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
最后,时乐寻求了场外援助。
他给时贺打了视频电话。
这次,时贺接电话接的很快。看到时乐后,时贺刚要笑着叫他,忽然眉头一皱,笑容也收了回去。
“乐乐。”
时贺看着他还有点发白的小脸:“谁欺负你了?”
时乐看到爸爸,心里头的委屈一下子溢了出来。
“有个很臭的狐狸,她把我熏吐了。”
时乐告状道:“我今天吃了可贵可贵的点心,现在全吐没了。”
要不是隔着屏幕,时贺都要过来摸摸他的头。
“乐乐乖。”
时贺眼神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温柔:“爸爸这就让人过去,扒了那只狐狸的皮,再把她的肉炖了喂给那只你最讨厌的豺狼。好不好?”
时乐吸了吸鼻子:“好!”
告完状,让爸爸给自己出气后,时乐总算气顺了点儿,他把屏幕对向了薄闻时的脸。
“爸爸,他中了狐狸的香,现在清醒不过来了。”
时乐央道:“你跟我说说,要怎么才能让他恢复啊?”
薄闻时那张脸猝不及防怼在屏幕里,时贺呼吸都是一窒。
“崽啊。”
时贺的眼神都有点不自然:“你把镜头挪一下。”
这张脸,实不相瞒,他并不太想看到。
时乐听话的把镜头又转了过来,对向自己的脸。
时贺看到自家崽崽好看的小脸,窒息的情绪瞬间得到舒缓。
“跟我仔细说说,是哪种香。”
“有狐狸的骨头,还有人类的血肉,好像还有死尸的头发。”
时贺听完这几样材料,心里有了数。
“你的小布袋带在身上了么?”
时乐把小布袋拿出来给他看:“带啦。”
第49章 是好崽崽
看时乐把小布袋好好带着, 时贺心里也安心了一点儿。
那里头有各种药,乐乐平时要有个不舒服,他不在身边, 也能及时用药把自己的身体治好。
“狐狸骨香,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他跟时乐讲解着,并且给出了该怎么解香的方法:“你的小布袋里, 有颗褐色的药丸, 那既是药丸, 也是香丸。”
“把它点上,以香驱香。”
时乐一边听着时贺说话,一边把那个褐色药丸给扒拉了出来。
闻起来香香的,说是香丸还挺贴切。
“你点上香丸后,什么都不用管, 他闻上后睡一夜, 次日就好了。”
时乐看着手心里的丸子,陷入沉思:“爸爸,这种香丸的作用是什么?”
时贺迟疑了一下, 这才回道:“它的作用, 能让人陷入幻境, 如同做场梦似的,等幻境破了, 梦醒了,人也就恢复了正常。”
时乐听到这笼统的话,很会抓重点:“他会陷入什么样的梦境啊?”
这次,时贺没有给他答案,不但没给答案,反而还转移了话题。
“他很快就会没事。乐乐, 你现在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时贺说着,提醒了他一声:“我给你银行卡转了钱,收到了么?”
时乐摇了下脑袋:“我还没仔细看。”
“爸爸,以后你不用给我打钱了,我会赚钱的。”
他说着还让时贺等了他一下。
薄闻时现在还没清醒,他要干完正事再跟爸爸视频。
把薄闻时推到卧室后,时乐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这才把薄闻时给拖到床上。
到床上后,时乐把他身上的正装给扒掉,又盖好被子,让他闭上眼后,在他脸上偷偷亲了亲。
“这是今晚的保护费。”
他小小声的说完后,跳下床,将香丸点上。
都安排妥当,时乐出去坐在客厅跟时贺继续打视频。
“我在外面过的,过的还行。”
时乐认真想了想,虽然在地府上班很累,可每天他都能看到薄闻时。
以后薄闻时早晚得下去走一遭,他现在把地府建设好了,以后还能让薄闻时住的舒服!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时贺问他道:“要不要看看你爹。”
时乐听到爹这个字,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有了。
他瞪着圆眼睛,气鼓鼓道:“我没有爹爹。”
时贺眉头皱了皱:“乐乐不喜欢爹爹?”
时乐没说喜欢不喜欢,他只是跟时贺委屈的告着状:“爸爸,我上次回家,他给山上布了结界,不让我回家。”
“爹爹坏。”
时乐说道:“我上次已经写了弃爹书,以后我都不要爹爹了。”
时贺闻言,直接扭头看向了某个躲着不来接视频的某人。
“罗澧。”
正拿着手机追剧的罗澧,听到时贺的声音,立马抬头。
“怎么了?”
“不怎么,去跪一个时辰。”时贺的语调平淡的仿佛让他去吃饭。
罗澧:“?”
罗澧对上时贺看似平静,但其实平静中透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懂的威胁眼神,二话没说,去角落把搓衣板拿起来,动作熟练的跪下。
时乐看到时贺的镜头里,罚跪的爹爹,心里的恶气瞬间消散大半。
“爸爸你真好!”
时乐对着屏幕,微微仰起小脸:“啾啾啾,爱爸爸!”
时贺也“啾”了他一下,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宠溺。
“爸爸也爱崽崽。”
跪搓衣板的罗澧,听着他们在那边父慈子爱,心里直泛酸。
“宝贝儿,崽崽,我也要听表白。”
“没有。”
“不爱坏爹!”
时贺跟时乐齐齐出声,给了跪搓衣板的罗澧双重打击。
有时贺做他们俩的缓冲剂,等挂电话的时候,时乐已经又勉强表示,他可以考虑考虑收回弃爹书了。
收起手机。时乐想着薄闻时床头的香丸估计快烧完了,于是,跟时贺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后。
罗澧看见时贺叹了口气:“真不想让乐乐一个人在外面。”
罗澧忙宽慰他道:“你不用担心,咱们乐乐在外面,会好好的。”
“罗澧,我们真的不能再出手干预了么?我想为乐乐做点什么。”
“不能。”
罗澧没有任何犹豫,他脸上带了点严肃:“接下来,崽崽要做什么,要经历什么,我们都不可以再插手。”
时贺沉默。
半晌,他开口道:“那我让人去下山扒张狐狸皮,这事可以做吧?”
罗澧看着他的脸,没再拦着这事:“可以。”
山上,坑崽的爹爹跪搓衣板跪到耍赖求饶。
别墅里。
告状完毕的时乐,只觉得身心都松快起来。
他几步走进薄闻时的房间,看香丸才燃了一小半。
“这得燃上一整夜吧。”
时乐嘟囔道,嘟囔完,他去浴室里找了个脸盆来。
薄闻时肯定要到明早才能醒了,他想把薄闻时身上擦干净再让他睡。
今天那只狐狸的味道太冲了,他觉得他跟薄闻时身上都沾了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