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到超市买了些东西,就开车回家去了。路上,忠良心情沉重着,眉头紧锁。
忠良来到楼上,拿出钥匙开门。自从去年冬由兰去世后,忠良就一直住在父母家,偶而回来看看。有时,雇清洁工收拾下家里灰尘。
忠良开了几下房门,居然没有开开。忠良拨出钥匙看了看,是这把钥匙呀。忠良又把钥匙插进去,试图开着,却仍未开开。
门锁坏了?忠良脑子里划了一个魂儿。忠良心里奇怪又焦躁起来。
忠良又转动了一下房门上的钥匙,又未果。忠良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该问谁。“找开锁的问问吧?”忠良心里想。
忠良本来心情就不好,房门锁又出了问题,忠良心里开始有些恼,却又远处发发泄。忠良重重地捶了一下房门,愤愤地转身下了楼梯。
忠良情绪低落地出了楼道口,没走出多远,手机响了。忠良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刚想接,对方却挂了。紧接着,手机短信声响,忠良随手翻看:“忠良,我在家里,回来吧。”
忠良一怔,谁发的短信?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叫忠良?忠良看了下,是刚才那个挂断了的陌生号码。
“忠良,回来吧。”忠良琢磨着短信,突地警觉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汪晓丽在自己家里。她把房门反锁上了!
忠良神色立即紧张起来。胸口“呯呯”地跳着,他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忠良抬头看了看自己家三楼的窗户,并无异样。
忠良转回身,小心翼翼地又回到了楼上,来到自己家门前。忠良掏出钥匙,插入,转动着门锁,居然能转动了!
忠良浑身“唰”地一下就似被电击。忠良的手有些抖,他费力地把锁心转到位,却没有立即拽开门。此刻,忠良已是浑身是汗,连手心里都是汗。
忠良正犹豫着,门被从里面推开。汪晓丽果然站在门边,一脸的惊恐和憔悴。汪晓丽一把将忠良拖进门里,随手把门关上,麻利地又反锁上。
忠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木讷地站在那里。
汪晓丽一下子扑在忠良身上,紧紧地搂住忠良,浑身抖着,一言不发。
时间似乎凝固了。
忠良终于缓过神来,慢慢地推开汪晓丽,红着眼睛盯着她。
忠良瞪大了眼睛,就那样一直盯着汪晓丽看,缄默无语。
汪晓丽从忠良惊魂未定的神色和眼神儿里读懂了一切,她默默地转回身,走到沙发前,重重地坐了下去。
忠良放下手中的东西,默默地走到沙发前,轻轻地坐下,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汪晓丽。
汪晓丽看了眼忠良,苦笑了一下,随手抽了些餐巾纸递给忠良,轻声说道:“忠良,擦下汗吧。别怕,警察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想到这里。”汪晓丽安慰着忠良。
忠良伸手接过餐巾纸,发现自己小臂上都是汗。忠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家里的钥匙我一直没丢,本来想留着作个纪念。临去南方前,我来试过一次,原来你一直没有换锁!”汪晓丽解释道,又苦涩地笑了笑:“谢谢你忠良,这么信任我!”
忠良苦笑了下,然后严肃地说道:“市局专案组找过我。”
“很正常。”此刻,汪晓丽看上去挺淡定,脸上已看不出先前惊恐的神色。
“为什么要干这个?!会杀头的!”忠良突然压低了声音吼道。
汪晓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还能为什么?就是为钱!离婚后,我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施舍的那点钱,我让别人帮着我放出去想得点高利息,结果借钱的人跑路,钱也瞎了。孝顺父母没钱,抚养孩子没钱……不如赌一把,说不定很快就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