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司马听了这话,又见着旁边人低低的议论声,脸色白了几分,嘴却依旧硬:“王爷,正是您如此偏坦凌泷小姐,才会让她这般肆无忌惮的。”
这话,就像一根引火索,猛然就挑起了祁清绝心中的怒火。
他冷声反问:“难道就因为凌泷没有家族背景,又得罪了你女儿,就能任你们诬蔑吗?”
这话问得掷地有声,一下就让彭司马失了声。
“你身为朝廷命官,这般欺凌一名孤弱女子,当真是令本王心寒!”
祁清绝的声音中饱含震怒,让彭司马心里微惊。
但如今的他,已经因彭盈慧的事而失了理智,所以心底倒不是那么害怕。
就在气氛有些僵硬之际,驿馆门外走进来一名长须男子。
他向几人行了礼后,清了清喉咙说道:“王爷,刚才查出,彭小姐突然离开猎场与东周将军有关。东将军不仅侮辱了彭小姐,还谣传她得了怪病,才没让她进将军府的。彭小姐又怒又羞之下才离开了驿馆。”
与东周将军有关么?
“怪病?我女儿没得病!”彭司马忙重申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长须男子唇角弯了弯,“东将军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谎话吧?”
彭司马看了眼旁边一群东平差役,这话如何接得了?
而且,在场的人听了这番话后,心里都有些明光了。
彭盈慧竟然得罪了东周!
别说这得怪病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能让东周开口亲自说谎的,那定然也是将他得罪狠了。否则,他怎么会屑于做这事?
这些人还不知道,有一种人,平时高冷,但为了心里那个人,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他们所知道的就是彭盈慧得罪了这个高冷又暴名在外的将军。而后脚,她就出事了……这其中的联系还要细细说吗?
彭司马都不得不怀疑到这上面去了。
他突然后悔刚刚因为急切而与定王唱反调的事了。
要知道,想要找东周要人,也只有定王有这个资格。
未待他想好如何开口,那几名东平差役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为首的沉声说道:“东将军是什么人?剑下不斩无名之辈,怎会与你大夏一名寻常官员的千金计较?这不是自掉身价?再说了,东将军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说彭小姐有怪病,不让她进将军府?这本身不是有问题的吗?”
未待彭司马接话,旁边一差役也快速接道:“就是。大家都知道彭小姐从将军府回来了,却没人知道缘由,彭家将此事也藏得紧实,神神秘秘的。事情不能公开,那还查什么查?你们家做了什么事怕只有你们家自己知道了!”
彭司马被这一番话给说得目瞪口呆,又气又怒却又无奈,面色都胀得通红。
祁清绝见他尴尬,才凉凉出声:“查还是要查的,毕竟是在东平京都失踪的。”
东平差役听了他的话,神色才敛了几分,点头答道:“下官们自然会听从长官之命,尽心搜查此案。但可不想因为一件案子,让咱们的东将军被人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