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眼皮狠狠跳了下,面上就跟走马灯似的,一会一个颜色。
相较之下,江的脸色就正常许多,只是他的视线定格在舒思双手放置的位置上。
唔……那个部位,他也想揉。
打闹被人撞破,舒思连忙翻身坐起,顺带将好友从地上拉起来。
孙骁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横了好友一眼,小声嘀咕道:“你这个小色胚,除了袭胸你还会干啥,你自己说。”
“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舒思耸耸肩,坦荡道:“谁叫这东西我身上没有的。”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互动,木脸色更难看了。
他兄长是水部落的族长,四方部落中顶出挑的存在,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孙骁骁竟然看不上。
再看思思这边,宁愿放弃部落里的人们对她的帮助以及无偿供养,也要去采摘养活孙骁骁,难道……
木脑补出了一对同性鸳鸯为了能够彼此相守,在到了分配夫君年龄的时候毅然携手逃出部落的旷世绝恋,脸色更难看了。
所以,他和兄长,看上了一对喜欢同性的雌性?
舒思不知二人亲密举动会引来如此遐想,她顶了顶好友胳膊,轻声道:“江刚好来了,你让他留下一起喝点甜汤吧。”
“我……”孙骁骁正欲拒绝 ,就听得好友又道:“虽然你心里已经同他冰释前嫌了,但是总得有点表示吧。”
私心里,舒思不希望好友欠江太多人情,毕竟,江看骁骁的目光不纯。
既然这个世界重视食物,她们就用食物来还人情,慢慢还,总能还得清的。
意识到自己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孙骁骁只得硬着头皮将谎话圆下去。
她站起身来,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了一抹生硬诡异的笑容,比划道:“江,我们一起在这喝甜汤吧。”
虽然她笑得生硬不自然,但好歹是笑了。
这是江头一回得到美人的笑容,只一点阳光,便叫他灿烂得不像话。
他连连点头,伸手欲去握那只柔软的小手,被对方偏身躲开了。
手上落空,江半点也不气恼,他觉得,自己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要不了多久就能睡到大美人了。
如果孙骁骁知晓对方的想法,必定按捺不住暴脾气,直接了当地给对方一记撩阴脚,只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造神大计。
天色渐暗,气温也随之降了下来,山洞内,火光跳跃,四人围着火堆而坐。
舒思负责煮甜汤,江与木兄弟两负责处理猎物,至于孙骁骁,无事可做,就负责走神和漂亮。
她一手支着脑袋,身子半歪靠着墙,缥缈的目光投向山洞外的星空。
暴雨过后的晴天,星星很是明亮,一闪一闪的像及了一颗颗小灯泡。
这样的美景在现代看不到,只是,再美的景色,没有那欣赏的闲心也只能是徒劳。
孙骁骁对美景并不感兴趣,她只喜欢悠哉自在的生活,如果没有物质做前提,每天需要为温饱所奔波劳碌,那么景色再美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想像好友一样早出晚归,每天为食物奔波劳碌,她不想将精心养护的一双手弄得粗糙不堪,她想像以前一般,活得漂漂亮亮的。
而此刻,有一条通往她向往的生活的路摆在她面前,那就是造神。
她心里知晓,好友舒思是个倔脾气,拒绝过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要是,她自己偷偷去做这件事,最后完成了呢?
等她造神成功,每日三餐温饱不愁,逍遥自在的日子摆在那,她就不信思思会选择每日为温饱奔波犯愁的老路。
只要她造神成功,思思看到了好处,没道理拒绝她的帮助,当然,在此之前,她得借用一点思思在部落里的声望。
甜汤的香气钻入鼻中,孙骁骁收回放空的视线,主动动手为众人分汤。
她将甜汤分为两大碗两小碗,大碗给江与木兄弟两,小碗留给自己与好友。
而她第一份递出去的甜汤,是递给江的:“江,谢谢你。”
她说得言不由衷,可想到自己的大计,言语便添了几分真切。
看着伸到面前的纤细白嫩的双手,再去看那张巧笑倩兮的面庞,江只觉一阵心神荡漾。
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看骁骁这个态度,他估计今天晚上就能睡到美人了。
江双手接过大碗,没等在那双柔嫩的小手上摸一把,那双手就收了回去。
他心中腾升起一股子失落感,在看到思思警惕的目光后瞬间释然。
孩子恋母,要照顾孩子的情绪,他能理解,能理解。
孙骁骁不知道自己递出一碗甜汤已经叫对方脑补出了二人未来的孩子生得何种模样,她端起第二碗甜汤,转手递给木,面上依旧是艳丽的笑容:“木,也谢谢你。”
木抬手接过,目光复杂地扫了对方一眼。
这个孙骁骁,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反常?
在对方打量的目光中,孙骁骁端起第三个木碗,转手递给身边的好友,由衷道:“思思,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会努力振作起来的。”
见好友这般表现,舒思终是露出大大的笑容:“我相信你。”
以骁骁的脾气,能过做到主动盛汤并道谢,就说明关系她已经想通了。
这一顿饭,在嬉笑声中结束,江很高兴,因为接下来就是二人没羞没臊的时间。舒思很高兴,好友彻底振作起来了,只要好友愿意振作,愿意努力,哪怕采摘不到,她也愿意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好友一半。孙骁骁很高兴,在吃一顿晚饭的时间里,她已经想好了如何跨出造神的第一步。
四个人中,唯独木没什么好心情。
孙骁骁忽如其来的热情,总让他觉得有些不怀好意,只是他刚准备提醒兄长,话没说一半,就被不耐烦地打断了。
在江看来,孙骁骁只是一个有点小脾气,较为懒惰的雌性,能做出什么不坏好意的事来?最多也不过想着怎么躲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