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浑身一震,忙点头:“明白了。”
凤凌泷轻笑:“把凌青杰带回来吧,老太太身旁那个仆妇也很讨厌。至于老太太,年纪大了,让她回去吧。”
李彪应声是便离开了。
三天后,凤凌泷给席府送去几坛烈酒,又加大了酿制坛数。待这批酒完全酿好后,她便准备去内院报道。
不日,李彪便将凌青杰与那老仆妇带了回来。
两人被黑色麻布袋套着头,趁夜送回了凌府。待关进柴房时,口中还在呜呜地叫着。
凌风卫掌起了灯烛,有人取下他们头上的布袋,拆了嘴上的封条。
昏黄的光线下,一身褴褛的凌青杰急切地张口求饶:“几位大侠,我们井水不犯河——”
他的声音在看到眼前出现的一人时戛然而止。
灯火下,凤凌泷着一袭红衣,脸容精致,双目含笑,凝视着二人。
“是你!”凌青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不是山匪,是你!”
凤凌泷笑着摇摇头,眼光示意李彪。
后者上前一步,一个大巴掌就甩在凌青杰脸上,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小子睁大双眼看看老子!老子当年就是混山匪的。”
凌青杰被打懵了,一旁的老仆妇亦是脸色惨白,双腿直打摆子。
凤凌泷淡淡说道:“还记得我初来凌府时,一车车礼都被山匪打劫了吗?就是他们。只是现在,他们是我的人了。那车车礼,是我不愿给你们罢了。”
这番话的信息可大,一下叫凌青杰的脑子都轰轰响起来。
“你收服了山匪?”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凤凌泷没有回答,接着说道:“你父母在被押往滚州营的路上逃跑了,做了逃兵。大夏逃兵的下场你不知道吧?因是和平期间,不会连累家人,但自身,重则死,轻则伤,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升上去了。”
“你,是你干的,是不是?”凌青杰双眼血红,怒声喝问。
“怎么是我|干的呢?可是他们自己逃的。”凤凌泷不以为意,“别用这眼神看着我。凌青杰,咱们可以算算总帐了。当初在福陵县,你带人重伤了我,那么,你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凌青杰冷笑,眼神近似癫狂:“既然要我死,何必假惺惺做那么多?”
凤凌泷心情很好地冲他展颜一笑,红衣倾城,声音如珠:“你不觉得,死在山匪手里,任何人都怀疑不到我头上来吗?”
“你—”凌青杰气得险些吐血。
“今晚,将是你看这世界的最后一眼。”凤凌泷的笑容变得高深悠远起来,“也算是,报仇了吧!”
凌青杰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极致的恐惧来,尖声叫道:“凌泷,不要杀我!”
他的嘴巴被凌风队员堵住,被拖了出去。
那名老仆妇腿抖得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凤凌泷。
后者瞟了她一眼,冲四周淡然开口:“如此抵毁主子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
老仆妇蓦然想起自己对凤凌泷的态度,眼中露出深深的后悔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