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龙说的是缓一缓，而不是停下来。
毕竟。
作为一名下人，他是没有资格对主人做出决定的。
“……”
帝夜瞳眸色里面带着嗜血的光，“你是说‘感觉’？”
他呵呵冷笑，“你怎么知道你的感觉是正确的？如果错了呢？里面真的有漏网之鱼呢？”
事到如今。
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百。
因为这关乎着千璃的命……
“……”
阳龙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点头说，“那还请帝少列出名单……我去集结手下的兄弟，如果名单上的人员一出来，我就让他们尽快下手。”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帝夜瞳坐在沙发椅上。
手里面还拿着钢笔，在纸上面列举着新的名单，这一次写的人更多。
他不仅要抓他的敌人，他还要抓zero的敌人，千璃的敌人。
一定会有线索的……帝夜瞳坚信。
蓦地，他出声，“血腥玛丽的下落？”
虽然这边的人在抓，但他怎么也不会忘记——
血腥玛丽才是头号嫌疑人。
阳龙说，“我们调查了好几天，确实没有血腥玛丽的消息……她的好友与几名还算熟悉的眼线，我们全数抓捕拷问了，没有任何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尸体呢？”
“没有。”
“滚！”
帝夜瞳暴戾地大吼了一句。
桌子上的资料全部被扫罗在地，”调查部的那些人都是废物吗？！“
查了这么久，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阳龙刚才虽然说了一大堆，但最后意思还不是废话！？
“……”
阳龙捡起地上的资料，“帝少，我会再催一催他们。”
把资料放回桌子上的时候，他又看见了帝夜瞳脸上的深深的黑眼圈，因为长时间没有刮胡子，甚至冒出了一小簇胡茬，看起来颓废至极……
“帝少，你五天没有休息了……还是睡一觉吧？”
阳龙从青年时期便跟着帝夜瞳长大。
这几年来，哪怕是在意大利接受教父的特训都没有这么拼命……
“……”
帝夜瞳本来还想拒绝。
但听着禀告出来的时间消息，敏感地皱了皱眉，“你说我几天没有休息？”
“五天。”
“shit！”
怎么过了这么久？
因为是在地下室，头顶唯有那盏炽光灯，完全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吃饭的时间也不怎么规律……每天都是抓人、审问、拷打，他都不知道过去了五天！
他居然五天没有回家了？？？
他在搞什么？！
“收拾东西，回别墅。”
帝夜瞳阴霾着脸起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阳龙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西装上满是血迹与污秽，头发也显得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唯有那双黄金瞳熠熠生辉，但却又充满了暴戾与可怖的气息……
难不成就这样出发？
阳龙提醒着说，“帝少，你不打理一下吗？”
“……”
帝夜瞳这才反应而来。
黄金瞳阴沉地说，“你先备车，我去一下浴室。”
他差点忘记了……
他要是这样回去，肯定会吓到千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