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轻闻言沉吟了一下,将言语组织一番才徐徐道:“应当是血域帝国那边出现的问题,消息是从秦皇帝国的秦皇秘府传出来的!”
“秦皇秘府?”金玉栋一愣,随即道:“这又是什么组织?”
“秦皇秘府是秦皇帝国最为神秘的情报组织,其触手遍布整个大陆。”
“儒教的天机、秦皇的秘府,还有秦皇众多商业势力所组成的金堂,是秦皇大陆人类联盟区域所有情报机构中的翘楚,如果论到那些倒卖消息情报的掮客,他们大多都是这三方情报机构的服务者。”
“其中天机与秘府的实力不相伯仲,秦皇秘府有庞大的国力支持,儒教有遍布天下的门生支持,而金堂则是依靠商业势力而存活,只不过三者的情报探查方向都有所不同。”
“天机是为了秦皇帝国的铁桶江山!”
“秘府图谋的是秦皇大陆人类联盟区域以外的整片大陆!”
“而金堂则十分简单,就是为了钱!”
“这一次,移动式护城主炮的消息是由秘府传出来的,金堂紧随其后便开始调查,天机十分神秘,从不与我们交际。”
听到这些话,金玉栋的眉毛已经拧了个劲儿,他丝毫不怀疑秦皇秘府和商盟金堂的实力。
不过秦浩然不是跟他说过,移动式护城主炮的相关情报已经被他完全封锁了吗?
怎么还会有消息流出来?
想到这里,金玉栋心头一动,沉声道:“张大人,这秦皇秘府与秦皇帝国三殿下秦浩然有什么关系?”
“嗯?”张轻闻言一愣,思索一番道:“秦皇秘府的掌舵人是秦皇凌家,好像秦浩然殿下的外公凌宾鸿便是这秘府明面上的掌舵人,官拜军部从一品无常大将军!”
“而秦浩然的母后凌婧慈便是当朝的皇贵妃!”
“嗯...”金玉栋闻言沉吟一番,随即抬起头道:“那这个消息金堂确定吗?”
“说起这个,金堂的使者很奇怪,有关于这个消息的一切事都是绝密,如果我不是大金帝国的话事人,恐怕也不会被告知这件事情。”
“而且他们还要求我这里暗中调查,绝对不能够将调查这件事的消息泄露出去。”
张轻皱眉道,有关于情报的任何事务保密是最基本的规矩,但金堂的人如此特意嘱咐他保密,这反倒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听到这番话,金玉栋心里大概有了一番思量,摇摇头道:“先不说秘府了!金堂打算怎么办?”
“他们已经派人去血域帝国调查,我这里只是协助调查大金帝国境内的九黎商盟和九黎镖局,并且给金堂的人提供来往血域帝国的便利。”
“呼!”
金玉栋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沉声道:“多谢张大人告知此事,我会马上着手安排。”
他知道张轻对他说这番话是犯忌讳的,一个弄不好,被人知晓,恐怕会危及到张轻的安全。
想到这里,金玉栋深深的看了张轻一眼:“张大人,你我兄弟,我便不拐弯抹角,九黎商盟与秦皇商盟终将会有一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我九黎有时间喘息和发展。”
“来日商战的胜利者定然是我九黎商盟,秦皇没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性!”
“所以,如果某一日,你在秦皇商盟待得不顺心,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九黎商盟的掌舵人位置,永远会给你留着!”
腾!
听到金玉栋这些赤裸裸的话,张轻的身子一震,不过他随即便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玉栋,早在两年前我初次见你,便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年时间,你便有自信说出这番话。”
如果换个人敢在张轻面前如此口放厥词,说什么要将秦皇商盟打败取而代之,他恐怕早已经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可金玉栋不同,他流露出的种种底蕴和手段,是张轻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他相信,金玉栋敢说这话,便一定会有说这番话的底气。
“玉栋,不瞒你说,我张轻是在秦皇商盟所创办的孤儿盟长大,没有秦皇商盟,我恐怕早已饿死在某条大街的街头。”
说着,张轻抬起头双眸真诚的看着金玉栋道:“秦皇商盟是我的信仰,你金玉栋是我的兄弟!”
“别逼我好...”
“好!但我说过的话永远都算数!”金玉栋点点头,打断了张轻的话,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底线,他能够将话跟自己说到这个份儿上,金玉栋能够明白张轻的苦衷。
不过这个话题可能有些沉重,或者两个人因为这些话都被勾起了思绪。
这让马车车厢内霎时间陷入一片短暂的静默当中...
伸手将车窗的帘子拉开,金玉栋望向窗外的玄武大街,聊了这么久,此刻马车已经行驶到城中区,悦人楼那高耸入云霄的标志性建筑好似近在眼前。
砰!
可正在这时,突然而来的巨幅灵气波动和建筑被砸坏的声音吸引了金玉栋的注意。
一名断臂的年轻人被一群身着白袍的人围攻,接连砸坏了几栋中央大街旁边的商铺,另外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惊呼着上前与那些白袍弟子对峙。
那个年轻女子更是忍不住的对这些人破口大骂!
金玉栋看到这一幕,脸色沉了下来,清喝一声:“张大人,你待在这里别动,停车!!!”
话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车厢内,留下一脸呆愣不知所然的张轻坐在原地错愕不已,玉栋他突然发什么疯?
“勾和玉!你什么意思?我和哥哥已经被少宗主从太一宗除名,为何你们还要苦苦相逼?你们就不怕这样等到师傅回来收拾你们???”
“哼!”
一名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闻言冷哼一声,脸上一道弯弯曲曲的刀疤一颤一颤,映射出一抹血红色,与旁边白嫩的脸谱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除名?除名是给你们勾结外敌与宗门对抗的第一道惩罚,可还没等执法殿正式宣布你们的罪名,你们兄妹二人便匆匆离开太一宗,这是为了什么?难道...”
这个名唤勾和玉的男子说道这里不禁顿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狞笑道:“难道是因为你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呼!让我想想啊!帮助秦皇帝国的皇子和大金帝国的刑部侍郎赢得比赛,难道你们是秦皇帝国派来的间隙?”
“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对!就是他们兄妹二人一定是秦皇派来宗脉的间隙,甚至这传功殿...”
勾和玉身后的一群太一宗弟子七嘴八舌,将他的话已经升华到传功殿的高度,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弟子的脸上竟然普遍都有一道刀疤,与勾和玉脸上的那道伤痕极为相像,这显然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闭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人都是不满阿哥曾经惩罚过你们!此刻趁着宗主、师傅和尚长老不在,帮助少宗主泰东作恶的...”
“闭嘴!你这个臭娘们!”
不等戎彤将话说完,一众太一弟子阵营中走出一名大汉怒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而旁观者也不难发现,一众人里面就属这个跳出来的人,脸上的扭曲刀疤最为严重,显然刚刚戎彤那句话已经深深刺激到了他。
“当年我只不过失手将一名女弟子杀死,戎帅便在我脸上留下一道永久不可能恢复的刀疤,凭什么?不就因为他是太一的大师兄,是传功长老司马文成的大弟子!”
“哼!风水轮流转,从前你是太一传功殿的大师兄,今日你不过是太一宗的弃子,而且还是一个废物弃子,咱们今天也到了要清清账的时候了。”
“哼!冉刚,失手杀死?那名女子的衣服也被你失手脱掉?当年要不是主脉保你,你以为你犯下的种种恶事是脸上的一道疤便能够解决的?”
从中央大街一旁的商铺废墟中走出来,戎帅每走一步,便气势便提升一分,一柄灵器长刀已经紧握在他的左手,与右衣袖的空空如也形成一股鲜明的对比。
而看到戎帅的这副样子,常年的积威使然,让勾和玉、冉刚等人不禁后退了一步。
尤其是冉刚,脸上的刀疤和陈年之事被戎帅亲口道出,让他有些声厉内荏。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自己背叛宗脉,此刻还要诬陷我等太一宗的忠良弟子,你还正当你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太一大师兄那?”
“我冉刚今日便要除掉你,以正太一律法!”话落,冉刚抬手便是一剑刺向戎帅的右肩。
“阿哥!!!”
看到冉刚再次动手,戎彤再也忍不住了,一柄长剑握在手中便要冲上来。
可下一刻,戎帅竟然没有去接冉刚的刀,而是一转身冲向戎彤,将她一下子推到楚瀚文的身边。
“少主,还请你送我阿妹回楚府!”
“阿妹,你要记住,咱们是太一宗传功殿的弟子,泰东诬陷咱们是实,但咱们要是还手伤了人,那便也是事实,而且还坐实了诬陷之罪...噗!”
说话的功夫,越空急转身形的冉刚一个闪身,手中的长剑便刺入了戎帅的后背,剑尖直接从他的右胸口刺了出来...#####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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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爆更,叁贰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