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巴掌落下,小智人的母亲放开孩子,大步走到舒思面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叽里呱啦地说着舒思听不懂的话。
二人虽然语言不通,但舒思明显能感觉到,这个女智人看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同情,那眼神仿佛在说:“可怜的现代人啊,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真是太惨了。”
一时间,舒思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
正郁结着,智人母亲忽然将手收起,冲站在族人最前面,大抵是族长身份的“樊少皇”说了些什么。
“樊少皇”先是摇头表示否决,智人母亲又坚持说了些什么,说话间不时朝舒思投去目光,眼中同情越来越浓。
舒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恨不能刨个地缝钻进去,嘴里念念有词道:“我知道我被小孩子打哭很丢人,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经过一番交流,“樊少皇”终是点头,转身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舒思看着尤围着她的一群智人,暗暗咽了口唾沫,心中虽然不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可经过方才那一遭,她对这些智人已经不感到害怕了。
不一会儿,“樊少皇”去而复返,肩上还扛着孙骁骁。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杀人犯……”孙骁骁正踢打挣扎着,当见到坐在人群中的舒思,登时停下动作,惊讶地瞪大眼睛。
舒思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被扛着的好友,当下“蹭”地站起,快步朝好友跑去。
“樊少皇”将孙骁骁放下,姐妹二人登时抱成一团。
“思思,你没事吧?”孙骁骁上下打量着好友,眼睛红彤彤的:“你昨天被带走后就没再回来,等过了一个小时,你离开的方向飘来烤肉的香味,我还以为你被烤了吃了。”
“我没事。”舒思摇头,关切道:“骁骁,你没事吧?”
“我有事!”听得好友关切的言语,孙骁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反手指向“樊少皇”:“昨天我被这个变//态给扛走了,大晚上的他还摸我的胸,我算是知道了,他们把我们抓来是要拿我们当压寨夫人。”
末了,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道:“思思,你被哪个智人给抗走了?”
“我……”舒思挠了挠脑袋,茫然地摇摇头:“昨天她们拿石刀割我裤子,我以为他们要杀我,就吓晕过去了,醒来后就被送到了这里。”
她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带过,并没有提及自己被小屁孩打哭的糗事。
“割你裤子?”孙骁骁看了看好友的短牛仔裤,又看了看自己的长牛仔裤,不由得蒙了:“为什么我们两的检查项目不一样?”
她们两人一样的性别和年龄,检查项目却不同,难道……
孙骁骁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道:“难道看上你的智人身份比较尊贵,要先验明正身?”
说话间,她上下打量着好友,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说辞有道理。
白皮肤,娃娃脸,樱桃小嘴一点点,好友的模样精致得就像是个洋娃娃,试问谁瞧见这样一张小脸蛋能不爱呢?
听得好友所言,舒思翻了个白眼,好友相见的感动登时烟消云散:“你想多了,要说尊贵,我看那位抗走你的‘樊少皇’更为尊贵。”
末了,她咧出一口白牙,笑得好不无害:“穿越远古,野人夫君太狂野?”
孙骁骁一噎,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时她在博物馆打趣好友的言论会成真,而且还是成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