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气若游丝,眼看着就不行了,赵曼焦急的催王鬼师父施法,可他却叹了口气,说自己修的是云南控灵术,昨天已经尽了全力。在当地村民的帮助下,孩子被连夜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孩子的病情继续恶化,镇上医院表示无奈,第二天又送到市医院,依然不行,赵曼急的快哭了,王鬼师父也很难过,抱怨侄子命苦,这时,有个经常在外地打工的村民提议,可以请香港高人来看看。
赵曼连忙问他,什么是香港高人?村民解释说,是那些修行黑法力,加持制作邪术的人。
有个村民不屑的说:“能比王鬼巫师还厉害吗?”
那位村民说:“自然和王巫师没得比,可他们制作的邪术,能够强效达愿,我在深圳打工时,遇到个工友,他前些年受伤成了跛脚,攒几个月薪水,买了个香港邪术,结果没几天,就恢复了正常,我们问他,他笑着说是向‘邪术’里的阴灵许愿,被阴灵给治好了。”
王鬼师父感兴趣的问:“我修了大半辈子云南控灵术,还没听过能用别人的阴灵,来为自己治病,甚至向鬼许愿,这很像我师父说的东南亚养小鬼,真的有人会吗?”
那位村民忙不迭的点头,王鬼师父问村民借了部手机,让他给工友打去电话,很快,就要到了某位邪术代理人的电话,他以要救一位病危的孩子为由,问有没有可以达愿的邪术。
代理人自然说有,但需要高人前去施法,大概费用要十五万,在那个年代,这笔钱已经算是巨款,他扫视了下身旁的人,王鬼师父对他点点头,他就答应下来。
因为王鬼师父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巫师,所以村长建议,帮他兑这十五万,当天夜里,孩子病情恶化,浑身发烫,不停的说着胡话,医院临时组织,进行抢救,之后的几天,孩子身体开始溃烂!头发脱落。
赵曼着急的让打电话催代理人,下午四点多,孩子开始呕吐,咳血,间隔性的胡言乱语,医生来了一看,说撑不过晚上九点,赶紧准备后事吧。
晚上七点多,孩子神采奕奕,说自己很饿,想吃东西,赵曼连忙买来份蛋炒饭,含泪摸着他的脑袋,孩子狼吞虎咽,仿佛已经好了。
八点时,孩子说很困,想睡觉,赵曼不让,这时,病房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竖着小辫子的男人,和西装男出现,自我介绍说是香港高人茶,和邪术代理人。
高人茶一手拖着灰黑色的骷髅头,另只手压在孩子额头上,闭着眼睛,低声念诵了起了咒语,两三分钟后,原本平静的孩子,开始用力咬着牙齿,发出咯蹦咯蹦的声响,紧紧握着拳头。
几分钟后,孩子平静下来,如同睡着了一样,高人茶停止施法,大口喘气:“不…不行的啦,我虽然救了他的命,但系治不好他的病,香港邪术不洗万能的,但也可能系我学艺不精的啦。”
王鬼师父好奇的问,是不是把黑法术修好,就可以救自己侄子的命?高人茶摇摇头,说不敢确定,但理论上可以。
第二天,孩子非但没有死,病情还有了好转,医生也很惊讶,但是,孩子的身体并没康复,据检察,好几个器官严重衰竭,每天都需要高额的医药费,来维持生命。
村民们兑了十五万,如约支付给邪术代理人,把他们送走后,王鬼师父想了几天,找到赵曼,说自己想去香港,和那里的高人学习黑法术,等有些成就,好救自己的侄子。
赵曼也很精明,她见到邪术代理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十五万后,也动了当代理人的念头,和王鬼师父一拍即合,两人把孩子交给村民照顾,便动身去了香港。
临走时,村民们百般不舍,说王鬼巫师走了,他们怎么办?王鬼师父承诺,每年都会回来两次。
来到香港,赵曼和王鬼师父都没啥钱,就在乡下找了间房子,租住下来,刚开始,由赵曼找高人,王鬼师父和他交流,用云南控灵术,换黑法术,一个多月后,两人不仅在粤语上突飞猛进,王鬼师父还学会了很多黑法术。
接下来就是寻找客户,赵曼并没太多钱,就找了些廉价的印刷厂,弄了几百张手心大小的卡片,上头写着:‘邪术代理人赵曼,强效达愿,解降落降’等字眼,然后在大街上撒,电线杆子上贴,甚至往人家车里面塞。
香港人信鬼神,因此邪术在这里是不缺市场的,而赵曼在卡片中,还特意写着,价格低廉,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打来电话,大都是些保平安的小生意,王鬼师父处理起来信手拈来,并不算难,一个月下来,竟然赚了五万块!
赵曼看到了邪术市场的巨额利润,除去四万五千块寄回去给孩子看病外,剩下的五千开始大量印刷小卡片,加上先前的那几个事主,看到效果后,就在朋友间打广告,王鬼师父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多了。
那天下午,赵曼正和王鬼师父在某间茶馆讨论下个月的计划,电话响了,接起来后,话筒里传来了个男人的声音,用生硬的普通话问:“你好,是赵曼,赵小姐吗?”
赵曼连忙说是,问他怎么了?
那人说:“哦,赵小姐,我是从贴在电线杆的广告上,找到你电话号码的,听说你是卖邪术的,价格比其他的高人要低,真的吗?”
赵曼说是,那人有些不放心,说你这么低,不会没效果吧?赵曼承诺说,要是没啥效果,全额退款。
那人半信半疑:“那…我可不可以先支付你一半的费用,等真正成功了,再支付另外一半?这样我也放心啊。”
赵曼反对道:“必须要全额付款,但事后没效果,可以再退给你。”
那人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先付钱,问价格时,赵曼告诉他,根据达愿不同,价格也分三六九等,问他具体想转什么运?
那人自称姓闫,在香港这个姓不多,咱们就叫他闫先生吧。
闫先生说自己身边有个姓刘的女人,丈夫在一年前死于不治之症,留下笔丰厚的遗产,她也就成了富太太,他很喜欢这个女人,也想绑富婆,下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可无论自己怎么追求,都无济于事,那个刘女士非但没动一点心,还越来越讨厌他,甚至见到他就恶心。
他认为是刘女士嫌自己穷,就借了朋友辆跑车,下午趁着刘女士躺阳台晒太阳,在人家大门口停下,把篷敞开,微笑着注视刘女士。
没想到刘女士从屋里抱出个电视机就砸了下来,闫先生匆忙躲闪,虽然没被砸到,但那辆外国产的敞篷跑车玻璃,却被砸了个洞,结果是回去后赔了朋友一大笔钱,可把他给心疼死了。
闫先生甚至还用各种自认为浪漫的方式示爱,可刘女士非但不为所动,还叫了帮人打他,甚至给打到医院去了。
赵曼哭笑不得,说:“你这为了傍富婆,也是蛮拼的。”
闫先生说:“那可不?你是不知道,刘女士既漂亮,又有钱,哪个男人不想成她老公?”
赵曼虽是个女人,但也知道男人大都是外貌主1义,似乎能够想象到那个刘女士有多么漂亮,闫先生又说,自己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有次和朋友喝酒,几杯下肚,嘴就把不住门,将这些丢人事给讲了出来。
结果那位朋友哈哈大笑,用手拍着他肩膀说,你个闫仔,怎么不去请高人,给她下个情降?保证让她死都不离开你的啦。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闫先生就把这话给记下来了,可找了好几个高人,开价都要几十万港币,而他根本就出不起,失落的在街上闲逛时,发现了电线杆子上,赵曼黏上去的小卡片,听说价格实惠,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来问问。
闫先生紧张的问:“赵小姐,我实话实说,我真没太多钱,你要开太高,我可接受不了。”
赵曼何等精明,眼珠子一转,说:“你放心,我这里开价是其他高人开价的一半。”
闫先生很高兴:“真的吗?才要五万港币?”
赵曼轻松套出别人那里情降的具体价格,暗暗记在心里,想着下次可以给客户要八万块!
五万港币折合下来,也就是四万左右人民币,顶赵曼在大陆打工,一年的收入,她同意下来,问王鬼师父怎么办?
王鬼师父告诉她,自己也是刚刚学会下情降,需要那个女人的照片,头发,包括踩过的泥土,再用黑法术,制作成‘降头粉’交给闫先生,让他找机会,喂刘女士喝下,这个降头,才能算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