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捷,我明确的告诉你,没有这个可能。”苏音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保镖打开门,苏音正要踏步进去的时候,谢安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音,你难道不想知道司寒的妈妈为什么突发心脏病?”
“或许……和你有关也说不定呢?”
不可否认,这句话的确勾起了苏音的兴趣。
“把饭送进去,务必让爸和司寒吃一些。”正好向远赶来,苏音就把手中的保温盒递给向远。
“少夫人……”向远有些担忧,也有些不放心。
谢安捷看向向远,不悦的声音响起:“怎么?怕我吃了苏音?”
苏音看向向远:“先把饭送进去吧,爸和司寒晚上肯定会一直守着妈,如果晚饭不吃饱,补充一些营养,身体肯定撑不住。”
“还有……司寒如果问起,就说我被堵在电梯了,要晚几分钟过来。”苏音补充道。
向远虽然很担心,但还是点点头。
苏音和谢安捷到了医院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别废话了,开门见山吧,你到底让人对妈说了什么?”苏音冷冷的开口问。
谢安捷倒是一副轻松无所畏惧的样子:“能说什么?你都要嫁给司寒了,当然是恭喜她有一个那么好,那么优秀的儿媳妇;跟她讲讲你以前的一些光辉战绩。”
“比如……”谢安捷故意放缓了语速:“你的男闺蜜啊,红颜知己啊,哦……对了……”
苏音一听,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垂在身侧两只手不知不觉的握紧,细汗……从手背冷冷的流着。
“怎么,这就害怕了?”谢安捷自然也注意到了苏音惨白的脸色和惨白的嘴唇。
很好,这就是她要达到的效果。
“苏音,一个前夫就让你害怕成这样吗?”谢安捷冷声反问,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谢安捷高兴的笑着:“不过,也真是意外,你竟然结过婚,又离过婚,这么光荣灿烂的历史,你的公公婆婆可能还不知道你是离过婚的女人,被你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吧。”
“当然……还有那个孩子,如果你婆婆知道你离过婚的事,一定会认为孩子就是你苏音为前夫生下的吧。”谢安捷肆无忌惮的说着,每出口一个字,她心里就舒服惬意几分。
“谢安捷,你个疯子。”终于……苏音再也忍不住,抬起手……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谢安捷的脸上。
“苏音,你是什么货色,你以为……你还是苏简的千金,你敢打我?”谢安捷气的咬牙切齿,扬起手就要给还给苏音一个巴掌。
苏音没有畏惧过,但是……有人快了她一步。
“你是什么货色,敢在这里发疯?”容衍的声音冷如寒铁的传来,整个人如同冰窖,一只手抓着谢安捷扬起的手,几乎要捏碎一样的感觉。
谢安捷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眼就认出了抓着自己手的男人。
“容衍?呵……今天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在苏音的身边。”
“不过……你容衍注定是个陪衬品罢了,厉司寒是苏音的王子,而你一辈子只能是个骑士,你以为自己多高尚,你和我谢安捷一样,都只是个得不到爱的跳梁小丑罢了。”
容衍面上仍然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但是……握着谢安捷的手已经逐渐加了力道,狠狠的……狠狠地捏着。
“容衍,你比我谢安捷悲哀,我谢安捷好歹能正大光明的追求自己的所爱,你呢?你只能以男闺蜜的方式呆在一个喜欢的女人的身边,真是……”
“啊……疼……疼。”
“容衍,你算什么?你放开我?”
突然,谢安捷尖锐的叫出声来。
容衍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能掐断谢安捷手上的经脉一样,怪不得谢安捷会叫唤,会疼到脸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谢安捷,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直接折断了这只手。”容衍大声的警告着,右手狠狠一甩,直接将谢安捷的身子甩到墙角处。
谢安捷虽然不安心,但是……现在容衍保护着苏音,她也不能硬碰硬,只能非常不甘心离开了。
一直……到谢安捷的身影离开后,苏音才感觉整个人绷紧的神经彻底释放了一下。
身体一软,再多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
尤其是谢安捷刚刚的话,像是冰剑一样削着她的心,一块一块进入滚烫的沸水。
苏音狠狠吸了一口气,颓败的靠在容衍身上,声音柔的让人心疼:
“容衍,怎么办?我完了,我的婚礼,我今后的一切都彻底没了,忽然啊……感觉前途一片黯淡。”
“音音,说清楚,到底怎么呢?”容衍心疼的将苏音揽在怀里。
“容衍……”苏音揪住容衍的衣服,再也忍不住,细碎的声音终于悲痛的哭出声:“谢安捷说,她把我和陆景乔离过婚的事告诉厉司寒的妈妈了,她就是因为这个消息突发心脏病的晕倒的。”
“你说……你说……”苏音心口哽着,努力了两次都没能说完整要表达的意思,一颗心堵的发疼。
“音音,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容衍轻声安慰,心里……是忍不住的心疼。
心疼苏音,心疼这个在他怀里如此伤心,如此多灾多难的女孩。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灾难”也是可以过渡和传递的,都让他容衍帮她抗下这一切,让她在余下的时间里,只有幸福和甜蜜,只有高兴和快乐,再也没有任何悲伤和分离。
“可是,我还是怕,虽然医生说最危急的时刻已经渡过了,但是……没有醒来,就不算真的脱离危险。”
苏音紧抓着容衍的衣角,这一刻……她已经找不到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只有眼前的怀抱,还可以让她感到一丝暖意,不那么绝望。
“容衍,我真的怕。”
苏音再度开口,破碎的哭泣声已经细细的溢出,夹杂着痛苦和哽咽。
“我好怕……好怕厉司寒的妈妈万一真的醒不过来,那我就是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