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道纤瘦的身影莫名带着一种让他们畏惧的震慑气场,就好像……有某个人的气势。
吴琳则满是不屑地弯起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倔强的清丽脸蛋,“哎呀,我们的总裁夫人终于生气了呢。我真是好怕呢!今晚有我们一行人在,你别想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走人!”
这句话落下,还未等她指使另外两位朋友上前将黎落落控制住,一阵清冷的男声倏地响起:“是么?正好,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太太的路,还把她气到想跟一群狗计较的地步。”
黎落落猛然睁大双眼,下一瞬,一道戴着鸭舌帽、手里拿着西装外套的颀长身影落入她的视线中。
女孩鼻子一酸,不自觉垂下眼帘整理好心里起伏的情绪。
这个男人居然找过来了!
与此同时,大家也循声望去,很快,吴琳一行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嘴边的笑意消散殆尽。
只见为首矜贵高雅的男人缓步朝他们走来,身上是一贯的黑色衬衫,鸭舌帽下那张坚毅的脸庞则让人看不出是怎样一副神色。
除此之外,男人的身后还带着一群装扮正式的保镖,论是谁看了都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吴琳一行人见状,不自觉让开一条路来。
其中有人反应过来,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你,你是晋少?”
晋绍承直接走到黎落落面前停下,不冷不热地回以一句:“应该说是黎落落的丈夫,比较贴切。”
说着,男人看了一眼那张清丽的脸蛋,随后将手中拿着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男人身上舒适的清香轻轻掠过她的鼻尖,让原本处于无助场面中的她瞬间安心了不少。
紧接着,往日清冷的男声难得伴随着一丝温柔的情意幽幽钻入她的耳中:“看吧,不多穿一件外套出来,鼻子一下子就被冻红了。”
黎落落呼吸一窒,随后,肩膀被一只大掌揽过,整个人被揽入温暖宽厚的怀中。
其他人一时不敢出声,颇为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虽然来人戴着鸭舌帽,但也能辨认出是晋绍承那张俊逸妖孽的脸庞。
他们丝毫没想到今晚和其她女人传出绯闻的主角,居然会来到这里接黎落落回去!
并且,从晋绍承的举止来看,不像是对黎落落漠不关心的样子。
想到这里,吴琳一行人脸色煞白,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下一瞬,男人抬眼冷冷望向他们,薄唇微启:“刚才的事情,就让我的保镖们跟大家详细谈谈吧。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男人揽着女孩迈开脚步就要离开。
吴琳连忙出面赔笑道:“晋,晋少,我们刚才只是开点玩笑!没真想把落落怎么样?我们只是喝多了,可能说的话过分了些!您要是觉得不妥,我们可以道歉!”
见他们一行人开始怂了,一旁的楚雨柔勾起唇角,出声反击道:“是吗?那……‘想试试晋少玩过的女人’以及‘你想试,我们就帮你’,这两句也是玩笑的话,是不是过分了呢?”
“哦?”
这番话落下,晋绍承倏地顿住脚步,蕴藏着怒意的性感低沉男声幽幽响起:“是哪一位呢?”
“啊!别推我!”
蓦地,一位年轻男子被其他人推出人群。
男人一记骇人的冷眼扫了过去,随后松开揽着女孩肩膀的手,迈开脚步走了过去,语气平静得可怕:“是你么?”
黄铭森打了个冷颤,脚步不自觉往后退,“晋,晋少,我只是趁着酒劲儿胡言乱语!您要是不开心,我可以给你们道歉!”
说这句话的同时,黄铭森还不忘抬手自打自己两巴掌。
吴琳见这样一番境地,吓得躲到其他人身后,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晋绍承嗤笑一声,逼近的脚步在对方看来犹如撒旦的临近,语气没有一丝起伏道:“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喝醉来作为借口,然后只用道歉来抹灭自己所做的事情,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透了?”
眼看四周其他上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黎落落不由得快步上前,主动勾住男人的胳膊,出声示意道:“我们回去吧。”
她可不想晋绍承在这里暴露身份,然后再次被登上头条。
晋绍承下一步举措突然被打断,蹙起剑眉看向那张清丽的脸蛋,最终简洁地回道:“好。”
算了,本来还想亲自揍一顿。但这里是公共场合,为了不引起骚动,还是私底下交给保镖去处理好了。
接下来他还要跟这个小妮子好好谈一下其它事情。
最终,晋绍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保镖,随后拉起女孩的小手迅速离开。
吴琳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庆幸脱险,就见一群黑衣黑裤的保镖上前将他们围住。
紧接着,便听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晋少让我们找个地方跟你们谈一下。”
置身于事外的楚雨柔默默目送吴琳一行人被强行带走后,这才看向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萧贝儿,嘴边勾起抹冷笑:“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人没安什么好心!”
丢下这句话后,楚雨柔独自迈开脚步走出这家娱乐场所的大门。
她无意间抬眸,恰好看到一抹熟悉的纤瘦身影坐进一辆夺目的布加迪威龙。
很快,在车门关上后,那辆车随之扬长而去。
楚雨柔的脸上泛起浓烈的艳羡,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晋绍承刚才霸气维护黎落落一幕,那张在鸭舌帽下的俊逸脸庞更是一时挥之不去。
想想还真是羡慕黎落落啊!不仅是名正言顺的总裁夫人身份,还能被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宠爱……
如果是她的话,她倒不在乎对方会不会拈花惹草。
而且,只要能够让她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就算让她保持见不得人的关系,她也心甘情愿。
***
另一边。
豪华的跑车内弥漫着沉寂的氛围。
从上车到现在,车上的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耳边只有掠过的清晰风声。
过了一会儿,晋绍承将车开到一处较为安静的路段挨着路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