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泷回过头笑道:“算了,太晚了。要是被人撞到我们在这儿说话,会误会。你看都看了,可以回去了呀。”
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宁雪金的眸底闪过一丝什么,却又笑起来:“嗯,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几个起落便爬墙远去了。
凤凌泷轻吁口气。
有些东西,是她现在碰不得的。
第二日,太阳照旧升起。
赵仙华因是小辈,丧事办得非常低调,以免白发人送黑发人过于悲伤。
同时,定王府的小书房内,多了一张画。
画得较为潦草,却很写实。
灯火摇曳,一干人活灵活现,只那丹砂勾勒的女子极其惹眼,树丛墙头,黑衣少年卧于月下。
修长的手指停在女子身畔。
“红衣?”祁清绝疑惑。
面前的石手点头:“十三是丹青能手,自然不会画错。”
不过,他也觉得,画上女子妖媚了些,不似凌小姐往常的高洁。但瞧王爷,却是怔怔地看着,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他低下头。
祁清绝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指着墙头男子,“宁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夜半三更,爬女眷的墙头?”
石手赶紧笑:“许是宁公子不放心。爷不是也赞过,宁小公子是真性情。”
祁清绝神情淡漠:“拿剪刀来。”
随后,祁清绝便将宁雪金那一块剪掉了,将剩下的半张折好,妥善地收藏进怀里。
没看错,是怀里。
石手拿着宁雪金那张,有些傻。
这张如何处理?
而此刻,凌宅内,终于有了晨光初现的宁静。
凌青杰刚刚醒酒,感觉着胸肚上的疼痛,一股火气便不打一处来。
昨儿晚上,居然被疯儿的人给揍了几拳,简直不能忍!
他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迎面,凌重武正眼光沉沉地看着他。
“父亲。”凌青杰脚步一顿。
“昨天季比,你去哪了?”凌重武冷声询问,“你不是北松学院的学生吗?我昨儿在赛场根本没看到你!一身酒气,上哪鬼混去了?”
凌青杰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想起什么,赶紧叫道:“父亲不知道,昨天赛场上出大事了。国公府赵家的嫡长女,和别人比赛射箭,想要谋害别人,结果自己被射中,当场死亡!”
他也是听说来的,不清楚具体。
“真的?”凌重武的神色出现了几分动容,“那可是赵家嫡女,谁敢射她?”
“我听人说,那人好像叫,凌泷?”凌青杰说到这,声音突然一顿。
凌泷,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凌泷?你没搞错?”凌重武的双目猛然瞪圆,“我们家的凌泷?”
“没错,是我。”被请进前厅的凤凌泷神色淡然地承认了。
“啪!”凌重武手中握着的茶盏摔落至地,碎成了几瓣。
厅中诸人皆是面色大变。
“你杀死了赵大小姐?”凌重武的声音都在发抖。
绡透冷声道:“赵大小姐不是我们主子杀死的,机关箭是赵家的,箭中毒也是赵家下的。她想害小姐,结果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