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忠良自己独立办的第一个案子开庭,是一个交通事故律案子。这个案子,刘倩给予了很多指导。
今天开庭,刘倩还是挤出了时间,来陪忠良哥出庭。
开庭的地方是在一个乡镇的农村基层法庭。原告是外地人,原告的父亲、姐姐、姐夫从老家赶来,这徒增了忠良的心里压力。
尽管自己跟着肖玥、宫婷婷、刘倩还有王力都出过庭,但那是他们在主办这个案子,他也只是去听庭,而今天不同,他要自己坐在法庭上,独立面对庭审。
这个案子,肇事司机和车主不是一个人。忠良起诉时将车主和司机及保险公司一块儿告上,但开庭时间已到,车主却没来。
刘倩和原告的亲友做在旁听席上。
法官是从位女法官,刚打眼看上去挺漂亮,但细看却一脸的阴郁之气,没有笑脸。一个脸上没有笑容的女人,脸蛋再好看也是丑。
原被告双方坐下后,法官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向着原告说:“原告方,车主早已把车辆卖给司机了,车主现在外地治病无法回来,今天不能来,保险单也是司机名字,你们把车主撤了吧。”
法官说完又看着忠良,并把一张有表格的a4纸在手中晃了一下。那意思是告诉忠良写撤诉申请书。
刘倩有些紧张起来,忠良却显得沉住气,望着法官说道:“不能撤,没有证据显示他们之间有买卖关系,撤诉没道理……”
法官生气地打断忠良:“你是不是刚干律师?怎么和你说话那么费劲?!”
忠良仍然沉住气道:“法官,我的当事人坐在这儿,我是他的代理律师,你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合适吗?这种案子也不是什么疑难案子,在律师业务当中很平常,与我刚干律师有什么关系吗?”
忠良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微笑,但口气却软中带硬。
法官也可能是对忠良的话始料未及,有点恼:“怎么不能撤?保险单上全是司机的名字,撤了车主影响审这个案子吗?”法官一脸的不悦甚至是不屑地看着忠良。
忠良并没有回避法官的眼光,严肃地说道:
“车主是一个企业老板,这台车虽登记在个人名下其实是公司的车,司机已在交通队笔录中承认他是给老板开车,并没有说这台车是他买老板的。
现在又说这台车卖给司机了,是车主在有意逃避责任。保险单是司机的名字不假,但原告伤残如此严重,赔偿数额已超出保险限额。
车主是本地人,而司机却是个外地人,司机要是不干了回老家或失踪了,将来怎么去执行他?如果司机能当庭把诉讼费、鉴定费和其他损失给付了,可以对车主撤诉,否则不行!”
忠良说的很坚决。
法官脸色非常难堪,整个法庭凝固了似的,大伙都在看法官。法官寻思了一会儿,转头问司机:“你能不能把非医保用药的钱和诉讼费、鉴定费等,当庭给付了?”
司机也有点懵,吱唔着:“总共得多少钱?我得打电话问问……”
法官怒了:“你问谁?不是把车卖给你了吗?赔不赔钱是你的事儿,你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