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河很想哭, 但是坚强的没哭。
一来无法阻止,二来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快将摄像机怼到他的脸上了,以至于季山河一张脸拉得长长的, 臭臭的。
“我们快去,我还只在电视上看到澳市赌王的模样呢!”
孟崇嘻嘻哈哈,好像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季山河内心的沧桑,无视了季山河一张臭脸,拉着他往里面走去。孟爸爸也很好奇的一脸跟上, 随后便是曾俊珺、李妈妈母女, 以及嚷嚷说季老头破坏了旅游路线的姜明薇、孟女士母女。
季山河原本给季言之竖立的人设是藏匿于人间的中药养生家, 但是经过季言之的‘发扬光大’,成功把人设变得作却并不让人讨厌, 甚至很可爱的老爷子。
结果现在, 季山河已经明悟,这作得到了观众们心坎中的老爷子十有八|九无法掩盖他那‘瑰宝’一般性格下, 那颗永远向往着赌场的烂赌鬼心。
季言之兴冲冲的冲进了澳市赌王以及一位红头发绿眼睛、估计是这家赌场特意找来压场子对战人员。
“喲, 挺热闹的嘛。”季言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很是自来熟的说道。“你们不是要对战嘛,看对方啊,看我干嘛,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 仔细瞧瞧, 这澳市赌王貌似挺眼熟的啊!
季言之揉了揉眼睛, 确定这位澳市赌王很面熟,好像……
季言之挖空了原主所有记忆, 愕然发现, 这位澳市赌王好像是他前妻, 也就是季山河他妈私奔的对象。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烂赌鬼,澳市赌王则是靠赌发家。他们之间的差别好像只有一个运气顶天,一个逢赌必输。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澳市赌王除了正妻据说是某个大家闺秀外,还娶了n个小老婆。
如今澳市赌王家,当家的好像第四房老婆,姓左,可跟他跟人私奔的前妻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知道他那嫌弃他五毒俱全,结果跟人私奔连正房太太也没混上的前妻怎么样的。
但愿早就嗝屁了,或者生活富足,不然眼瞅着乖仔和他的日子好过了跳出来闹,就不好了。不是说前妻不好处理,而是怎么说呢,处理起来不复杂但是很烦。
最起码季言之要顾忌季山河的心情,不能想当然的凭借着自己的喜恶,处理前妻的事儿。
“嘿,老季,你可跑得真快。”
孟爸爸进了包厢,发现气氛有些严肃。那位红发碧眼赌场方压场子的m国佬还好,面色平缓;但是澳市赌王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蹙起眉头,一副不高兴来了那么多人的模样。
孟爸爸这时候才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劲,挑眉看向托腮,貌似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实则在走神的季言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他们在酝酿尿意,呸,战意吧!”
季言之撇撇嘴,心中对名不符实的澳市赌王鄙夷极了,不过面上却道:“不是说有澳市赌王挑战拉斯维加斯各赌场好手的大场面看吗?怎么?第一轮是大眼瞪小眼?还是说不欢迎我们这些旁观者?”
季言之这话,颇有些阴阳师的味道。不过节目里,季言之说话就那个调调,因此孟爸爸没觉得什么,就连随后跑了进来的孟崇、特别是季山河更加不会觉得有阴阳怪气的味儿了。
“你们是谁?”
澳市赌王皱了皱眉头,显然他因为季言之不客气,甚至有点儿质疑味道的话语,而不高兴。
“眼瞎!!!”
季言之呲了呲牙,示意包厢里的人,看跟着进来摄像机。
赌场方懂了,连忙道:“飞利浦.张先生,这是华夏地区的商业合作伙伴委托的水果电视台,在赌场进行节目录制。这位老先生,想必便是参与节目录制的人,并不是我们赌场邀请来和飞利浦.张先生应战的嘉宾。”
“想来也是,贵方好歹是赌城之名的一家赌场,怎么可能叫一个明显就不太会赌术的老东西与我应战。”
澳市赌王的话,让跑来看热闹的四组嘉宾全都脸色不好看起来,特别是季言之,眼睛更是危险的眯了起来。
“这位张先生,你是不是眼眶里的两只眼睛生了浓,所以在脑门上又重新长了一双只能往下看人的狗眼?”季言之毫不客气的道:“不就是靠老婆和赌发家,结果倒头来不把原配当人看的赌鬼嘛,别人奉承叫一句赌王,还真以为自己是号人物了?”
澳市赌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
主要是季言之为了‘展现’自己的语言天赋,特意用华语、英语、澳语三种语言说了一遍,确保在场的每个人,包括赌场方、澳市赌王方的人手都听得懂。
你说说,这样搞,澳市赌王的脸色能不难看吗?
赌场方的负责人,心情却很不错。
他是不怎么标准的香蕉人,顾名思义,户籍是华夏,但是从小在国外长大,思维方面都偏向于西方。在他看来,自己的生意做得好好的,结果同样是华夏国籍的飞利浦.张,这位澳市赌王不知道哪根筋儿不对,居然跑来踢场子!!!
特么的,你要在国外扬名立万,找标准外国人开的赌场啊。跑来华人占多数的华人社区,算怎么回事。而且,面对这样的挑战,他赌场方面非但不能拒绝,更要极力的配合……
你说赌场负责人的心情爽不爽,自然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恨不得来个厉害的角色,好好打打澳市赌王的脸。而季言之一出声,就是极尽挤兑,让澳市赌王脸色难看的同时,自然也让赌场负责人心情舒畅。
赌场负责人咳嗽两声,道:“特意开设的‘赌王挑战赛’,讲究公开透明,不管是本地居民还是外地来旅游的旅客,都可以观看。”
“只能观看?不能参赛?”
季言之突然出声,惹得季山河掩面,以及其他人诧异的眼光。
“自然是可以的。”
赌场负责人回答一句,然后很见机的吩咐手下为季言之做登记。
“爸!”季山河声音带着点颤抖,小心翼翼极了。“你真的要参赛…凑热闹?”
季言之白了季山河一眼,没理心脏好像又变得琉璃心的季山河,转而乐呵呵的道:“本来老头子只是凑个热闹,但谁让这位飞利浦.张先生看不起人呢。出门在外不想着团结,反而指着自己欺负。老头子要是怯战,不是把脸皮儿自个扯下,送到飞利浦.张先生的脚下,让他随意的踩吗,没有这个道理。”
季言之这话说得真的是,极富语言魅力,引得很多人的喝彩。
季山河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亲爸总算知道找借口掩饰自己好赌、烂赌的本性了。这样说话,哪怕按照‘十赌九输’的衰运输了,估计也没有人把他亲爸往烂赌鬼的人设上靠了吧。
节目组的总导演开始和赌场负责人交涉。因着季言之帮忙怼了澳市赌王一通,赌场负责人十分好说话,不光允许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跟拍‘赌王挑战赛’的‘赛事’,更允许了看客人打开手机进行直播。
于是当季言之背着手儿,一副高人风范的站在布置一新,用来做比赛台的会场上时,很多人高举拍杆,喊着季老先生加油的口号。
“比什么?”季言之笑眯眯的道:“飞利浦.张先生远来是客,由你说比什么吧!”
赌场负责人点点头,极其赞同道:“季老先生的话没错,飞利浦.张先生由你来说第一场比赛比什么。”
“德|州|扑|克!”澳市赌王沉着脸道。
季言之挑眉,没有异议的同意第一轮比赛就玩‘德|州|扑|克’。
心中却有些玩味,原主‘季言之’是赌场常客,除了赌骰子外就是‘德|州|扑|克’玩得最多,输得也最惨。除了原主‘季言之’衰神附体外,更大的原因在于原主‘季言之’不会很好的控制面部表情,往往牌面不好的时候怒气忽忽,牌面好的情况下又是喜上眉梢。
如此喜怒于色,自然而然就玩得越凶,输得越惨。
不过轮到季言之,不好意思,他穿越最初是神经性损伤面瘫来着。如今早就把面部表情控制得炉火纯青,谁能通过面部表情看得出他真实想法呢。
季言之轻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看也没有看底牌,直接将赌场免费提供的一百万筹码丢了十万进去,示意发牌的荷官继续发牌。
澳市赌王也是如此,看也没看底牌,直接跟着丢了十万筹码。如此四五回后,到该开牌的时候,季言之直接让澳市赌王先开口。
澳市赌王先看了一下底牌,阖目,加了三十万的筹码,示意发牌的荷官继续发牌。
‘德|州|扑|克’嘛,底牌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稳得住气,哪怕一手烂牌,也要装作一手好牌,从心理上碾压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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