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将贺里长的情况解释清楚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酒喝多了,导致脑血管破裂了,现在颅内大出血,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又称呼中风,而贺里长的病重程度又是比较深的,李大夫治疗不来。这种紧急情况别说是他了,就是齐大夫也不能保证将人救回来。
“先看看能不能喂进去药吧。”李大夫建议道。心内为贺里长可惜,贺家的日子多好啊,竟然是个没福的,喝个酒也能喝成这样。
贺谨怀点点头,“麻烦李大夫了。”
“不麻烦。”
李大夫去弄药方了。
郑氏闻言再次哭出声,“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你爹也不会这样,我好好的说喝死他做啥啊?这可咋办啊?老天呀啊!”
“爷爷…”墨宝眼泪汪汪的上前拉着贺里长的手。
贺家人都是真心疼他的,他一点不想失去这些亲人。
“呜呜…”
郑氏一把抱着他,“墨宝啊,你爷爷他,你要没爷爷了…”
“我的大孙子啊,都怪奶奶,都怪奶奶。”
“……”
贺谨财兄弟也腥红了眼睛,贺谨怀这一刻更是觉得自己的渺小,他比别人多的一世记忆在面对生死时毫无用处。
不过短短小半日贺家的气氛就变的压抑的不行,院子里的下人们都不敢随意走动,更不敢大声说话。
而三房的低气压在李大夫灌下去的药毫无用处时,降到了最低点。
——
此时三房的另个院里,艾莎在屋内走来走去,三房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即便是她听不懂大齐话,也能猜测出贺家的老先生生了重病。
她思索了一会,跑回屋内找出自己的箱子,箱子是她从巴斯带回来的,她打开后,里头是一些大齐所没有的医学用具。
她摸着这些东西很是犹豫,若是她出手了,只怕大齐她就待不住了,大齐去巴斯的人可不止贺家人,到时候她的事情说不准要传回巴斯,王储君肯定会派人继续杀她。
可要是不出手,就是违背了威尔牧师传授她医术的初衷。
犹豫再三,她合上了箱子,提着就匆匆的往外走,听雪见她提箱子出去,还以为她要离开贺家呢,忙追上去,“艾莎姑娘,您这是要去哪?”
“艾莎姑娘。”
“……”
艾莎走的飞快,没理会身后听雪的呼喊,循着声音来到前院。
一看见她,郑氏就很气氛,甚至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认为贺里长会这样都是因为艾莎的道来,她怒指着艾莎,“你给我滚蛋,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的我家老头子,呜呜,老头子啊你可以一定要挺过去啊。”
艾莎被吼的一时无措,不过很快回神,和贺谨怀说,“我是医生,让我给老先生看看吧。”
“你?”贺谨怀打量她,“你说你是医生?你可别忘了你自己水土不服还需要找大齐的医生呢。”
“这不冲突。”艾莎直视他,随后打开自己的箱子,说,“我真的是医生,这是我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