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这样的画面,让墨唯一的心里很不舒服。
尽管已经知道,萧夜白不喜欢她。
尽管刚才已经做了决定。
尽管她还做梦梦到离婚后他们两人走在了一起。
但是。
眼下她还没有离婚不是么?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过来照顾了?
田野迅速放下碗勺,然后起身。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打底衫,温婉可人,表情局促,声音更是小心翼翼。
“墨小姐,你来啦。”
墨唯一抬起下巴,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高贵冷艳的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她漂亮勾人的猫眼在病床上扫过。
萧夜白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边,没有戴眼镜,轮廓略显苍白,短发也稍稍凌乱,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可就算如此,也完全无损他的俊美,反而还多了一丝难得的颓靡气质。
依然那么的英俊迷人。
“我老公怎么样了?”墨唯一淡淡的开口。
男人深墨色的瞳眸微微一动,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田野则轻声说道,“情况很不好,医生说要继续输液观察,这几天要注意饮食和休息,等情况稳定时再做个胃镜检查。”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唯一下一句问的是这个。
田野微微皱眉,“我也是刚到。”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老公住院?”
墨唯一一句一个问题,咄咄逼人,强势逼迫。
田野心理不满,当着萧夜白的面,还是回答道,“我接到电话……”
墨唯一眯着猫眼,“谁的电话?”
田野咬唇,“战尧。”
战尧?
听到这个名字,墨唯一心底莫名放松,直接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田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我这个做妻子的来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吗?你是想以什么身份待在这里,恩?”
“墨小姐。”田野看了一眼萧夜白,反唇相讥,“既然你都说自己是夜白的妻子,那么我请问你,夜白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你能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我这个朋友至于大半夜的赶过来照看他吗?”
墨唯一忍不住冷笑,“既然如此,身为我老公的朋友,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做妻子的打电话通知呢?”
“我……”
“你是要告诉我,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吗?”
田野瞬间再次咬紧唇瓣。
这么的连番逼问,不管是气势还是逻辑,都是墨唯一占据上风,而她气势全无。
但她也只能继续说道,“墨小姐,我的确不知道你的手机号。”
果然,墨唯一顿时笑的更加冷艳,“既然如此,就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省得以后我老公再有个小病小痛的,你又上赶着过来像个妻子似的陪着。我老公是有妇之夫,田小姐还没有结婚,于情于理……”
她一字一句,“都不太合适。”
田野嘴唇几乎快被咬破了。
她看着眼前年轻漂亮的小女生。
没有化妆,甚至连外套都没有穿上,一看就是匆忙间赶过来的。
但就算如此,外套和里面的裙装也是搭配好了的,红白格子的大衣外套搭配白色的针织罩衫,黑色小皮裙下,纤细笔直的小腿包裹着同色系的打底袜。
整个人都是精致又细节的。
以前是长及腰部的卷发,现在变成了到肩膀附近的韩式半长发,发尾带着恰到好处的蓬松卷度,衬托着那张胶原蛋白满满的漂亮小脸蛋,甜美之余,还多了丝以往没有的女人味。
“田野,你先回去。”突然响起的冷感男声,让田野更是有着瞬间的难堪。
第527章 527,唯一,你在吃醋
“田野,你先回去。”突然响起的冷感男声,让田野更是有着瞬间的难堪。
“可是你……”
“我妻子过来了。”萧夜白这话是对她说的,语气淡淡的,但是目光却落在墨唯一的脸上。
言语中的意思很明白了。
田野握紧手指,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优雅又不失庄重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夜白,你记住医生的话,好好休养,千万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萧夜白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听到这话的时候,目光依然紧盯着墨唯一,没有什么反应。
而墨唯一却是看着田野的。
迎上她那双清澈澄净的猫眼,田野的尴尬不言而喻。
她来错了。
真的不该过来的。
可是她又痛恨自己的心软,一听到战尧说萧夜白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人照顾,就忍不住赶了过来。
哪怕进屋后,萧夜白一句话都没说,她也甘之如饴。
她甚至体谅为这是因为他在生病。
进病房前她特地去办公室问过医生,萧夜白有常年的胃病,这一次胃出血的很严重,必须好好静养,饮食睡眠包括药疗都必须配合一起治疗。
刚才想给他喂点水喝,谁知刚坐下,墨唯一就过来了。
然后他开始说话了……
真是讽刺的不行。
田野深吸口气,过去拿起包和外套,刚要转身离开……
“田野。”萧夜白的声音突然再度响起。
田野心里一动,忙看过去。
病床上的男人眉眼冷淡,声音更是平静到没有一丝的平仄,“我不知道战尧会给你打电话,我会和他说清楚,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事情。”
田野:“……”
她说不出话。
点了下头,转身匆匆离开。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密集又显得狼藉。
可她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冲到外面,头也不回的顺着走廊迅速离开。
容安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抬脚过去,将房门体贴的拉好。
**
病房里。
房门被打开,又再度被关上。
墨唯一始终站在那,直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过来。”
墨唯一没有反应。
“唯一。”萧夜白看着她精致却冷清的小脸,薄唇开启,“我口很渴,能过来喂我喝点水吗?”
墨唯一瞬间想到了刚才进屋时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出言挖苦,“想喝水?把田野再叫回来不就好了?”
萧夜白轮廓不变,“唯一,你这是在吃醋吗?”
墨唯一不答反问,“萧夜白,作为我的丈夫,你和别的女人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里待着,你觉得这样对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妻子的感受?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我不知道她会过来。”男人的反应依然很冷淡。
“呵。”墨唯一冷嗤,“不知道还让她喂你喝水?”
“还没来得及喝。”
“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过来,你就会喝了?”墨唯一直接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萧夜白,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只要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萧夜白就永远是我墨唯一的男人!不能做对不起我墨唯一的事情!不管你对谁有意思,你特么地必须给我控制,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房间安静。
墨唯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说粗话了。
其实说粗话这种事,她也没有多排斥。
毕竟在读高中的那几年,她和苏婠婠曾经狠狠的叛逆过一把。
与泡夜店,学抽烟,学喝酒,打架,各种奇装异服……等叛逆行为比较起来,说脏话真的算是小儿科。
可她在萧夜白面前一直都是甜美可爱的小公主形象,哪怕有一次在酒吧被抓包过,她对他说话也一直是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
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萧夜白漆黑幽深的眼睛,墨唯一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淡定,可她就是忍不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