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言看着这些信息，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突然没了跟封可希聊天的兴致，于是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开始工作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
她抬眸朝书桌上的手机瞥了一眼，见又是穆云宇打来的，于是没去理会。
手机响了五六声，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最后关头接起了电话。
既然听到了看到了，还是接一下吧，就算自己不想跟他联系，但也不能故意不接电话，不然他又该去找绵绵了。
“有事吗？”她一接起电话，就开口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穆云宇的呼吸声，他似乎有些焦急，所以呼吸有些急|促。
“你在哪里？”他问。
“我在家啊。”顾小言回答道。
手机那端的人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将手机拿远了，顾小言有几秒钟没听到他的喘息声。
“在干嘛？”他再次出声的时候，声音和气息都已经调整好了，又跟往前一样低沉好听了。
“工作。”顾小言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你昨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穆云宇问。
闻言，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对他说，“你昨晚打电话给绵绵了。”
“是。”
“我没问你。”顾小言说。
穆云宇问道，“那你想说什么？”
“你以后别打电话给绵绵了。”她说，“发信息也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让绵绵失望。”顾小言说，“绵绵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以后你的另一半会介意的。”
“那你会介意吗？”穆云宇问。
顾小言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眉心一蹙，暗怪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不会也不可能跟你复合。”她咬了咬唇，狠心说道，“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清楚好了。前天晚上我收留你只是为了出于好心，如果让你误会了我道歉。这样说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即使林雪茵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也不会重新跟你在一起。”
穆云宇那边安静了。
顾小言继续说道，“可希说你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是吗？”
“嗯。”他终于出声了，但声音淡淡的，似乎有些无力。
“我会再给你发两份协议书过去，希望这次你能配合。”说到这里，顾小言顿了一下，“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就不要再用这层虚无缥缈的关系捆绑对方了。四年前喜欢上你是我年少无知，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理想和目标，也希望你能……”
就在这时，她听见那边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顾小言愣愣地看着已经恢复屏幕界面的手机，半晌没有说出话。
他刚刚是摔手机了吗？
她想起四年前自己看过的他摔手机的场景，下意识地就认为那咚的一声是他摔手机发出来的。
自己说得很过分吗？
让他这么生气？生气到摔手机？
顾小言放下手机，心不在焉地画着图，画了半天还是还停在一开始那里，图根本变都没变过。
竟然摔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