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面暗暗的鄙夷自己没骨气,可是面对生气的君临衍她或多或少也是畏惧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方武功高强,位高权重的,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招架的住。
可显然压着她的某个人并没有因为她话而消气,而是趁着夜色,手指抚摸上他的唇瓣,然后准确无误的压了上去。
呆滞,诧异,睁大的双眼像是在惊恐着什么。
两个人不是没有亲密过,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霸道的。
这一次却浅浅的,轻轻的,像是在宣示着什么。
夜默淋着凉凉的雨,享受着冷冷的风,心中很是憋屈,这两主子总是阴晴不定的,时好时坏的,这一好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啊!
东方幼仪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听见马车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寂静无声的夜晚坠入了荷塘,掀起一阵阵的波澜就好比她此时的状态。
良久,君临衍衣冠楚楚的正襟危坐,黑夜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摸了摸带着他温度的唇瓣,衣裙半敞开着若隐若现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明明是夜色中可她觉得他就是看得见,邪恶的保持着姿势声音带着名声的舞魅和诱惑。
“怎么不敢继续下去呢?”那勾引的表情,君临衍不用看都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得意洋洋的样子。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忍俊不禁的在夜色中扬起了笑,东方幼仪以往不是没有看见君临衍笑过,也不是没有听见他笑过,可那些都带着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笑,一点也不真挚。
车帘被风吹开,借着街道上垂挂的灯笼微弱的光芒,她清楚的看见他笑了,笑意直达眼底,欢快轻松。
多年后东方幼仪一直记得这一幕,她想这就是她动心的时刻吧!以至于后来诸多的分分合合,生生死死。
忍俊不禁的跟着笑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夜默也觉得莫名其妙。
街道上出奇的冷清,可也附和这一幕不是嘛?
场面出奇的和谐,嘴角的笑意一直蔓延着,似乎今天晚上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殆尽了一般。
东方幼仪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的,好看到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
以前东方幼仪觉得项麟虽然不喜欢她,不爱她,可是至少他长相俊美看起来赏心悦目,如今看来只怨前世没有遇见这人,若是早些遇见会不会结局不一样呢?
就在东方幼仪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夜默一勒缰绳有些意外的开口:“萧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东方幼仪连忙整理好仪容,君临衍掀开车帘,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施施然下了马车,转身一只手懒腰抱下东方幼仪。
“萧大人。”对于萧泊如的不请自来二人都有些意外,但是礼貌的施礼。
看着他的样子显然已经来了很久,白色的衣衫都有些忤逆粘在下摆了,对着东方幼仪点点头将目光看向君临衍:“可让我好等啊!还以为你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