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江!”
江方射中一只金头鹫,就听得弟弟的声音自相反方向传来,当下顾不得去接那从空中掉落的小汤圆,拔腿就朝相反方向跑去。
“哎哎哎!”变成鞋底往下掉的小汤圆艰难扭动身体,急切唤道:“不要丢下我呀,会摔脏灵的!”
声落,“啪叽”一声,整个鞋底就这么落在泥地里。
须臾,小汤圆从地上爬起,伸出两条细胳膊拍了拍身上的泥,“噗”地一声变成汤圆状,脸上写满了幽怨:“大老粗,还是主人好!”
嘴上这么念叨着,身子却是老老实实地朝声源处飘去,一面飘一面嘀咕道:“叫得这么惨,该不会受伤了吧?木不会这么弱吧?”
要真这么弱,它是不是得重新考虑要不要帮他追求主人,毕竟主人那么瘦小,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保护。
飘得近了,血腥味随风飘来,有金头鹫的血腥味,也有人的血腥味。
小汤圆一个激灵,变出两根两米长的腿,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等来到现场,就见木正用兽皮包扎受伤的右手,皮肉翻出的伤口清晰可见,另一边,地上是一只快死了的金头鹫。
“木!”小汤圆率先朝木跑去,没等出言关切,长腿被一把抓住,整个灵被翻转九十度,“duang”地一声砸在金头鹫身上。
霎时间,地上的金头鹫消失无踪,小汤圆脸朝地扑进土地里。
“木,你太过分了,我要和你决斗……”小汤圆瞬间恢复正常汤圆模样从地上弹起,兀地,它周身泛起一阵奶白色的光晕。
江定定地看着那颗小汤圆半响,忽然对弟弟来了句:“它这是吃了死鸟要升天了吗?”
声落,奶白色的光晕散去,一颗膨胀的大汤圆“duang”地一声砸在那高大男子的头上。
“你才要升天呢,我们万物灵是不会死的!”小汤圆怒罢,转头看向木的目光中泛着骇人的绿光。
这个雄性真是太厉害了,竟然一拳打破一只异金头鹫的嗉囊,要知道,异金头鹫瞧着虽然与普通金头鹫区别不大,战斗力却要比普通金头鹫高出一倍,凶猛异常。
被那双小豆眼盯着,木下意识后退一步,飞速抽出扎在地上的箭。
“木!”小汤圆猛然朝男子扑去,锋利的箭头挡住去路。
“不许抱我!”木拧着眉头,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我不抱雄汤圆!”
“我说多少次了,我们万物灵没有性别!”小汤圆气呼呼地拍开那挡在眼前的箭头,整只汤圆气得发红:“你不想抱我我还不乐意抱你呢。”
“最好这样!”木放下手中箭矢,就听得“啪叽”一声,胸前多了一团小东西。
“木,你真是太厉害了!”小汤圆奶呼呼地在男子胸口来回蹭动,笃定道:“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家主人的男人。”
闻言,木抓灵的手顿在半空中,缓缓垂至身侧,语气中多了几分耐心:“你抱够了没有。”
“没抱够!”小汤圆死死黏在男子胸口,就听得头顶上传来声音:“树上还有一只金头鹫,你要不要?”
“在哪?”小汤圆猛然跃起,圆滚滚的身子左右晃动。
“那!”木抬手指向第一只被射下的金头鹫藏身的位置,说话间朝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看到了!”江一把抓过小汤圆,也不等对方变成箭矢,挽弓,直接将整只小汤圆就这么弹了出去。
圆滚滚的身子打在那受伤的金头鹫上,眨眼间,金头鹫消失,小汤圆落了下来。
江眼疾手快地将小家伙接住,随手往肩膀上一放,扭头冲弟弟道:“你手受伤了,血腥味容易引来野兽攻击,接下来我们两还是一起走吧。”
“嗯!”木淡淡应了声,躬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狩猎武器一一捡起。
捡到第三根箭,肩头上兀地传来一股力道。
木动作一顿,扭头看了肩上小家伙一眼,眉头微微拧起:“你坐我肩膀上干什么?”
小汤圆双手抱胸,傲娇道:“我想坐哪就坐哪。”
闻言,木眼皮跳了跳,缓缓抬起右手。
正当他准备将那小家伙从肩膀上弹下之际,奶呼呼的声音传入耳中:“不需要我帮你追求我主人了吗?”
木动作一顿,表情扭了扭,默默低头捡箭。
为了能得到思思,他忍。
江将一人一灵的互动看在眼里,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所以,他那强壮聪明的弟弟为了追求一个平胸的雌性被一颗汤圆胁迫了?
收拾完散落一地的箭,木与江兄弟两朝着林子更深处行去。
行了约莫一里路,很快又遇见几只金头鹫,江挽弓射箭,两发皆中,活捉难度高达五星半的升级材料金头鹫就这么凑齐了。
吸收了最后一只金头鹫,小汤圆身上又开始发光,热乎乎的烘得人直冒汗。
初时木觉得自己肩膀都要被烤熟了,可时间一久,他便觉得身体变得特别舒服,是那种充满力量的,精气神十足的舒服。
汗水顺着面颊滚落,全身肌肤渗出汗来,蜿蜒汇聚,在身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江被弟弟的表现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将小汤圆弹开,却被弟弟抬手拦下。
“木,你的手!”江指着弟弟受伤的右手,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瞪出来。
见状,木低头看去,才发现右手上皮肉翻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
他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一时有些呆住。
少倾,小汤圆停止发光,他手上的伤也停止愈合。
“小汤圆!”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小汤圆眨了眨小豆眼,强压下眼底迷茫,一脸高深莫测地摆摆手:“基本操作,不要大惊小怪,我们万物灵就是这么厉害。”
言罢,它胖乎乎的身子一扭,三两下从男子肩上跳下,落在了箭袋里。
木与江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木飞速将抱在手上的兽皮解下,露出一道浅浅的寸许长的伤口,像是不小心用骨刀刮破的,哪有半点金头鹫挠过的痕迹。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压低声音,面上有雀跃,亦有担忧。
人们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尤其是,这未知的事物远远超出他们的掌控范畴。
“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它都救过我们,也帮了我们部落。”木沉声将兄长后面要说的话打断,严肃道:“我相信它是好的,我们得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