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夫人今日本就生气,如今许洋说这些话,她自然是不乐意的。也不管金氏和康安琪在场,劈头盖脸就给了许洋一顿责骂。
“母亲,话虽如此。可万一父亲过来找您,您二人若是大吵一架,这说出去不就人人知道了吗?说句儿媳不该说的话,儿媳觉得母亲您这事做的非常对,不能给她们耀武扬威的机会。可咱们也不能给旁人,说咱们的把柄不是?”金氏从没有见过绥远夫人如此,颤颤巍巍的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今日怎么不向着老夫人和王氏她们了?你父亲已经来找过我了,不过我将早上许珂办的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和他讲了,他如今气急败坏,生怕自己丢了官,对于老夫人的事情他也是顾不过来。我告诉他如今天色已晚,宫门已经下钥。以我的身份,是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宫里的人把宫门大开,让我请一个太医的。你们父亲随随便便就被我给打发了。说再找一个郎中来瞧瞧,实在不行明日再想办法。可郎中来了,你们祖母死活不给看说是怕这个给她治死了,还说先前的郎中说了要宫里的太医才能看好。她如今除了宫里的太医,谁也不给看。这不就是摆明了,想要作践我的吗?这太医,谁爱请谁请,反正安琪和我都不会去请的。”绥远夫人说她自己也就罢了,还将康安琪也牵扯过来。
三人这才明白绥远夫人如此生气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许老夫人故意想要她去宫里请个太医回来,想要将这件事情闹大,让绥远夫人名声扫地。这件事无论到谁的身上,都会如此生气。且绥远夫人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忍不下去也是正常的。
“母亲……你怎么还带上我呢?这万一父亲来找我,我怎么回话啊?您说这老夫人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收买了一个郎中,怎么不再收买一个郎中,把这事情给做的天衣无缝呢?”康安琪实在是不明白许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会办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吧,这老夫人应当是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因为她舍不得那一点子银子,二则估计是想让我明白她是故意的。你想啊,她故意的我还要心甘情愿的去给她请太医,那我心里该有多憋屈啊!我想,她大概应该就是这个想法。你父亲来问你,这有什么难的?你就说宫门下钥了,你这刚嫁人就为了夫家的事情去劳烦太后,太后会觉得许家有些攀龙附凤的嫌疑。你父亲最是注重他那官誉,自然也就放弃了。等明日他让你去请,你就提前出门,他难不成还能让人跑到渊王府里把你拽回来不成?其实他自己又不是不能去,可他总是犹豫这踌躇那的,什么事都让旁人去做先锋,去担着责任,他自己好得了好处。”这么多年,绥远夫人早就看清了许大人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