十有八九和皇宫画舫有关。”
风正雄的眼珠转了一下:“你查到什么了?”
“的确和玄宗有关,但是玄宗想做什么就不知道了。”裴御天摊手。
“先生真是辛苦了。”风正雄笑着说。
“那王爷可以出去,让我休息一会儿了吗?”裴御天问到。
“当然可以,本王也是担心裴先生。”风正雄笑着说。
“请!”裴御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风正雄笑着离开,门一关,他的表情就阴沉下来了,快步的去正厅了,他要派人去查一下,到底是不是裴御天说的那样。
裴御天也不在意风正雄会做什么,他现在最大的疑问的玄宗对他的态度。
当初玄宗是真的要杀他的,现在怎么突然不追究这件事了,他知道李微这样的圣女就是玄宗在养猪,那他的处境呢?
以为自己控制了一切的人最讨厌自己被别人控制,裴御天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有些惧怕玄宗的人,若是不怕,他也至于逃亡。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疑问又重新出现,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