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按下录音笔的开关。
“修远少爷,快过来呀,人家真的好想好想,”
“你简直就是个小妖精,三次了都喂不饱你,哪里想要了?”
“修远少爷,好讨厌,不要这样弄,人家会疼的。”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这个录音正是白衣画那天听到的,所差无几。
可重新听到,她的内心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张曼将录音笔关掉,“怎么样。我的办事效率还可以吧?李修远婚内出轨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这次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法院也会同意你申请离婚的。”
“好,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证据交给我的律师吧,我不想拖拖拉拉。”白衣画坚决的说道。
“这事你放心,今天中午我就去。”
病房外。
李修远手里正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门口,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们二位。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寒光。
这女人,她就这么想离婚吗?这么快就把证据都找到了。
可,他怎么可能成全她呢?
在他还没有玩够她之前,他是不可能放白衣画走的。
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将带来的花随手丢进门外嗯垃圾桶里,扭头来到了走廊无人的地方,拨打着电话。
没多久。
张曼的手机响起,她挂断电话之后,便一脸无奈的对白衣画说道,“来手术了,我得先回去了,那我晚点再过来。”
“好,去吧,我这边没事的,放心。”
张曼说完,便匆匆从病房里离开了。
白衣画从厉钟石的床头柜上拿起那本俄语书,随意的翻看着。
整本书中,都被他做了满满的笔记。
他的字迹如行云流水,十分的有力道,就像他硬朗的脸,十分的好看。
眼前闪过一道暗影。
白衣画的心咯噔一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抬眸,便看到李修远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看到李修远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样,下意识的紧张起来,“米开这里干什么?”
李修远唇角再现他邪魅诡异的笑容,“你是我的女人,我作为老公,不应该来吗?”
下一秒,李修远便抢过白衣画手中的书,眸子掠过锋锐。
“李修远,把书还给我!”白衣画立刻去抢。
他身形高大挺拔,白衣画根本够不到。反而差点就撕扯坏。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快点还给我!
他笑得更加肆意狂妄,眸子里像是缀了千年寒冰,“我当然知道,一看就是厉钟石的。
下一秒,他大步的来到了窗前,轻轻一挥,那本书便被他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白衣画光脚下了床,跑到了窗户前。
她低头看到那本书恰巧落在池子里顿时火大,“这不是你的东西,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那你呢?算不算我李修远的东西?”李修远咬牙切齿的问道,单手将白衣画狠狠地箍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在你那里就只是东西吗?所以你可以毫不怜惜的将我毁灭是吗?”白衣画已经被李修远气的毫无理智可言了。
李修远紧盯着此刻神色清冷的白衣画,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好像白衣画正慢慢的在他的生活里消失,即将在他的生活里彻底的离去。
他不想要她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李修远的语气瞬间软了几分,“我和你道歉,也收回要让你生不如死的画,从现在开始,我会尝试着去爱你。”
从此刻开始?她没有听错吧?
可,这一切似乎已经晚了,他留给她的是残忍,无情,嗜血。
白衣画讥笑了一声,快步朝病房门口走去。
李修远的眉心拢起。
她不会是要去下楼把那个男人的东西捡回来吧?
即便,他火冒三丈,还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果然,白衣画来到池子边,丝毫不犹豫的要去捡他的书。
李修远眸色阴冷的盯着她。
对上他的冷眸,她立马将书吧你到了后边,一副誓死保护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和他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那他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
她是不可能和厉钟石发生点什么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以自由之身,和厉钟石从普通朋友开始。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就算你和我离婚了,以厉家的背景,绝对不会接受以为结过婚,怀过孩子的女人。白衣画,你还是趁早清醒吧。”
一想到离婚这件事,李修远的心里便说不出的滋味。
白衣画只装作没有听见似的,不去理会他。
李修远快步来到白衣画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和我重新开始,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呵呵,可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生活里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许有你。”白衣画红着眼将他的手甩了下去。
他早已经不存在她的生活规划中了。
李修远不解,为什么女人的感情可以去的那样的快?
他抓着她手腕的大掌加大了力道,一脸狐疑的问道她,“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或者是不爱。对我们以后的结局又有什么影响呢。我和你现在的关系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说那个字了。”白衣画语气薄凉。
可,之前的她,是爱过的,爱的彻彻底底,爱的撕心裂肺,爱的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
可,现在的她,伤痕累累,爱的疲惫。
“那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衣画痴目望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对她自己的嘲讽吧。
什么关系?
她对他,现在也只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