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做了好事被冤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叹了口气,韩女士老公哭着说:“杨老板,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个孩子,我后悔啊,要是早知道这次是真的,我拼上这条命,也要救孩子,可当时……当时我分不清啊。”
我心情沉重,眼眶有些湿润,缄默片刻后,告诉他:“高人正马上就来,这些日子不要出门,随时等我电话。”
那些日子我时常在想,现在社会,人变的越来越冷漠,很多人贩当着大家的面把孩子抱走,而没人去管,长途汽车上流氓非礼女司机,无人问津,甚至连大街上看到老人们摔倒,都没人赶上去扶一把!
很多网友都在抱怨,现在年轻人毫无爱心,但他们又是否看到,那些倚老卖老,讹人的老头!那些钓鱼执法,骗钱财的‘人’那些社会丑陋的一面!到底是被批判的80后,90后冷漠无情,还是那些可恶的‘骗子’‘无赖’一次次的往大家的热心上泼凉水!一次次的去伤害!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心凉了,还能捂热吗?而那些老人在路上摔倒,无人敢扶,孙子被人抢走,无人敢帮时,又是否该反思一下这个问题呢?
又过了两三天,我在机场接到了赵曼和高人正,在附近找了家餐饮店,喝东西时,我把特意下载在手机里的录像,以及照片给高人正看,同时讲了下整件事情经过,高人正点点头:“那缠着系主的阴灵,搞不好就系那个孩子的啦。”
我叹了口气:“那些讹人的老头老太们,真他妈可恶,出了这事,你说怪谁?可是,不管咋说,孩子是无辜的,我真为这孩子感到伤心,但又无可奈何。”
赵曼不耐烦的摆摆手:“得了,我最不能看你这幅多愁善感的样子,小鲜肉,都说你几年了,你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想着赚钱就行,其他的别管,你耳朵没生茧,我嘴皮都快磨没了!”
我低头喝了口奶茶,心想和赵曼说这些话,基本等于对牛弹琴,给韩女士打去电话,称高人正已经到了大陆,让他们提供下地址。
韩女士很高兴,非要亲自来接,我拒绝不下,只能答应,半个多小时后,韩女士和老公出现在餐饮店门口,他们俩显然没见过高人,满脸的好奇,韩女士主动把‘平安蛊’交给高人正,问这问那。
我怕高人正会生气,刚打算说高人很累,让她不要乱问,高人正就微笑着开始解答,他似乎很乐意讲这些,韩女士听完后,对他更加崇拜了。
大家挤在韩女士老公车上,高人正坐在后排,两手夹住‘平安蛊’闭上眼睛,念诵咒语。
韩女士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扭头:“哎,对了高人师父,哪个……”
她见高人正闭着眼睛在打坐,停下没问,我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安静,她点点头,还主动把车里的音乐关掉。
过了有两三分钟,高人正把‘平安蛊’收起来,开口道:“我能感觉到吉个女大灵的悲伤,系乎有什么系情,触及到了她内心深处伤口的啦。”
我说:“这个女人是孩子丢失,想不开跳楼自杀的,触及内心伤口,可不就是拐卖儿童吗?看来缠着韩女士夫妻的,真是那个孩子。”
高人正没有反对,也没说是,似乎是默认,前面开车的韩女士老公抱怨:“可这孩子不是我们杀的啊,他为什么不去找真正的凶手?真是的,难道看我们好欺负吗?”
我说:“阴灵的心思,没人能琢磨透,也许是因为他恨你们见死不救,害的他奶奶猝死,爷爷重病,家庭支离破碎吧。”
韩女士说:“那更得找真正的凶手啊,分明是他们害的。”
坐在后排没怎么讲话的赵曼开口道:“都别猜了,还不如说说怎么解决呢。”
韩女士老公笑着说还是赵老板分的清轻重,我心想这马屁拍的没毛病,高人正说:“现在还不能确定缠着你们的系不系那个孩子,等下去你们家感应下,如果真的系,就要等到午夜时分,系法解决。”
韩女士老公很奇怪:“为什么要等到午夜?现在不行吗?”我抢先答道:“因为午夜的时候,阳气弱,阴气重,更适合和阴灵交流,而阴灵缠着活人,大都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或则想要达成某件事,香港高人,并不是电影里那种道士,他们解决的方法,是用黑法术,和阴灵交流,帮们达成心愿后,再禁锢起来,加持制作成邪术,通过保佑供奉者,积累福报,满了后也好投胎转世。”
这番话令韩女士老公意犹未尽,边开车边说:“今天真是涨姿势了。”
来到韩女士家里,高人正取出念珠,双手捧着在屋子里踱步,停在客厅说:“系个孩子的阴灵,应该不会错的啦。”
下午韩女士老公花钱,在他们家附近的酒店,帮高人正和赵曼订了房间,他本来还打算给我订,但我家就在这里,不想浪费他钱,直接拒绝。
高人正进到房间后就把门关上,说是要修习下,让我们晚上再来找,我心想高人也确实不容易,去哪里都不能把修行放下。
赵曼称很久没来,要我进地主之谊,我哭笑不得,带她去商场买东西,吃大餐,还看了场电影,路上看到别的情侣,我不由在想,要是现在洗手不干,和赵曼结婚,这么生活下去,那该多好?
可那件事情,越来越近,我却浑然不知,经历了那件事后,我非但不敢再倒腾邪术,还主动把这些年赚来的钱,全部捐出,才勉强保住性命,当然,这也是后话,咱们以后再讲。
晚上韩女士老公请我们在宾馆吃饭,之后又等了段时间,快到午夜时,几个人来到韩女士家里。
高人正在客厅中央,简单摆起了祭坛,取出一个黑色的陶罐,在身前摆正,又取出个透明的瓶子,一个白色的盘子。
高人正从黑色陶罐里,取出些内脏似的东西,摆放在盘子里,又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进去,双手压在上方,念诵咒语后,仰头喝掉,韩女士用手捂着嘴巴,似乎想要呕吐,老实说要不是这些年我见的多了,也难以接受。
高人正走到韩女士夫妻身前,割破手指,分别在两人眉心点了滴血,让他们和自己面对面坐下。
把骷髅头摆在他们中间,高人正双手压着,开始念诵咒语,韩女士夫妻面色紧张,不停的互相看,有时也会看我,而我则是用眼神安慰没事,大概过了五分钟,韩女士夫妻慢慢闭上眼睛,像是很困睡着了。
我正奇怪呢,韩女士又慢慢把眼睛睁开,但惊讶的是,她眼珠子上翻,也就是咱们说的白眼,表情木讷,再看她老公,也是如此。
韩女士呆呆的说:“不救我,惩罚,好疼,你也要。”
韩女士老公并没说话,韩女士慢慢站起来,抬脚把老公踹倒,她老公并没反抗,用上翻的白眼看着她。
韩女士走到老公身前,开始拳打脚踢,她老公默默的承受,呻吟都没一声,我心想这不会打坏了吧?看了下赵曼,她不耐烦的抱着双臂:“又不是头一次见高人施法,急什么!看来不救那个孩子,是韩女士老公的注意,现在孩子附在韩女士身上,找他出气呢,等下孩子怨气消了,高人正制作成邪术就行。”
韩女士打了有十几分钟,最后可能是累了,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她老公也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高人正站起身来,让我和赵曼一起,把韩女士夫妻扶到床上,他取出个小瓶子,拧开后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似乎闻不到,点了几滴在韩女士夫妻额头上,他们两个忽然咳嗽起来,然后慢慢把眼睛睁开。
韩女士用胳膊撑着坐起来,问:“没事了吗?”她老公说浑身都疼,我点点头,把刚才的经过讲给他俩,让他们好好休息。
之后,高人正又用特殊法门,把孩子的阴灵禁锢在灵盘里,说是要带到香港,制作成‘小鬼蛊’
至于‘平安蛊’里的女大灵哭,甚至要掐死韩女士夫妻,是因为她痛恨这种看着孩子被拐,而不伸把手的人,又因为这件事已经解决,韩女士夫妻留着‘平安蛊’也没啥用,就送给高人正,让他带到香港,重新加持。
这笔买卖非但赚了施法费,还空手套白狼一个‘小鬼蛊’一个‘平安蛊’把赵曼都高兴坏了,不停夸我:“小鲜肉,做了几年邪术生意,这次你是最聪明的一次。”
我哈哈笑着说:“其实我一直很聪明,只是曼姐太聪明,我显现不出来了而已。”
赵曼说:“少拍马屁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想笔生意呢。”
韩女士的事情虽然结束了,但我的心情却不能平静,真的希望那些想着讹人的老头,老婆婆(对于此类人,用老爷爷,老奶奶来称呼,简直是侮辱这俩词,我甚至想称为畜生!)们,及早收手,否则哪天他们真的在大街上摔倒,也没人敢扶,或则看着孙子被抢,也没人敢帮,到那时候,悔之晚矣!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倘若心凉了,就很难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