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姚念慈那眼神弄得脸红,那点红晕当真是遮都遮不住。
姚念慈好笑:“你脸红个什么?”
“我!我怎么红了?!”那女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到滚烫之后,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天生的!”
“倘若是天生的,那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姚念慈眼里带着激赏,“话说回来,姑娘叫我们干什么?”
“我叫你们自然是有正事了!”那人吸了口气,可算是镇定下来,猛地伸手一指姚念慈腰间的木牌,“这牌子你是如何得到的?”
姚念慈视线下移,垂下眼去。她眼里闪过一丝激动,脸上却是镇定得很。
苍云也疑惑得很,难道醒儿少爷磨牙的木牌还真是来历不凡?
“哦?您说这个?”她轻笑解开腰间的木牌,举了起来,“一位故人相送。”
“故人?你那个故人是谁?”那女子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还朝前走了几步。
姚念慈后退几步,苍云迅速挡在了姚念慈面前,戒备的看向女子。
女子一愣,随即一恼:“你这是以为我要对你不利?”
苍云心道,有道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现在蛮族和我朝前不久还打了一仗,要说没点什么,显然是自欺欺人。
姚念慈微微一笑:“毕竟,我可不认识姑娘。”
“我叫艳云。”艳云挑挑眉,“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换个名字,现在认识了吧?”
姚念慈不由得好笑,这可不是交换了个名字就认识了的。
苍云也被艳云这名字弄得一愣,盯着艳云瞧了半晌。
“你看什么看!”艳云娇叱一声,单手掐腰,“你再看一眼,我把你招子给挖了去!”
“姑娘家太凶可不好。”姚念慈笑了声,“苍云兴许是听姑娘你的名字有些类似。”
“苍云?”艳云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向苍云。
苍云板着脸点点头。
“那你叫什么?”艳云毫不客气的指向姚念慈。
“我和姑娘素不相识,名字还是不必说了吧。”姚念慈随手将腰间的木牌接下放进袖中,“苍云,时候不早了,我们寻店家住着去吧。”
眼见着木牌消失在自己面前,艳云顿时就急了。
“哎呀!你站住!”艳云忍不住,伸手就去拦。
她的手还没碰到姚念慈,就被苍云打开,反手拧在了身后。
“少主!”一声惊呼在身边响起。
身边看似寻常的路人突然就拔出刀剑,对向姚念慈几个。
“你把我们少主放开!”为首的男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姚念慈和苍云。
这几人之前气息不显,苍云和姚念慈都没发现,显然武艺高强。能够让这些人称呼为少主的艳云,那自然更加是身份不凡了。
苍云眉头一皱,不由得看向姚念慈,眼里有些无措。
他哪里知道不过是挡个人就有这样的事情啊!
姚念慈脸上也有些意外,这小小的覃城随随便便就能够碰到这么些人物?
姚念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木牌。那这个木牌主人的身份……
姚念慈抿唇,看向艳云:“艳云姑娘,我要说苍云不是故意的,您信么?”
艳云哪里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啊,在蛮族这地方,光是凭着她这张脸,谁不怜香惜玉?如今倒好,竟然给个人直接拧了胳膊!
艳云咬唇,脸上不由得有些羞。
她扭头瞪了苍云一眼:“要不是你和我名字差不多,你现在就死了!”
苍云皱眉,显然对艳云这刁蛮的性子有些敬谢不敏,迅速松手挡住了姚念慈。
艳云被苍云甩开,趔趄了几下就被自己的护卫扶住了。
虽然没摔倒,可是这让艳云越发觉得丢人了些。
这个苍云是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她的长相啊!
“那就谢艳云姑娘放过了。”姚念慈没等艳云开口,迅速给这事情做了结尾,“实在是对不住,我们俩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艳云姑娘身份,冲撞了。苍云,还不快给艳云姑娘赔个不是?”
“艳云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苍云反应迅速。
艳云被气乐了,反应这么快,这是想甩开她赶紧走是吧!
艳云转了转眼珠子,视线落到姚念慈身上。
“想走?”艳云猛地一指姚念慈,“来人啊!给我把他们俩绑回去!”
覃城蛮族军营。
拓跋崇虞拿着兵书,正在认真看着,他眉眼凌厉,看着霸气四溢。
耶律青快步走了进来,见到拓跋崇虞这样,不免有些担心。
“表哥,你身上还有毒,早些休息吧。”耶律青给拓跋崇虞倒了杯茶,“那边的人写的东西有什么可看的。一点都不直来直去的,看得我脑袋疼。”
拓跋崇虞一笑,将兵书卷在一起敲了敲耶律青的脑袋:“你这脑袋里头能够装什么进去?”
耶律青一笑,挠了挠脑袋:“这不是有表哥就行了么?好了,表哥快休息吧,时候不早了。你前段日子不在,是又进山打猎去了么?”
拓跋崇虞眼神闪了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由得一笑:“是,进山打猎去了。”
“那可不成,下次我得陪着表哥一起去。”耶律青拍了拍胸口,“隔壁那头熊可没少嘲笑表哥,说表哥现在连弓都拉不开了!”
耶律青脸上有些愤慨,说着猛地一拍桌子:“若不是表哥现在中了毒,哪里有他说话的份!那个傻子!”
拓跋崇虞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随即又是一笑:“他也确实是没说错,我现在……”
拓跋崇虞摇了摇头,脸上有些黯然。
耶律青见状,更是愤慨了几分。
想当初拓跋崇虞受伤,明面上是说他一时不查,去打猎被毒蝎咬伤。实际上拓跋崇虞可是为了救他的姑姑,蛮族的王后才伤成这样的!
拓跋崇虞这一伤,原来蛮族的军队都归拓跋家掌管的,现在都分出去了一半。若非拓跋崇虞手下的副将们忠心耿耿,拓跋家只怕是就此失了势。
“表哥!这次您就听我的,和我回去!”耶律青握住了拓跋崇虞的手,“母后已经给您找了几个大部落的郡主,有他们部落帮忙,您一定可以再夺回军权的。”
拓跋崇虞不禁有些好笑,蛮族崇尚武力,他现在这情况,就算是真娶了大部落的郡主,又和入赘有什么区别?
那他宁愿不要。
说话间,艳云甩着木牌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表哥!这是不是你的木牌!”艳云手一扬,笑着说道。
拓跋崇虞视线一凝,猛地站了起来。
“拿着木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