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到外头机灵点,别被人骗了银子却买不到货,去吧。”
“哎,那我走了。”
“等下。”
郑圆华正要出门,贺谨怀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还有一个牌子。
“表哥您还有啥吩咐?”
自从干了错事后,郑圆华见到贺谨怀那是头都不敢再抬。
贺谨怀将手里的信给他,“东北有海藻的地方在辽州,辽州与抚州很近,你绕道去趟抚州,抚州通判乃是咱们县先前的徐县令,徐县令与我素来交好,你帮我把这信送去,还有这牌子,若是在当地遇到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徐县令当日利用他爹不能生一事,和他爹做了个交易,不知他爹走了什么路子,年底时回了一趟京城,年后就被调去抚州做了通判。
说来,儿子到底没玩过老子,如今东北那边在打仗,若是东北守将一个不敌,东罗大军便会一路南下,抚州辽州等地都会遭殃。若是换成心疼孩子的爹,怎么也不会把儿子调到那种地方去,可那徐国公偏偏在开战后把儿子调了过去。
“知道了,保证把信送到。”
“东北那边在打仗,不要在当地久留,买了东西就立刻打道回府。”
“嗯嗯嗯。”
郑圆华觉得表哥是在关心自己,顿时热泪盈眶。
贺谨怀见不得一个男人哭哭唧唧,不耐的挥手,“赶紧滚吧。”
“哎。”
来三房前,郑氏和贺里长已经纷纷嘱咐过他不少事情,此时郑圆华就没再过去辞行,从三房出来后,就带着护卫上马车离开了。
“徐二哥怎么去了抚州?不是说去江南么?”
郑圆华走后,萧青月就问贺谨怀。
“本来说的是去江南,可谁知道临出发前被告知,弄错了上任文书,这不明摆着是徐二爹动的手脚?”
“徐国公是亲爹么?这做法可一点不像亲爹的做法。”
贺谨怀耸耸肩,“徐国公那个人比较轴,也是徐二倒霉,一直到临上任才知道,若是早知道,还能动些手脚往别处去。现在只能等到三年后任期满了。”
“这可真是……”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爹,按理说,大家族哪个有能力就看重哪个,这才是保证家族兴衰的关键,即便是看重嫡庶,那也没必要逼的庶子无立脚之地。再者这庶子还是凭自己本事考出来的,又没有占家族的一点资源,他凭什么说打压就打压啊。
贺谨怀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又做不到打压徐二一辈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呐。”
待将来换了天子,还有徐国公什么事啊。
想通这其中关键,萧青月笑了笑,又问,“一会村里吃席你去么?”
“本来我不想去的,可爹非让我去。”
“那还等什么?时间不早了,回去换衣服。”
萧青月上前拽着他胳膊,将他往星苑拖去。
这会两人穿的都是些家常衣服,且颜色也素净,便从柜子里拿出两套看着喜庆点的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