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似乎并不知道柳婉嫣究竟因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柳婉嫣又坐回了龙椅上,翘着二郎腿,丝毫也不像个大王的样子,她说道:“刚刚那几个,在我到达大殿之前就到了的几个人,全都给我站出来。”
那几个人全都听话的站了出来,柳婉嫣数了数,的的确确是七个。
“很好。”柳婉嫣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一旁的一个空地,说道:“你们,且都站到那里去。”
那几个人也就纷纷站到了柳婉嫣所指的地方站好,其中自然包括程献和刚刚说瞎话的那个人。
而余下的人站在原地,看着柳婉嫣的表情,还以为是那几个人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柳婉嫣不高兴,于是乎要当众罚他们几个。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柳婉嫣竟然收回眼神,冷眼看着余下的这一群人,开口说道:“你们好大的面子,新王登基第一天便不来上朝,当真是好大的排场。”
柳婉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可却也并没有收敛自个儿的怒意,只是说道:“你们可知,这是对本王多大的不尊重!”
话音刚落,便有个胆小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剩下的人看着他跪了下去,也急忙跟着跪下了身子。
既然都是些软骨头,还装什么硬气不来?柳婉嫣冷笑了一声,随后看着他们继续说道:“你们说,本王应该怎么罚你们,才说的过去?”
台下的人当然是不敢出声的:若是说得轻了,便会被这个新王觉得自己不知道悔改,可是若是说得重了,左右也都是自己受着,两厢为难,还不如闭口不说,等着她自己做定夺的好。
柳婉嫣看着他们的表情,也自然能猜出来他们都是什么心理:要知道,自个儿从前被老师点名的时候,也都是这幅样子。
于是乎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便由我自己说了,不如就一人打他个三十大板,此事就这么算了,可好?”
那些个迟到了的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三十大板,轻则一个月下不了地,重则便会废了两条腿!若是那些人下手再狠点,死在木板下面,都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可是却没人敢将心里头想的话说出口,毕竟错的是自己,哪里有自己给自己求情的道理?
“这……会否有些不妥?”正当大家都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非挨这三十大板不可的时候,突然有人发了话。
柳婉嫣也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虽说自个儿也只不过是想吓吓这些人,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出来求情,于是乎微笑着说道:“哦?那程大学士你说说,究竟有哪里不妥?”
给他们求情的人正是程献,只见他往外走了几步,先给柳婉嫣行了个礼,而后才说道:“微臣以为,虽然这些人犯了错,可却也不至于受这样多的处罚,况且这里还有年纪很大的人,微臣看来,他们定是受不了这些板子的。”
柳婉嫣点了点头,在心里又给程献加了十分,然后看了看那些人,随后说道:“既然如此,就当是看在程大学士的面子上,又念你们是初犯,便只打二十大板,另外,年纪在三十五岁往上的人,便免去皮肉之苦,只官降一等,便罢了。”
虽然二十大板也不算轻,可却也比三十大板少了十下,他们心里都已经十分知足了,于是一个个的连忙说道:“多谢陛下恩典。”
“好了,我也累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柳婉嫣揉了揉自个儿的额角,只觉得累的够呛,起身继续说道:“退朝。”
“恭送陛下!”
身后的声音齐声传来,柳婉嫣却并不觉得怎样,只想快点回到自个儿的屋子里头,好好歇一歇。
走了约摸一刻钟,便到了自个儿的住所,她躺在了床上,觉得以前在电视上看的当皇上,只觉得很酷,可如今自己当,却只觉得累人了。
柳婉嫣刚叹了口气,就听见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宿主,你今天怎么就只罚了二十大板啊?”
“二十大板其实也不少了。”柳婉嫣抬手将胳膊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继续在心里回答道:“况且,我本身也是十分怕疼的,让他们经受皮肉之苦,并不是直接目的,我只不过是想杀鸡儆猴,吓吓他们罢了。”
柳婉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坐起了身子,然后叹了口气:“这身衣服还是新的呢,可不能弄皱了。”
于是乎她便连忙脱下了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然后换上了一件便捷的衣裳,而后便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而此时的萧书恒,却并没有柳婉嫣这么轻松,他一直再为昨天隐七和他说的事情困扰着。
昨天出了太子府以后,他便去找了当今圣上,虽说他并没有闭门不见的意思,却也是让他等了许久才放他进去。
“父皇。”萧书恒一进屋便跪下了身子行了个礼,虽然没有直接说他来的目的,可是皇上也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说道:“你这次前来,可是和我说关于更换太子一事?”
萧书恒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倒是皇帝先开口,问道:“上回你打我这儿出去以后,腿上的伤可是好多了?”
“已经……”萧书恒有些愣,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会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只能如实回答道:“已经完全好了,劳烦父皇挂心了。”
“好了便好。”当今圣上点了点头,然后似乎心无旁骛的又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随后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也不过是才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你便已经知道了,这宫里头的风言风语,传的倒是十分的快啊。”
“父皇……”萧书恒皱了皱眉,开口说道:“父皇是真的打算,要要换掉我?”
皇上没有说话,却放下了笔,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