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跟他比差在哪
感觉到不妙的凤倾鸾先发制人,虎着张脸对雷火龙道,“不准再乱发脾气!”
凤倾鸾的话就像是能操控雷火龙情绪的“晴雨令”,很快,那股强大的冷气压便消散了。
只是,雷火龙的脸上明显还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一双眸眼,幽怨的看着她,就像是她要做多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凤倾鸾被它看的心虚,哪怕她心底一派坦荡。
“你还给我气上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至于接受那妖孽这么‘丧权辱国’的要求嘛!”
要不是它对着人家的脸又甩又扇的,她何苦要去陪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夜幽尘喝酒。
雷火龙眸底有感动,但立场却异常坚定。
他挺直背脊站到凤倾鸾的面前,拍着胸脯,又一番手脚挥动,意思大概就是:它惹出的乱子它自己承担后果。
凤倾鸾扯了扯嘴角,“你是想被他红烧还是清蒸,嗯?”
夜幽尘不是个善茬,别看他看起来一副脾性很好的模样,但绝非心慈手软之人。
雷火龙还想主动去找他?她都已经在大脑中脑补了它的上百种死法。
“你今晚就给我乖乖待在房里,哪都不许去,你要是敢迈出这房门一步,以后就别回来了。”
凤倾鸾故意放狠话,只要这样,才能确保唬住雷火龙。
也正是在她这句叮嘱说完,夜幽尘的敲门声便自房门外响了起来。
“小鸾儿——”
夜幽尘声音响起的刹那,雷火龙身体瞬间紧绷,一副进入战斗状态的高度警惕模样。
凤倾鸾因为扭头看了眼门的方向,便错过了雷火龙眸底一闪而过的寒凉森冷之意。
“稍等!”
怕夜幽尘得不到回信,直接推门进来,凤倾鸾顺势回了他一句。
听到凤倾鸾的回应,夜幽尘也不慌,嘴角勾着慵懒随意的笑容:君沉渊现在,应该要气死了吧。
终于有他被自己气的无计可施的一天了。
夜幽尘的心情很好,只要能让君沉渊吃瘪,他的心情就能连续畅快好几天。
就连等人的时光,似乎都显得那么的美妙。
屋里,凤倾鸾扭头看见绷直了身子,好像没跟汗毛都竖了起来的雷火龙,手掌重重在它头顶一落。
“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将手从它的头上抽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凤倾鸾出门后,便顺手带上了房门。
一抬眸却发现夜幽尘一脸兴味好奇模样的朝着她紧闭的房门看去。
“看什么?”
这“贼眉鼠眼”的样子,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凤倾鸾戒备的瞅了他两眼。
此时的夜幽尘,还不知道自己想看看君沉渊此刻表情的模样,成了凤倾鸾心中所描述的“贼眉鼠眼”。
更不知道凤倾鸾险些就将他跟“贼”划了等号。
“没什么,就是对你的闺房好奇。”
为了避免让凤倾鸾觉察出什么端倪,夜幽尘很快抿唇一笑。
挑-逗的话语,配上风流撩人的笑容,凤倾鸾的嘴角忍不忍抽了抽。
“可我对满足你的好奇心没兴趣!”
“小鸾儿你还真是,冷漠无情!”
夜幽尘看着凤倾鸾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知道他又在演,凤倾鸾也不配合,她只想速战速决,“不是说喝酒,去哪?”
话刚落,她整个人突地双脚腾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夜幽尘已经揽着她上了青砖红瓦的屋顶。
屋顶正中央的位置,摆上了一张小方桌,桌上有酒有肉有菜。
“在这,如何?”
双脚落于屋顶的瓦片上后,凤倾鸾便自动与夜幽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听到他这么问,也没意见,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率先在方桌的一端坐下。
夜幽尘笑笑,也没对她的这番疏离显露任何不悦的情绪。
一掀衣袍,便在方桌的另一端坐下。
凤倾鸾也不看他,拿起桌上靠近自己的酒坛,就要伸手揭上面的泥封。
然,她的手刚碰上封口,酒坛的另一边便被夜幽尘用手给按住了。
“酒不急,你先吃点菜,别一会醉了又说我对你别有用心。”
夜幽尘冲她眨眼,出口的话语相当的正人君子。
“我不想吃菜,既然是喝酒,那就直奔主题好了。”
“你不想跟我多待?”
夜幽尘骤然开口的话语,一语道破了凤倾鸾的真实想法。
凤倾鸾也不遮掩,虽然没有口头承认,但看向他的眸光却是颇为坦荡。
夜幽尘接收到她眸底的意味,低头敛唇一笑,有苦涩自唇角晕染。
“小鸾儿,你在怕什么?”
凤倾鸾皱眉,不明白夜幽尘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怕君沉渊知道不开心,还是怕自己会爱上我?”
凤倾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脸真大!”
许是被凤倾鸾骂习惯了,夜幽尘听到这话,唇边的笑容却越发的璀璨。
只是他的手却一把捞起了桌旁的酒坛,揭开泥封,就灌了自己一大口。
有酒液顺着他精致的下颌顺着喉结滑入衣领中,可他却顾不得去擦拭。
反倒用哪双眸光出奇明亮的眸眼紧紧将她锁住。
“为什么君沉渊可以,我就不行,我比他差在哪?”
夜幽尘的话题严肃,可面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严肃。
就像是,他只是随口就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夜幽尘,你是不是喝多了。”
凤倾鸾不想回答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而且她现在,也不是来给他答疑解惑的。
夜幽尘但笑不语,又仰头灌了自己好几口酒。
“小鸾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声轻叹,似呢喃似梦呓,还未听清便已随风消散。
他夜幽尘自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在他的人生观里只有得到的东西和毁掉的东西。
像凤倾鸾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更别说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耗费如此多的心神,要照他往常的性格,怕是凤倾鸾现在连尸骨都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她身上怎么就能耗尽那么多的耐心,更加不忍心伤她一分一毫。
他到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心慈手软,又优柔寡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