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先生的合作伙伴纷纷撤资,他的公司也许会马上倒闭,至于那五百万,对于他来讲,也许成了天文数字,没有这笔钱,施法肯定不能成功,他也许会被曹秀秀的阴灵缠一辈子,可无论如何,都是他咎由自取。
之所以拿这件事情,和梁先生的案例进行对比,是想告诉大家,请珍惜那个爱你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我不由想到那段话,拥有红玫瑰久了,它便成了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则是床前明月光,相反,拥有白玫瑰久了,它便成了衣服上的一粒白米饭,而红玫瑰,则是心口的朱砂痣。
人拥有什么,越不知道珍惜什么,倘若梁先生妻子珍惜他,一定能够幸福过完今生,倘若泰先生珍惜曹小姐,也不至于落得那样下场,可这个世界不承认假设。
咱们再把时间调回来,因为几天都没有赵曼音讯,我很着急,那些侦探朋友形同虚设,我隔三差五就要联系高人火,询问他打探的情况,高人火也很急躁:“杨老板,我一直在派人找,你说赵老板,会不会已经……”
我让他少放屁,否则把他嘴给撕烂,高人火叹了口气,没有再讲,这天上午,我出去办事,回来时路过王宝生的饭店,刚好快中午,我决定进去吃上一顿,王宝生眼尖,我刚进去就被他发现,他本来在笑,忽然变成了哭,面部因为变化太大而显得僵硬,甚至搞笑,他唉声叹气:“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真想关掉它。”
我哈哈大笑,从柜台拿起一本菜单,胡乱点了几个菜,王宝生吩咐后厨去做,又帮我找了个位置,他坐下来和我聊天,谈起这家店经营情况,王宝生是声泪俱下,我连忙转移话题,免的被他给感动哭。
饭菜上来后,王宝生让我先吃,他去招呼别的客人,我点点头,可他还没离开座位,就看到几个警察和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指着王宝生说:“就是这家店,我老公在这里吃了东西后,才病倒的。”
王宝生笑着上前,问怎么回事?一个警察出示了相关证件,说他们店的食品卫生存在隐患,需要检查,王宝生说绝对不可能,另外名警察已经走进后厨,王宝生想拦,却被面前警察抓住:“不要影响办公。”
几分钟后,那名警察从里头出来,手里提着几个篮子,放在地上说:“果然有问题。”
警察拿出一枚鸡蛋,当着众人的面把它砸烂,恶臭味四散开来,几条白色的虫子也顺着蛋清爬了出来,周围的食客们见状,纷纷呕吐,有几个生气的把盘子摔烂,要求退钱,王宝生呆若木鸡,警察又拿出一大块肉,撕开后很多白色的小虫子爬来爬去,包括青菜也有问题。
那个女人哭着大喊:“就是吃了他们家的饭,我老公才食物中毒,躺进医院里的。”
警察把王宝生押走,说是要接受调查,牛牛哭着让警察开恩,我把她拉住,食客们乱成一团,牛牛无奈,只好全部免单,至于赔钱,牛牛摇头拒绝,有几个脾气冲的,把菜碟摔在地上,我作为男人,当然要站出来,告诉他们这是法制社会,谁敢闹事就报警。
贩卖邪术这么多年,我也有丰富的人脉,打了通电话,立刻有人把饭店围起来,那些食客终于认怂,纷纷离去。
牛牛哭成了泪人,我双手抓着她肩膀,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弄这些有质量问题的食材?”
牛牛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食材怎么会出问题,昨天买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全部变质了呢?”
我让她带路,去后厨查看余下的食材,有的坏了,有的没坏,但那些没有坏的食材,却明显是即将坏掉的,我立刻明白了,问是不是王宝生去买的?牛牛点点头,我说那就对啦,他肯定为图便宜,买了些不新鲜的食材回来。
牛牛双手捧着脸,蹲在地上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我叹了口气,王宝生性格贪婪,总爱占点小便宜,上次断了腿,这次直接害了人,这难道就是命吗?
王宝生的饭店很快就被查封,他也被刑事拘留,在牛牛的哀求下,我花钱找人疏通关系,可就在要把王宝生救出来时,又发生了意外,那些食物中毒的食客中,有人丧命啦。
案件性质直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死者家属对王宝生进行起诉,我虽然找了很多关系,可依然不行,最后王宝生除了要赔偿死者几十万以外,还要在监狱里度过十年,钱不是问题,可这十年,已经是我走关系以后,最宽容的处罚了,他无法避免。
牛牛不想接受我的帮助,她把房子卖掉,凑了六十万给死者家属,我问她是要继续等王宝生,还是独自把孩子拉扯大?牛牛看了下熟睡中的孩子:“宝生虽然有点贪,但他不坏,我爱他,愿意等他。”
这一刻,我承认自己有了妒忌,牛牛在第二天离开了这座城市,她留下封信,具体内容我忘记了,但大致是这样的:杨哥,我以前不放心宝生,一直是亲自去买食材,只让他去了一次,就出事了,我相信,这不是巧合,而是这些年我贩卖邪术积攒下的业障,我想离开这所城市,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会努力把孩子拉扯大,等宝生出来,一家团聚,当然,前提是,在这之前,再不发生其他变故。
牛牛在信的最后特意写到:“贩卖邪术,确实会积累很重的业障,杨哥,希望你也能早日收手,我们因邪术相识,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
我无限惆怅,也许牛牛说的没错,王宝生这次出事,全是因为他以前贩卖邪术,积累下的因果,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跟着倒霉,我也开始忐忑,这些年来,因为我的邪术致死的人,不计其数,如果我的报应到来,会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重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能安静的等待,可我心里知道,这一天,不远了……
深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个女人浑身是血,站在我的床前,怨恨的喊着:“为什么不救我?你明明可以的。”
我想开口讲话,但发现张不了口,那个女人并没有俯下身子掐我脖子,而是哀戚的哭,听的我十分悲伤,忽然醒来,枕头已经湿了大片。
这个女人时谁?为什么我总是梦到她,难道是什么寓意吗?
上午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电话响了,我把扫把放在墙角,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是赵曼的号码,我欣喜若狂,接通后就听到她在话筒里喊道:“小鲜肉,我在机场呢,快来接我。”
我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赵曼不耐烦的说:“见了面再讲,我在机场耽搁一分钟,就要收你一分钟的耽搁费啊。”
我连忙挂断,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往机场赶去,赵曼穿着件白色的羽绒服,黑色打底裤,高跟鞋,身材衬托的很性感,她双手插在口袋,正在和王鬼师父讲话,我过去打招呼,赵曼问我怎么才来?我看了下表:“五分钟,不算晚啊。”
赵曼哼了声:“大冷天等你五分钟,还不算晚?等下给我们一千块等待费。”
我真想说你是掉钱眼里了吧?在赵曼的提议下,我带他们到了附近的酒店,包厢里坐下后,赵曼点了很多菜,等饭菜上齐后,她也没顾得上讲话,而是和王鬼师父狼吞虎咽的吃。
酒足饭饱,我们开始聊起了天,她一边吃面前的盘鸡腿肉一边说:“小鲜肉,记不记得前段日子,我和你讲过,鬼王和方醒,可能在做某些事情,而咱们打败他的机会,就在此刻?”
我说:“难道鬼王和方醒真的闹了矛盾?”
赵曼喝了口酒,把嘴巴里的鸡肉往下送送:“矛盾没有闹,但咱们机会来了,你马上叫高人火,一起去菲律宾,错过了这个村,就绝没有这个店。”
我更加好奇,没闹矛盾,那不是设下的套吗?怎么反而成机会了,听赵曼讲完后,我才算明白咋回事。
赵曼开始也以为鬼王和方醒闹了矛盾,而鬼王修法的地方是菲律宾,因此在对付劲敌时,肯定会尽力往菲律宾带,赵曼叫上王鬼师父,两个人乔庄来到菲律宾,到处派人打听,果然在北部的座村子里,发现了鬼王的行踪。
因为王鬼师父常年修行黑法,身上有隐藏不住的阴气,赵曼并没让他陪同,而是自己来到村子里打探情况,她找到附近的村民,花钱让他们去打探,菲律宾的总收入并不如中国,尤其在农村,和国内的差异更大,几千块钱在他们看来,就是笔不菲的收入,赵曼用几千买通几个人,专门去查鬼王在村子里干嘛。
得到的消息令赵曼吃惊不已,原来,鬼王并没有和方醒闹矛盾,相反,他是在禁锢某个男大灵,因为过程很重要,他特意让方醒过来,帮自己守着。
赵曼推测:“那个男大灵,应该是啊魃的头骨,鬼王虽然得到了他,但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下它的怨气,也可以说啊魃变成鬼,仍然在和他斗。”
在一旁坐着的王鬼开口道:“高人死去后,确实有在阴间修法的传说,比如让徒弟把他的尸体埋在某个设好的地坛中,可啊魃这种情况,并不是修法,而是不想被鬼王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