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铺出来,若棠不停的看云巧。
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给她们选那么多东西。
擦脸的,梳头的,抹手的……
很香,但平日他们真的很少能用。
毕竟出任务,最忌讳的就是香脂这类东西。
习武之人耳鼻灵敏,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看着兴致勃勃说话的云巧,若棠不知道该如何营生。
最后云巧有些绷不住了,蹙眉道: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倒是应我一句啊。你说给医魂那茉莉味道的,如何?”
若棠忙不迭颔首,胡乱应着:
“可以的,姑娘送什么就接什么,哪有挑剔的道理。”
“哎哟,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卑微嘛。”云巧摇头。
看着手里的布包,笑眯眯又道:
“每个姑娘都有爱美的权利。挑一个喜欢的味道,还是应该的。”
若棠抿唇,试探性的道:
“姑娘,您不觉得医魂很冷吗?”
“有我冷吗?”云巧不答反问。
“
若棠蹙眉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咋地了,我很平易近人?”
若棠点点头。
“姑娘跟医魂比,那当然是姑娘好相处一些。”
云巧一听这话,无语了。
她很高冷的成吗?
云巧不死心,看着她追问着:
“难道你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我很好相处?”
若棠思索片刻,点点头。
“姑娘虽然不太热情,但也没有难为属下。吃过饭去戏园子听戏,姑娘就很和善了如今姑娘又给我们买脂膏,姑娘真的很好。”
看着她打心底满足的样子,云巧撇嘴,有些无语的道:
“我要走高冷范儿,怎么感觉被你说完,我成了暖手炉呢?”
“高冷?是什么意思?”
若棠表示没听过。
云巧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热情的解释着:
“高冷,字面意思就是高傲冷淡。细致点就是坚守自己的原则,对志不同道不合的人,直接采取不近人情的态度。你明白没?”
若棠颔首,看着眼前的姑娘,说:
“高傲冷淡属下不觉的。但是坚守自己的原则,姑娘做的倒是分毫不差。”
“我不高傲?不冷淡?我……”
若棠乖乖的摇头,诚实说道:
“姑娘就像一团火,会莫名的把人吸引过来,然后对姑娘掏心掏肺。”
“你跟若兮就是这样?”
“嗯。”若棠重重点头。
“罢了罢了,不能做御姐,就做暖手炉吧。把你们这些丫头都暖着,为我所用。让子韧没人用,求着我,也不错!”
云巧自我yy得意,若棠嘴角狠抽,没有说话。
她跟若兮跟在云姑娘身边不假,可到底是奉了主子的命令。
不过以主子对姑娘的珍视,或许这个想法也不是没可能。
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主子都不会让人去摘星星。
拐进福安街,就没那么闹腾了。
这边都是府城高贵之人住的地方。
所以路宽,人烟稀少,透着安静、高贵,
当然,最大的住户,就是轩辕晔的贤王府。
二人没走前门,也没走后门,走的是角门。
若棠不解,看着她问:
“姑娘,您不走后门属下能理解,为了躲主子。可这走前门,为何不可?”
“大摇大摆的从前门进,然后让南伯安排人去后院报?我才不要呢。”
云巧说完,傲娇的往林子里走。
这一片是果林,沙果、李子、杏啥的。
北方水果种类不多,能种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沙果还没完全成熟,不过李子有好的。
干核李子,味道贼正。
捡起地上掉落的,用帕子擦擦,分给若棠一个。
“雷少主说完了吗?说完我就先走了。”
熟悉、清冷的声音传来,云巧急忙拉着若棠不走了。
就站在暗处,“大大方方”的听声。
“我说你这姑娘怎么油盐不进!我跟你解释,你怎么就……”
“解释什么呢?”医魂反问。
看着眼前脸红的男子,清冷的道:
“不管你当时是什么状态,我医魂的便宜不是白占的。”
“不是,我就亲了你一下,你不至于让我娶你吧。”
雷翊衍的话刚说完,医魂嗤鼻,淡淡的道:
“雷少主怕是想多了。你想娶就娶,你谁啊?等着接招吧,我只是讨回我该讨回的。”
“你——”
雷翊衍还想说话,那清冷的姑娘转身走了。
好一会儿,雷翊衍才喃喃自语:
“你是第一次被亲,我也是第一次亲姑娘啊,难道我就不该讨回公道?”
“你咋好意思讨回公道!”云巧忍不住,直接开口。
雷翊衍警惕的问了句“谁”,云巧带着若棠,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一边吃李子一边挑眉道:
“雷少主,这醒了就调戏王府姑娘,是不是不地道啊。”
云巧对他没太多接触。
顶多他醒了那日,见过一面,轩辕晔给做过介绍。
雷家堡位于平昌府,再加上雷家有自己的商队,所以轩辕晔打算拱他争皇商。
雷翊衍看清来人,急忙拱手:
“云姑娘。”
云巧咽下嘴里的李子,淡淡说道:
“如果雷公子诚心道歉,那就拿出自己应有的态度,可如果雷公子就只是为了调戏,那我多一句嘴,魂卫的姑娘不好惹,小心自己玩火上身。”
雷翊衍无语,长叹口气,说:
“云姑娘此言差矣。雷某虽然游戏人间,但从不勉强他人,更不会做登徒浪子。刚才是那位姑娘把雷某人拽到此处放狠话,雷某不过是跟他解释一下,毕竟……”
云巧嗤笑,打断他的话,道:
“你都亲了人家姑娘,还不能让人家找场子?”
“可是……可是我也很无辜啊。”雷翊衍无奈。
“你亲了人,你还无辜?”
云巧无语,把手里没动的李子塞给他,语重心长的道:
“我跟你说雷少主,这做人嘛得大度,尤其是男人。你冒失亲了人家,就得承受后果。要么,诚心把人追到手,宠着。要么,人家撒毒、下药,你受着。”
说完,看着傻乎乎的雷翊衍,爱莫能助的走了。
若棠跟在她身后,走出一定距离,这才开口说:
“姑娘,您还真护犊子啊。”
“那是啊。”云巧挑眉,“你们都是我的人,里外好赖的分的清。”
话音刚落,云巧就觉得不对劲了。
不停的伸手挠自己,越挠越痒,越痒越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