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光这时被吓得面色煞白,“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不是我…一定是…一定是你,沐……二妹妹!你为何要陷害我?”
“我不明白大姐在说什么。”沐潇湘对上沐流光的眼睛。
沐流光:“一定是你!”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沐老夫人狠狠地拍桌。
护国公看向沐流光,“我定向圣上请旨,要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沐流光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仪态,失声喊道。
赵氏慌了,她突然想到什么,说:“国公大人,那玉佩大小姐已经赏给她的贴身丫鬟雪儿了,这不是大小姐做的!”
沐流光听罢也慌忙点头,“对的对的,我已经赏给雪儿了。”
随后,就见沐流光甩了身边的丫鬟一巴掌,“方才白小姐不过呵斥你几句,当时你还忍着,我还以为你是个纯良无害能忍能让的,不想还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大小姐我……”雪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沐流光。
沐老夫人也道:“原是你个贱蹄子做的好事儿,国公大人,这杀人凶手你且带回,我将军府不会插手这件事。之前你冤枉潇湘这一事,也一笔勾销。这事发生在老身寿席上,老身日后再上门赔罪。”
护国公虽对这事不大满意,可也只得如此。
他带着喊冤不止的雪儿离开,众人松了口气。
出了这档子事,众人也没什么心情做寿,一一告退了。
事后,沐老夫人让人把沐流光和赵氏带到了自己的慈安院,沐潇湘不知她们说了什么。
回潇湘院的路上,她把一切的事都想通了。
“这事,是那个人做的呢。”禾欢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跟在沐潇湘身后:“我从前只以为他是个纨绔,没脑的公子哥,没想到……”
沐潇湘:“只能说他伪装得太好,骗过所有人。”
“我有点疑惑,羊踯躅的毒,也不至于让白芷死得那么快呀。”禾欢道。
“可是当它撞上你银针里的毒,必会让白芷在极短的时间内暴毙。”
禾欢慌了,“你说……罗君浮会不会看到是我给白芷插的银针?”
沐潇湘:“看到又如何?他已不能再做什么了。”
“是吗?我还是担心……”
二人正说着,迎面却走来了罗君浮。
只见他手中,拿着羊踯躅。
沐潇湘没打算理他,对方先一步开口,“沐二小姐,方才真是一出好戏呢。”
“罗公子是当真喜欢这花儿呢。”
“只可惜,快要被毁了呢。小生此刻也只得偷偷藏一只,这种美丽,恐怕很难再见到了。”说着,罗君浮将花伸到沐潇湘面前。
沐潇湘:“那就请罗公子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美丽吧。”
说罢,便伙同禾欢离开。
罗君浮看着沐潇湘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花儿啊花儿,你为什么这么美丽呢?可能是因为你那美丽的外表,是掩盖你罪恶所化的伪装吧。”
罗君浮是出了名的风流子弟,整个水泠的娱乐场所,没有一个是他没去过的。
但他还是最喜欢君欢楼,逢人便夸君欢楼的翠娘曲儿弹得好,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罗君浮从君欢楼出来时,天色已经微黑。
他谴退马车,哼着小曲儿走在石板路上。
他其实,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少爷,要是再不快点可能又得挨骂了。”安春在旁边提醒。
罗君浮看着安春,恍惚将他认出另一个人。
“哥,要是再不快点可能又得挨骂了。”那人笑说,笑容真是无暇得刺眼。
让他厌恶。
安春看着罗君浮的眼神变了,便识趣的走到罗君浮身后,不再出声。
罗君浮哼笑一声,继续哼着小曲,只不过脚下的步伐又慢了一些。
回到罗府时,罗府的人刚用完晚膳。
“小夫,你回来了。”罗夫人笑着与罗君浮打招呼。
她全身上下都戴满金色的首饰,走起路来还能听见金器碰见的声音。
清脆悦耳,是钱的声音。
罗君浮看了眼罗夫人手中端着的燕窝,问:“又是给君斐的?”
“对呀,他很用功,母亲我要好好奖励奖励他!”罗夫人说,说到罗君斐她的笑容更深了。
这在罗君浮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把夺过罗夫人手中的燕窝。
罗夫人一愣,“怎么了?”
罗君浮深吸一口气,“我好久没见弟弟了,今天正好有时间,想去看看他。”
“真的吗?太好了小夫,对了,记得不要吵到他哦,他很用功的在读书呢。”罗夫人很高兴,倒也忍不住叮咛几句。
可这话,让罗君浮更加不舒服了。
“知道了知道了。”罗君浮不耐烦地道。
他抬着燕窝进了一处拐角,拿出袖子里已经干瘪的羊踯躅。
他看着那羊踯躅许久,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将它丢进池塘里。
罗君浮垂下眸,下次一定会动手的。
他左拐右拐,走到一处幽静的院子。
门窗那处灯火通明,看得见两个人影。
“君斐,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老爹我很满意,哈哈哈。”罗老爷一边看着罗君斐的文章一边赞叹。
罗君斐腼腆的笑笑,“是吗,太好了。真想快点给哥哥看呢。”
谁知罗老爷听到他这么说,嘴里哼了一声,“你就少与你哥哥接近了,他和你不在一个层次,会带坏你。”
“父亲!”
门口的罗君浮脚下一顿,冷笑一声。
他大步走了进去,“弟弟,哥哥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哦!老爹也在啊。”
罗老爷看到他,忍不住皱眉,“你来做什么?”
罗君浮耸肩,“我刚才说了。”
“你……”
罗君斐打断二人,对罗老爷道:“父亲,你不是还有帐要算吗?”
罗老爷一拍脑袋,“是啊,我都忘了。”他瞪了罗君浮一眼,“送完赶紧走,别打扰你弟弟考功名。”
说罢,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