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海黑先生，我是顾小言。”她向他介绍自己，看着他拿出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心想，他是要开始画图吗？
这种纸和笔她平时也在用，因为这种纸的纸质好用，是很多设计师都喜欢用的纸张种类，笔也十分适合用来素描，用起来很顺手。
“坐下吧。”他漫不经心地朝她做了个手势，眼睛看着纸笔，嘴里说道，“别伤着了，我可赔不起。”
顾小言感觉有点异样，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点酸味？
“海黑先生，我刚才看了您的作品，十分崇拜您的设计，能在这么单调的布料中设计出这种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实在是太棒了。”不管怎样，她还是先吹了个彩虹屁，不过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听起来像彩虹屁而已。
“哦，那真是谢谢了。”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牵起了一抹弧度，不到一秒就消失了，显得十分敷衍。
“海黑先生，我也是做设计工作的，我们公司最近要出一系列新的服饰作品，想举行一场秀，但是服装方面还缺少相关的支持。我觉得您的作品十分不错，希望能跟您合作，不知您有没有这个意愿？”顾小言继续说道。
“有带作品过来吗？”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一点儿都不像小董说的那么亲切！
“我们公司还……”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无情打断，“没有吗？”他呵了一声，语气充满了讽刺，“你看了我的作品，却不让我看你的作品，还想让我跟你们合作。您拿着别家公司的工资来讹穆总的钱，您和穆总结婚，就是为了吃里扒外吗？”
顾小言，“……”
她万万没想到这竟然上升到了吃里扒外的境界，小董不是说他很崇拜穆云宇吗？怎么对自己这么苛刻？难道是……哦！她明白了！这就是那种粉丝对偶像太崇拜，因此对偶像的另一半要求也非常高，一旦偶像的另一半达不到粉丝的要求，粉丝就会变成酸柠檬，使劲酸偶像的另一半，甚至恨不得将偶像的另一半踢下台，自己上位！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这种酸粉丝也能给自己碰上。
她没有立即去反驳他的话，而是云淡风轻地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放在了他面前，“我带了一个作品，你看看。”她手头上只有自己设计的那个作品，只能暂时拿上来充数了。
见她这么淡定，海黑眉头微微一蹙，心想，她怎么不对自己发火？她不是总裁夫人吗？自己对她态度这么差，她应该骂自己一顿，然后哭哭啼啼地跑上去找穆总才对呀。
“海黑先生，您不看一下我的作品吗？”顾小言礼貌的提醒道。
出神的海黑这才反应过来，不悦地剜了她一眼，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图。
他看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来，撇撇嘴道，“手绘图没有，连电子版都不打印出来，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你们公司平时就是跟人谈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