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栋听到这番话,不禁赞赏的看了孙尚香一眼,这个丫头的脑子当真是好使。
“而生产冰脉草残渣的过程,我的孙氏凉茶茶基便会一并产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关系。”
“你们要的货越多,我的茶凉产出便也越多,所以你们便需要帮助我销售,这样整片大陆便都能够流通秦皇帝国兰谷省沧城府龙州县的孙氏凉茶。”
说道这里,孙尚香全身皮肤因为兴奋而都因射出一种粉红的荣光,想必此刻她的肾上腺激素应当是产生了不少......
啪!啪!啪!
听完了这些,金玉栋笑着拍拍手道:“好算计啊!”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孙尚香的脑回路确实很厉害,这一点金玉栋十分佩服,如果这个小娘皮不是励志经商,而是从政谋国之大事,恐怕又是一个孔无双啊!
她刚刚的这番话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实则应当是经过深谋细算的,每一个要求看似十分过分,可仔细琢磨起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这种似有似无,回味无穷的话,不禁让金玉栋再次高看身前的这个小丫头一眼。
金玉栋不得不承认,今日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孙尚香今日第几次给他惊讶的感官了!
“而现在......金公子,你所需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便是,马上跟我走,晌午之后,我需要你帮助我梳理一下孙家现在的困局和破局的方向。”
“嗯???”
听到这句话,正在胡思乱想的金玉栋一愣,随即失声道:“什么玩意儿?大小姐你跟我们东家合作,怎么现在倒是直接使唤起我来了?”
“咯咯咯......栋哥哥,想必你帮九黎商盟获得冰脉草残渣这种物美价廉的“奇货”,将来的赏赐应当不会少吧?帮助我一下怎么了?再说......”
说到这里,孙尚香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道:“再说咱们两家合作,九黎商盟日后是理应帮助我的,我会跟你的顶头上司说,将你借用过来给我当一个小厮。”
“哼!小小的一个孙家,你还正当自己能够睨视商场与我们九黎商盟平起平坐?”金玉栋没好气的道。
“不能啊!但你们需要冰脉草残渣啊!”说着,孙尚香透过舱室的窗子望了一眼天色,不由催促道:“好了!赶紧走吧!”
金玉栋看到她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你和你爷爷将这冰脉草残渣的秘密藏了多少年?这逮到主顾了,怎么?非得狠狠地压榨我一番?”
“你猜啊?栋哥哥!”
“你这两声栋哥哥叫的好像一只小狐狸!”
噗呲!
“咯咯咯......金公子,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承认你是九黎商盟的人!”
已经走出舱室的孙尚香闻言,不禁忍俊不禁,脸上的疤痕、红肿的眼眶和突然的笑脸,让她显得倒是少了那么一丝阴谋的气息。
“没办法!你这个冰脉草残渣真的让我心动了!”稍稍犹豫了一下,金玉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来。
“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冰脉草残渣对于普通势力来说那就是可有可无的鸡肋,但如果到了超级势力手中就不同了,至宝,绝世至宝!”
“爷爷废话还真他妈多!”
噗呲!
“嗯?不准说我爷爷的坏话,否则合作之事免谈!!!”
听到这句话,原本又忍不住要笑的孙尚香马上反应过来,猛然转过身对着金玉栋恶狠狠道。
“得!得!得!我算是掉你们爷孙俩人的坑里了,不过这个坑掉的值!回头九黎商盟的大人们估么着会提我的职啊!”金玉栋一边走着一边悠然道。
“金公子......”
“嗯?”
“谢谢你原谅我!谢谢你帮助我!谢谢......”
“滚蛋!”
“......”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时而斗嘴,时而说笑,时而吵吵闹闹的消失在舱室走廊尽头。
“刘福!香儿呢?”
七彩祥凤船负一层走廊最里面的舱室,原本是大小姐孙尚香的寝室,不过经历了江匪肆虐的那个夜晚,这间巨大的舱室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迷信这种东西,越是在偏僻和穷困的地方,则也有市场,因为百姓们生活穷苦,信奉鬼神之说能够保有自己,那是一种成本最低的“心理治疗”。
别看刘福这个人跟着孙家老家主一辈子,也别看他是一名正儿八经的修行者。
可骨子里面,刘福却是十分封建迷信的,这也可能跟他的天地法相和修行之道有关。
自己大小姐的寝室死了那么多人,这在龙州县地方的民俗中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活人分阴阳,阴阳则男女,而活人与死人同样是一种阴阳,这死人多了,他们的葬身之所便是寒阴之地,这是要影响家主人的气运的。
当刘府看到舱室内遍地的头颅和尸首,当即决定将整艘七彩祥凤船的会议室全部取消,从今天开始,孙家舰队外出所有的会议全部改在大小姐原来的寝室。
并且张灯结彩,四处布置聚阳法阵,让整间屋子常年保持在二十度以上。
美其名曰:“人多阳来,温火散阴。”
而与之相同,那日举办晚宴的会场大厅这死的人更多,所以直接被刘府改成了船员大食堂,同理而之,无论你的工作岗位距离这里有多远,从今往后,只有这里才开饭。
此刻,被孙尚香“传唤”午后过来议事,宁天勤急匆匆的很早便到位,可看不到佳人的身影,却又是着急起来。
面对这个宁家大少爷,刘福可不敢得罪,连连拱手道:“天勤少爷,大小姐应当已经来前来的路上,刚刚我已经派人去寻找。”
“噢!”闻言,宁天勤稍稍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着道:“刘叔,小时候您还带着我和香儿一起下馆子呢!这天勤少爷怎么叫的!叫我天勤便好,免得生分了不是?”
“是!天勤!”
刘府虽然名义上是孙凉茶的贴身护卫,但实际上却是他从小培养长大的养子,如果是外人这么说,刘福哪敢应下来。
但宁天勤不同,五年以前,他每年都会过来待上那么一两个月,是以两个人挺熟络的。
砰!!!
可就当宁天勤再次要开口询问孙尚香近日来的状况,这心会议室的舱门被猛然一脚踹开,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横肉,天生凶相的光头大汉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刘福看到这人,不禁一愣,随即连忙跑上前去笑着道:“哎呦!四爷!您怎么来了?”
无论在哪里,强者总是受到他人尊敬的,自从得知是山匪四哥在危难时刻力挽狂澜,将所有的江匪和山匪击毙,刘福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一方面,能够击杀归一大境强者,山匪四哥在刘福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存在,这另一方面他希望“四爷”能够留在孙家。
修行一道,刘福自知天赋不行,十分希望有这么一个强者保护大小姐。
“我哥那?”可反观咱们的四爷却是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啊???”听到这话,刘福一惊,随即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道:“四爷您说金公子?他......他他他不是在他的房间里面躺着......”
“我说你这个孙家总务大管家是怎么当的?我哥昨天夜里已经醒过来了!并且在这两个月的治疗下,我哥的伤势已经完全被我治愈,这事儿你都不知道?”
山匪四哥按着金玉栋曾经对他的吩咐,一字一言没有丝毫差错。
而他刚刚出去转了一圈以后回来,看到金玉栋的舱室空空如也,这才跑出来找大哥。
“什么???”
可另一边,刘福听到这句话,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了眼眶来,他满脸不可置信道:“金......金公子的伤好......好好好好啦?能下地了?清醒过来啦?”
“嗨!我说老刘,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听你这语气好似我哥就不应该起来似得,怎么?你咒我哥那?”
“啊!不是!不是!四爷!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辛大夫他......他说金公子这辈子......这辈子......”
“行啦!行啦!”山匪四哥满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连他妈方士资格都算不上,岁数再大有个屁用?再说了!有四爷我出手,什么病治不了?”
“呃......是!是!是!四爷厉害!四爷厉害!”虽然嘴上点头应着,但刘福还是不敢相信,可他又不敢顶撞山匪四哥,心里想着回头去看看金玉栋,难道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
“什么???那个信金的小子醒过来了?”
正在这时,站在一旁远处的宁天勤却是惊呼一声,不知道那个小子已经是残废了吗?
“呦!这不是那个什么宁大少爷吗?怎么的?我哥醒过来了,你很不高兴啊?”山匪四哥这才好似刚刚看到宁天勤一般,不屑的冷笑道。
“我说你跟谁说话......哎?常安你拉着我干什么?”
看到一个小小山匪竟然敢与自己吹胡子瞪眼睛,宁天勤当下大怒,可话还没有说一半,守在他身旁,全身缠满绷带的死侍护卫统领常安却是一把拉住了他。
“天袭少爷!这个冷不好讷,那些个靠张的山灰和江灰都是他洒的,这是我亲脸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