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泷解释道:“这石块进了体,其他没事,就怕会感染病毒。我想,宁夫人必定听过相关的例子,有患者被猫狗咬了,当时没事,过后却忽然发病死了。是因为病毒藏了在体内,最长的甚至过了五年才发病。”
宁夫人心中一惊,确实有过这种事,竟然如此吗?
“那雪月,会感染吗?”宁夫人脸色发白地问。
“放心,宁小姐身体素质不错,被感染的可能性极小。”凤凌泷笑了笑,说道,“最多就五年而已,真要有什么不适,可以随时找我。”
宁夫人抿了抿唇,走进房,却看到宁雪月正坐在床头望着自己,神色间不知在想什么。
“雪月!”宁夫人见女儿竟然醒了,大喜过望,快步走过去。
“母亲。”宁雪月微微笑了下,看着凤凌泷,笑意却又收了起来。
见女儿精神极好,宁夫人放下了心,转脸看向凤凌泷,眼光复杂,不知是恨还是喜。
“你想让宁家保你五年?”她淡淡开口,处于高位的气势不用刻意释放,便已令人不敢直视。
凤凌泷面色微沉:“我只治病,不管其他。夫人若是不信我的方子,只管另请高明。告辞!”
宁夫人讶然地望着她,头先见她气度非凡,这会儿说话的气势竟也分毫不让。
她掩去眸内精光,笑道:“凌小姐莫恼,我一时说错话而已。”
凤凌泷嘴角轻勾。
想套她的话?宁夫人也不行。
***
前厅里,宁常勋坐在主位右手,不时偷眼瞧瞧另一边的祁清绝。
身为右相,在朝中,他的官职与祁清绝平等。
但论身份,他及不上祁清绝尊贵,即便是他的父亲平西王都比不了,何况他现在连平西王世子都不是。
在这个心思深藏、满腹心机的少年面前,他是一点花样都不敢玩的。
眼看着这冷冰冰的家伙在他家已经坐了半个时辰,没有说一句话,宁常勋心里也忍不住焦燥起来。
先是宁雪金被宁德妃召进了宫,紧接着祁清绝就来了,还一脸的高深莫测。
难道是宁家出了什么事?
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正想要问些什么,宁全满面惊喜地小跑进来。
“老爷老爷,小姐醒了!”
“没看见有贵客在吗?”宁常勋大怒,转瞬间却是面色一僵,“什么?小姐醒了?没事了?”
宁全点头如捣蒜:“是啊,夫人带凌泷小姐过来了,老爷要见吗?”
他满面欢喜地等着宁常勋回答。
“不用了。”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宁常勋,回答他的是祁清绝。
宁常勋刚要说的话立刻咽回了喉咙,显些呛得咳嗽起来。
这,这尊佛从一进门便一言不发,冷嗖嗖地直放冷气便罢了,怎么还抢他的词?
宁全也愣愣地转过脸。
祁清绝淡然起身,伸手拂了拂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优雅万分地说道:“本王带她回去了。”
“……”
“……”
说得好像人是他带来的一样。
宁常勋和宁全目瞪口呆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