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写错了,是赵聪夜,不是赵聪捷……有空的时候我会改过来)
祁清绝下意识地在殿门前停下了脚步。
没等他迟疑多久,门却从里面打了开来。
赵仙姿身着一袭薄纱,头发披散,似是刚刚洗浴完。纱巾几乎是透明的,遮不住一身白皙的肌肤。
看到祁清绝,她吓了一跳,忙抱住胸脯,紧张道:“王爷,您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是宫女。”
她的手臂半掩半露着胸前几乎全露的高耸,颇具诱惑力。这样几近赤身裸|体地站在祁清绝跟前,可谓是赤果果的勾|引了。
祁清绝的脸色迅速冷沉下来,盯着赵仙姿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身为太子的生母,这般举止,恐怕会影响太子。娘娘可要想清楚这后果。”
说完,他不给赵仙姿说话的机会,转身一拂袖,大踏步离去。
赵仙姿这次是下了血本,连压箱底的情香都点燃了,自己也厚着脸皮做到这一步,却没想到对方依旧是张冰块脸。
她甚至怀疑,宫女传来的消息是不是有假。就这样一个冰块,会和那看上去一样沉静的凤姝卿卿我我?还是说,自己根本没有魅力?
赵仙姿的脸色阵青阵红阵白,“砰”地一声将殿门摔上,发泄自己的难堪情绪。
祁清绝走出侧殿,天色已然全黑,正殿里通明的灯火映照过来,越发衬托出这边的寂静。
他面色冰冷,望了望侧殿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极快的冰寒。
石手看得清楚,那是杀意。
“有这样浅薄的母亲,怎么教得好太子?历史上杀母留子,果真是有些道理的。”他淡淡开口,印证了石手心中所想。
石手思索片刻,上前说道:“爷,太子现在太小了,还需要母乳。”
杀容妃不难,但太子还是婴儿啊。
“先留着吧,等太子大些再说。”祁清绝放下了这个念头。
侧殿里的赵仙姿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她一面由宫女侍侯着换装束,一面问:“张知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的话,暂时没有。”宫女乖巧地答道。
“嗯。”赵仙姿眉宇间闪过一抹冷笑。
等张知收拾了赵聪夜后,下一个不如就凤姝吧。或者,以赵聪夜的身手和阴狠,张知未必能想到办法,那也可以先凤姝的。
这一刻,赵仙姿对凤凌泷的恨意到达了顶点。
等她梳妆完毕,再次回到正殿时,恰巧碰到张知来见,向她提起了买凶杀人,并提到了凌风阁。赵仙姿同意了,让他放手去做,只是一定要严格保密身份。对于一个出色的御林军来说,这并不是难事。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很多大事都会败露在细节上,就像张知忽略了他要好的同乡太监一样。
果然,没几日,凌风阁便收到了新单子,要的是赵聪夜和凤姝郡主的命。
虽然来人掩饰得极好,但提前知道此事的凤凌泷还是知道他的身份,在听说自己也榜上有名时,不禁目瞪口呆。
她与赵仙姿的关系平平,但也说不上那么差,至于要重金买她的命?她想来想去,大抵就是凤姝郡主这个名头闯的祸。
不过,杀手组织一般都不接朝廷相关的单子,所以张知心里也极为忐忑,并没有直接问,而是用话去探路。
果然被他料中了,凌风阁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过承诺,不会主将事情说出去。
凌风阁在道上一向有威望,张知放心地离开。
推门出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就定在了地上,呆呆地站在那,脸色惨白。
只见赵聪夜正倚着墙根,眼含阴冷地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脸上的黑巾,记住他的容貌。张知吓得忘记走路了。
半晌后,脑中“轰”地一声响,他撒开脚丫子跑得不见了影。
该死的,赵世子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他约见凌风阁人员的茶楼。他还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不用问,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张知越想额上渗出的汗珠就越多。他可记得,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就连约见凌风阁的人时也没有说具体情况。
想来想去,他并没发现身边有可疑之人出没,那一定是宫里有奸细了。
张知自然想不到同乡的好太监身上去,直觉地认为是容妃身边出了旁的奸细。毕竟这事,容妃不仅仅告诉了自己。
张知当下没有迟疑,直奔皇宫而去。
那间茶楼的同一间包厢内,小二将凉了的席面撤了下去,又重新整了一桌更好的茶点上来。
赵聪夜望着面前含笑的年轻人,声音冷冰冰的,“你带我到这里是什么目的?你是如何知道有人要找凌风阁杀我的?”
虽然凌风阁拒绝了,但得知被人盯上,心里多少都不是滋味。
年轻公子是梅花军的一员,相貌极其平凡,属于丢到人群中便找不出来的那种,却更擅长伪装自己。
“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用关心,你现在应该知道是谁要算计你了吧?”年轻人笑问。
赵聪夜沉默了一下,笑得有些张狂,“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只是,可没那个本事!”
年轻人笑意更甚了,“那赵世子可就错了,那人还真有本事无声无息地除掉你,可你却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当真没有一点担心吗?我可以提醒你,这人是你可能不会提防,也不会放在眼里的人。”
他的话含着极深的引|诱味,让赵聪夜感到隐隐的不安和探究真相的冲动。
“是谁?”他问。
年轻人不答,反而说道:“我既请你过来,自然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不过,买卖消息,可不是靠一句话就能得到的。”
“你想要什么?”赵聪夜不和他虚与委蛇,径直问道。
“爽快,我就喜欢爽快人。”年轻人称赞过后才缓缓说来,“我可以给你提供消息,不过,酬劳是,你得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仇怨。”
赵聪夜挑了挑眉,他还以为对方要敲诈他一笔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