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有些超出预料了,本来东方幼仪已经想好了办法的,现如今潇玉舟突然出现了,虽然打乱了很多事情,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小丫头,你这办法能行嘛?”林顾浩还是不放心,在此之前可没少有人想要救他,最后都是无疾而终的,鬼知道这天牢里面到底有多少的护卫存在,反正每一次救他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东方幼仪耍了耍衣袖,盘腿而坐,一边摆弄着地上死掉的蛇胆,一边抬了抬眼睛,当着林顾浩的面吃了那枚蛇胆,嘴角上扬:“前辈拭目以待就是,现在我说再多的前辈也不相信的。”
“你是君临衍的王妃?”林顾浩扯开了话题,答非所问。
东方幼仪也不恼怒:“嗯,是的,几个月前成亲的,前辈莫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林顾浩闻言哈哈大笑:“错了错了,老朽是觉得他三生有幸。”
东方幼仪喜上眉梢:“我也觉得。”
一老一小相谈甚欢,一点也不像是坐牢,时不时的笑声让天牢里面的人甚是疑惑不解。
入夜,帝京大街上,吵吵闹闹的行人还有议论纷纷的客栈,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议论着关于东方幼仪被关入了天牢的事情,对此众说纷纭,闪闪的灯火阑珊下满是人山人海,花团锦簇。
特别是这美人巷,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风雅,这里的姑娘也确实一个个貌美如花,这也是尹画楼选择这里为客栈的原因,好山好水,好美人,人生如此岂不美哉。
尹画楼闲情逸致的待在自己的客栈哪也没去,每日的趣事无非就是倾听这些小道消息罢了,时不时的又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小奏一曲,引得不少姑娘芳心暗许。
“这东方幼仪还真是有些意思啊!才几日未见她又搞事情了,该不会是那夜和我见面的关系吧?”尹画楼戴着面具,面具下的那半张脸引起人的无数遐想,看得人心乱如麻,忍不住的想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竹淮沏了一壶上好的凉茶端来,瞥了一眼外面杂七杂八的声音摇摇头:“这个属下不清楚,不过听这些话也很有可能真的和主子有关系,主子也真是的,深更半夜的去幽会人家,现下好了出事了吧?”
说着说着竹淮这小子居然还上头来了,说的义愤填膺,耿耿于怀,就好像受冤枉的人是他一样。
尹画楼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说,竹淮你这么幽怨,怨气冲天的,又不是你坐牢,你如此激动我会误会的。”
竹淮哑口无言,哀怨的看着他出门而去,留下尹画楼一个人瞠目结舌,他是不是越来越好说话了,要不然的话竹淮现在怎地也越发的没规矩了。
“偷梁换柱,小丫头片子,亏你想得出来啊!你不知道这个样子会露出马脚嘛?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我岂不是都要死?”
沉静的夜色,当东方幼仪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林顾浩有些情绪激动,很显然并不赞同东方幼仪的想法。
东方幼仪捂了捂耳朵,这老头说话也不注意场合,本来就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还说得这么激动的,深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样?
掏了陶耳朵,东方幼仪强颜欢笑:“前辈不信也罢,前辈也知道我是君临衍的王妃,我可不是什么刺客,想要在这个天牢救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我究竟想要这么做,前辈就不用担心了,只要记住你我的约定就好了。”
月光从那唯一的窗口照了进来,微弱微弱的,不用想明天也是一个好天气,下了这么久的雨难得的天气渐渐好起来了,也是不容易。
唇瓣轻轻上扬,享受着这天牢的风光,听到潇玉舟说父亲已经好起来了她也就放心了其他的事情等她出去再说吧!
将军府,东方厉脸色苍白,干燥的嘴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摇摇欲坠,时不时就会倒下的样子,招呼着潇玉舟坐下,听完潇玉舟的话也就放心了。
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都怪老朽无能啊!要不然幼仪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她都是为了我这个老父亲啊!”
潇玉舟上前搀扶着他,安慰道:“伯父不用内疚,你放心好了,姐姐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