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沉默的众人，听到老板说话，顿时齐刷刷看向了他。
不是他们无话可说，而是看到老板在思考问题，一个个精明的不说话罢了。
想上进，必须要有眼力才行啊。
“咳咳。”
杨帆咳嗽一声，这才慢悠悠说道：“我们的产品定位，就是会呼吸的内衣。”
所有人愣了。
本来只是拍马屁的看向老板，却没有想到，这位老板竟然真有点真玩意。
会呼吸的内衣？
这个创意还真不错啊。
甚至，不但可以用它来作为产品的特点，甚至广告都可以直接用它。
“好。”
李栋梁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一拍巴掌，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杨帆：“杨总果然高明，这句话，一下就把我们产品的特点，给诠释的清清楚楚，就它了。”
“呵呵，我也是偶然想到，你们可以再商量一下，也许有更好的创意呢。”
杨帆轻轻摆手，尽量做出淡然的样子。
心里则是暗松口气，总算装逼没有失败。
郑树伟嘴里念叨了两遍，也变的兴奋不已。
“不用商量了，就用它。”
郑树伟没等李栋梁说话，就抢先下了决定。
知道他脾气的李栋梁呵呵一笑，也没有责怪他。
对于这样一位致力于为女性服务的研究人员，没必要过于苛责。
这样，反而能激起他更大的创作热情。
解决了产品定位，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下一步调整的方向，就全部围绕这个主题进行就是。
相信不用多长时间，等他们的面料通过有关部门监测，注册专利之后，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为公司解决一大难题的杨帆，心情也是格外舒畅。
可是，等他接到陆明月电话之后，立即就感觉不爽了。
“大英雄，你在干嘛呢？”
陆明月戏谑的声音传来，给了杨帆一种不妙的感觉。
怎么这丫头说话这么古怪？
“你丫脑子有毛病是吧？什么英雄，你这是在夸自己？”
“装，你继续给我装。”
陆明月冷笑一声：“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意思？”
杨帆有些心虚的说道，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咯咯，怎么，非要我揭穿你的老底？”
陆明月声音忽然提高：“说，岛国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岛国的事情，你失心疯了吧？搞不懂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终于，杨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过，这丫头怎么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他都通过调整面部肌肉，变成另一个样子了啊。
“哼，你就是再装也没用，你个混蛋！”
陆明月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人认不出你，我还能认不出？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闻出你那股子坏胚的臭味。”
我靠，这丫头真特么恶毒啊。
不过，杨帆是说啥也不会承认的。
“老子根本就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不明白没关系。”
陆明月忽然话题一转：“我问你，那个薇薇安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关系？”
杨帆心里咯噔一下。
他终于明白，刚才不妙的感觉是什么，不是被陆明月看破他杀了那两个岛国人，而是因为薇薇安。
“什么薇薇安，我不认识。”
这件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不认识？哼，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个薇薇安，在巴黎时装会上那么帮我。”
陆明月话中的那股子酸味，杨帆隔着电话都能听得出来。
不过，这种感觉让他很爽。
“你个色胚，竟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乱来，现在你给我听好了，立即给我滚过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
杨帆恼羞成怒的说道：“老子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我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混蛋，你是我未婚夫，你说有没有关系？”
陆明月炸了：“你听着杨帆，你要是不过来，我立即把你这些龌龊事，告诉姥姥你信不信？”
“呵呵，陆明月，你除了用奶奶威胁我，还能怎样？”
杨帆忽然平静下来，淡淡说道：“我告诉你，这个威胁已经不起作用了，在知道你和那个秦牧歌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们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
“你、你说什么，谁和他纠缠不清了？”
陆明月忽然心中乱成一片：“我、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
杨帆怒了：“你特么当我瞎，还是你忘记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怎么，现在人家不要你了，又想起了我这备胎？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我、我没有。”
陆明月眼泪止不住涌上了眼眶。
杨帆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她承认，以前对秦牧歌是有特别的感情，也一心想要嫁给他。
可是，那都是在杨帆之前发生的事情啊。
更何况，虽然她不接受爷爷的安排，不想嫁给杨帆，可也没有背着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更没有和秦牧歌发生任何关系。
甚至，在杨帆出现之后，她和秦牧歌连手都没有拉过。
现在，秦牧歌已经有了未婚妻，她陆明月还没那么下贱，哭着喊着去求他不要走，该走的不会留，该留的就不会走。
而杨帆从一个无用的色胚，忽然成为她心中曾经憧憬过的英雄模板，也让她下定了决心，准备慢慢接受他，接受爷爷安排的这段婚姻，这才主动给他打电话。
谁想到这混蛋竟然不识好歹，这么奚落她。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她陆明月不是没人要，不是非要上赶着巴结他。
不过，就这样退缩可不是她陆大小姐的性格。
“杨帆你个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最起码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而你呢？你在外边乱来，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才是无耻的色胚。”
陆明月彻底爆发了，对着电话一阵大骂。
“我特么……”
杨帆骂了一句，却没有底气还嘴。
说起来，他好像也不算好人？
嗯，怎么用‘也’这个字呢？
对啊，老子不是好人，你陆明月也不是好人。
“你说得对，我是色胚、我是混蛋，那你还缠着我干嘛？咱一拍两散，不是正合你意？”
杨帆也直接破罐子破摔，我就混球了，你看着办吧。
哦，不是看着办，而是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咱俩不合适。
“你想甩开我？”
陆明月猛的抹了把眼泪：“我告诉你想也别想，要不是你这混蛋，我能和秦牧歌走到这一步？现在你想和那不要脸的女人双宿双飞？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缠着你，死也不会放过你。”
我勒个去！
杨帆真是服了，这特么人家不要你了，怎么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来了？
老子救了你那么多次，你咋不说呢，你良心被狗吃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也不屑说。
“我管你去死，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人了，有能耐你就去死吧，只要别缠着我就行。”
一时气急的杨帆，也撂了狠话。
“我……”
正要反击的陆明月，还没等开口，忽然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文静从外边走了进来。
顿时，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她转过身，装作没有看到文静的样子，对着电话哭着喊道：“好，你让我去死，那我就不活了，省的还要受你的侮辱，我死了，你就和你那些女人过幸福生活吧。”
说完之后，她把电话放在了桌子上。
对，就是轻轻的放下，而且还没有挂断，然后，转身向窗台走去。
看那架势，这是要跳楼啊。
刚刚进来的文静，听见陆总的哭喊很是尴尬，就想要退出去，结果一看到她的动作，顿时毛了。
这是要出人命啊。
好在关键时候，文静没有被吓得坐在地上，不然的话，陆明月这出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跳楼？哼，不存在的。
她陆大小姐脑子进水了，才会做这样的傻事。
心理强大的她，永远不会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文静用最快速度跑到陆明月身旁，一把将正要爬上窗台的陆总抱住，死命向后拖。
“陆总，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文静颤抖着声音喊道，紧紧抱着陆明月。
陆明月死命挣扎：“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活了，那个混蛋不是希望我死吗？我就遂了他的意。”
“你、你不能这样啊陆总，天下好男人有的是，你干嘛在这混蛋一棵树上吊死？”
文静这点力量，哪里有陆明月这个跆拳道高手的力量大？
所以——她成功抱住了陆明月，没有让她挣脱。
嗯，就是这么神奇。
电话那边的杨帆，头上冷汗都出来了，我靠，这是真要寻死啊。
尼玛，要不要玩这么大？
老子要是在跟前的话，能来得及阻止，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咋办？
想到陆明月真要跳下去了，那他还不得被老头打死啊？
就是打不死，想到奶奶那哀伤的眼神，他也受不了啊，更何况，她要是死了，恐怕她母亲兰姨也活不成。
这可真是一尸两命啊。
对面两个女人的哭叫声，一直没有停歇，听得杨帆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现在衷心希望，文静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阻止这个傻女人做傻事。
他很想对陆明月说，我现在过去，你别死了成不？
可特么的，现在没人听电话啊。
咋办？
文静坚持不住了。
虽然陆明月今天力气格外的小，可也不是柔弱的她能够抵抗的。
终于，她再也抱不住陆明月，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陆明月傻了。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收场？还要继续跳吗？真要跳的话，好像没人阻拦了啊。
关键时候，还是文静给力。
她强撑着爬起来，然后——扑向了窗户：“陆总，你要是死，我就和你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