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父母催我找对象比较紧,我闲时会在网上偷偷看些追女孩子技巧,打算在赵曼身上用,可最后发现,想让赵曼笑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给钱,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攒那么多钱干吗。
几天后,我想到了登夫人,打电话问她现在和老公关系如何?登夫人回答:“比之前好多了,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是发低烧,昨天还拉肚子,给老公打电话,他当时正在开很重要的会议,却破天荒的接了电话,还特意赶回来,带我去医院打吊针,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笑着说:“很多人在刚被下降头时,都会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但慢慢就会变好,高人凡的情降术在香港很有名,至少这个月你老公会把你当宝贝一样的去爱。”
登夫人很高兴:“那太好了,谢谢你啊杨老板。”
挂断电话后,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又想不起来,那天晚上,我和登夫人在网上聊天,她发来几张图片,是好几十个名贵皮包,都是国际一流品牌,我很羡慕,这至少要几百万吧?登夫人回答:“我说想买个定制款皮包,老公直接去找国际一流的师傅制作,每个都要几百万,这些全部加起来,有几千万呢。”
我难以置信,看来高人凡的情降术真管用,又和登夫人聊了几句,我隐约感觉她并没有因为这事太开心,或则激动,联想到在邪术店发生的那幕,我更加好奇,如果登夫人对老公的好感觉不耐烦,又为什么要用降头术,让老公深爱自己?这似乎有些矛盾。
我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登夫人很高兴,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因为手里面的钱又够买套房子,所以我飞回大陆,转了几个比较好的地段,优中选优,最终选择买下开发新区的一套房产,等回头洗手不干,把这些房子租出去,每个月啥也不用干都能入账几万块。
回到家里,我表妹蚊蛋也在,听说是路过来坐坐,父母让我俩好好聊,在客厅里我俩边聊边看电视,蚊蛋调到了一个综艺节目,都是请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我发现其中两个人很面熟,仔细一看,这不登先生和他妻子吗?
蚊蛋见我惊讶,还以为我以前经常看:“杨哥,这节目不错吧?我也特别喜欢呢,就是让一对夫妻合作做某个游戏,最后还会让他们深情对白,老感动啦。”
我点点头,指着登先生夫妻说这俩是我客户,蚊蛋激动的说你竟然认识他们,我哈哈大笑,和她说起了登夫人这单生意,蚊蛋听完也发表看法:“好多女人陪男人走过最艰难的时光,就会被抛弃,你们男人都这样子吗?”
我说这完全是捕风捉影,这时,节目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男人女人互相望着,说些比较深情的话,女人真是感性动物,一共五对情侣,四对哭的稀里哗啦,唯一没哭的就是登先生夫妻。
登先生说自己如何如何爱妻子,可登夫人只是微笑,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主持人可能感觉没达到预期效果,在旁边推波助澜:“登先生可否能把当时求婚的场景再重现一下呢?”
登先生好歹也是身家过亿的老板,这种当众下跪说情话的事情肯定会影响面子,但他毫不犹豫跪了下去,然后抬起双手,像是托着一个看不到的戒指,含情脉脉望着妻子,说:“愿意嫁给我吗亲爱的?我让你欺负一辈子……”
主持人连忙拍手叫好,其他嘉宾也纷纷拍手,登先生又讲了很多感人的话,蚊蛋都给听哭了,可登先生妻子却依旧微笑,用没有一点激动的口气说愿意,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人,甚至能从登先生妻子口中听出不耐烦,讨厌,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要让我落情降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只能告诉自己,这是多想,登夫人内心其实很高兴。
蚊蛋边用纸巾擦眼泪边说:“要有个男人这么给我表白,我立刻嫁给他。”
我说你这样的女人最好骗,千万要理性,蚊蛋说可这个登先生讲的真是太好了,我心想女人就这样,多少都输在了男人花言巧语之下。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陈小莲的电话,她的语气很虚弱,问那笔大买卖还有没有?我差点吐血,说你再过十年联系,估计能有,陈小莲很失望,我问她最近哪里去了?她叹了口气:“我打电话就是和你讲这事情呢,杨老板,二十九号早上,我突然头疼,就去医院治疗,手机一直没看,现在医生要我付很多医药费,你也知道,我口袋里没啥钱,要不你来帮我结算下,回头给你。”
我彻底无语,这两位咋都那么爱钱?可陈小莲虽然贪财,但人还不错,她可怜巴巴的要,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跑医院给她支付了医药费,好几万港币,这把我心疼的。
在病房见到陈小莲,她脸色苍白,笑着打招呼:“谢谢杨老板,我就说嘛,谁抛弃我,杨老板也不会。”
我哼了声:“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呢,这笔算是借给你,记得还我。”她笑着说一定,我心想你是少说了俩字不还。
给赵曼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晚上她就赶来了,进病房就开怀大笑,很高兴的样子,陈小莲特别尴尬,赵老板这是幸灾乐祸吗?赵曼笑着说让你个老狐狸,遭报应了吧?
陈小莲努了努嘴,不太高兴,赵曼问怎么?不开心?陈小莲强颜欢笑:“没……我很开心,真的。”
我忍不住都笑了,问过后才知道陈小莲得的是急性脑炎,好在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能出院,晚上我请客在餐厅吃东西,聊天时把登夫人这件事讲了出来,说:“既想得到老公的爱,又不想,这种人还真是矛盾。”
陈小莲一边用水饺去沾醋一边说:“矛盾啥,一点都不,很明显问题在登先生身上呗。”
我惊讶的问为什么?陈小莲看了眼赵曼,然后对我笑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听完后愣了:“登先生真是这么回事?”
赵曼说陈狐狸的话肯定没错,但管他呢,咱们该做的做完就是了。
虽然我也感觉这话可信,但毕竟只是猜测,真正得到验证的,还是半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去深圳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他在五星级酒店帮我订了房间,晚上回去时,我因为喝多酒,所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休息,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推门走了进来,我揉了揉眼,晃晃脑袋,立刻惊出了一身的汗。
进来的正是登夫人,她身后跟着几个男人,有一个我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了下,是咖啡店那个男服务员!
登夫人和那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来,经过我身边时,我感激的把头低下,好在她没注意,登夫人在前台开房,然后由人带着乘坐电梯,我心想这么多人,难道是来谈工作的吗?
等她们进了电梯,我来到前台,谎称是登先生朋友,刚才好像见登夫人带着一群男人上去,是谈生意还是怎么?
前台小姐看了下我,又看看电梯的方向,压低声音说:“这女人是你朋友的妻子?”
我点点头,前台小姐露出鄙夷的目光:“那你朋友这绿帽子可是戴的可是够正。”
我问为什么这样讲?前台小姐说这个女人,几乎每天都会带不同的男人来开房,而且只开一间,她到底在干吗,不用猜也知道,还劝我回去和她老公说下,否则她都看不下去了,我说这怎么可能?登夫人先前还说老公不爱自己,不惜去……
前台小姐问去干吗?我回答去落情降,而且登夫人还各种心疼老公呢,前台小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也不怕我打她小报告,把登记本拿出来让我看:“你要不信,自己去看看,八楼一号房。”
就是这么巧,我刚好住在八楼二号,来到一号房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我长大了嘴巴,把耳朵爬在墙壁上听,这里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我来到自己房间,隔着墙壁去听,我闭上眼睛,脑海中立刻补出来以前只在岛国动作片里见过的画面,我感到十分恶心,可登夫人既然有这种癖好,为什么还要我对她丈夫下降头呢?那样她丈夫缠她更狠,岂不是没机会?
我拿出手机,调出登先生电话,无数次想打过去,可无数次的没按下去,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我实在忍不住,只好离开房间,去别的宾馆对付了一晚上,而我没想到的是,一星期后,登夫人和登先生的秘密就浮出了水面,竟然和陈小莲讲的,一个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