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长问完了吗?问完就可以走了!”老者沉声下了逐客令,语气分外不客气:“还请几位族长记得我们之间订下的协定,别总跑来我们金部落给我们添麻烦。”
“问完了!”鹫点点头,并没有急着带族人走:“老族长,我们希望你能好好管管金,他这么做,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是呀,我们前天和今天都没有狩猎,就为了这件事。”鹫接过话匣,面上多了几许不悦:“你们金部落乱说话,弄得我们三个部落不好过。”
“我们只是说实话,又没有叫你们跑去水部落查看!”老者,也就是金部落的上一任族长眉毛倒竖,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明明就是你们担心瓜分水部落慢了一步。”
“总不能好处全被你们金部落拿去吧。”尔索说着,回头看了孙骁骁一眼:“江出事,你们得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祭司,又得了四十多个壮年雄性,我们动作要再不快点,就什么都没了。”
要只是一个漂亮得让人眼睛发直的女祭司和四十多个壮年雄性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金部落还得了一块能够掉盐的盐石。
虽然来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看到盐,也没有看到肉,不过他们可以确定,金部落的人说谎了。
江看起来很清醒,一点不像被水鬼咬过的样子,哪怕江真的被水鬼咬了,以水部落的族人们对江的尊重,江再暴躁易怒,也不会把他驱逐出剥落,除非江做了对不起族人的事情。
可要是江做了对不起水部落的事情,水部落的人们还会留他在部落里,尊他为族长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是你们运气不好!”一年轻雌性站了出来,以警告的口吻道:“你们最好不要打我们祭司大人的主意,否则我们金部落不会放过你们。”
这三个部落的人一来就调戏她们祭司大人,现在又赖在这里不走,肯定是在打她们祭司大人的主意。
“行了行了!”星站出来打圆场,神色严肃地冲着金部落的老族长道:“我们今天来也是想问清楚江的情况,因为江不仅没有死,从一线峡活着回来,还是从异剑齿虎的虎口下逃回来的。”
此言一出,在场金部落的族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确定是异剑齿虎?”老族长声音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确定!”星点头,严肃道:“江和木的身上都有异剑齿虎的抓痕,我妹妹月帮他们包扎的伤口。”
星部落的巫医月在五个部落中名望很高,是以此刻星这么说,金部落内无一人怀疑。
他们早就听说了江从虎口脱险的消息,但全都当成假话来听的,只道水部落现在情况不妙,只能编些谎话来唬人,可现在,这个“假消息”得到了证实。
“老族长!”先前态度蛮横的雌性扯了扯老族长的胳膊,有些紧张道:“怎么办?”
江和木兄弟两连老虎都能打,等他们兄弟伤好了,一定会报复他们金部落的。
“怕什么!”老族长瞪了那雌性一眼,随后转头同三位族长道:“我很感谢你们能告诉我们这件事,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们如果再不回去,就不好回去了。”
江和木兄弟两再厉害又如何,等伤好都已经深秋了,到时候忙着存粮食呢,哪里会来他们部落打架,等到明年春天,水部落饿了一整个冬天,就是他们欺负水部落的时候。
见对方一改往日暴力的模样,三位族长心中怀疑更甚。
能当上族长的,不仅要有一副强壮的身体,智商也得在部落里排得上位置,属于综合属性整个部落里最强,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决定自己亲自来金部落一探虚实。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倒也没有多留,各自领着自己的族人走了。
他们走得极慢,一路上东张西望,就盼着能看到盐巴或者盐石,再不济,看到一块肉也好。
“你们有没有觉得,金部落的老族长态度很奇怪?”星率先抛出疑问,很快得到肯定的回答。
“是很奇怪!”鹫点点头,拧着眉头道:“金部落好战,换做平时知道水部落的江和木兄弟两那么厉害,肯定会拉拢我们一起打压水部落。”
金部落抢走了水部落四十多个族人,这仇算是结大发了,如今金部落知道江和木兄弟两能打老虎,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这说明他们部落很有底气。
金部落的底气,应该就是来自于盐石。
金部落有盐石,现在开始储存粮食,可以过一个安稳的冬天,而江和木兄弟两的伤要好彻底了,得等到秋天呢,到那时候,水部落忙着储存粮食,哪有心思去金部落打架,金部落好歹是个大部落,这么打根本不占便宜,等到明年春天,水部落就只有被金部落欺负的份了。
三人这么一商量,几乎断定了金部落里有一块神奇的盐石。
就在这时,有人眼尖地发现了不对劲,指着不远处的山洞道:“族长,你看,那个山洞里挂着好多肉。”
星循声看去,果见一个山洞深处挂着许多切好的肉条。
一个山洞里就挂着这么多肉,看来金部落粮食储存得不少啊!
再往身后看去,就见那个被称为祭司大人的女智人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石头,放在一个女智人的木碗里。
“那个会不会就是盐石?”鹫眼前一亮,眸光无比炙热。
“应该就是了!”尔索点头,咧着嘴笑道:“看来木没有骗我们。”
金部落有那么多肉储存着,肯定有盐石,不然肉早就坏了,
“要我说,木就是太傻了,告诉我们这些,也不怕我们把盐石抢了!”鹫亦笑了起来,言语中多了几分同情:“以前江还跟我们夸他弟弟聪明呢,接触这么多年也没看出哪里聪明了。”
“江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估计他根本就不了解大部落之间的竞争究竟有多激烈。”星摇摇头,颇为庆幸道:“还好他只有块头,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