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李修远打开了。
他进来,扫视了洗手间,并没有人,“衣画。”
“干嘛?我肚子疼。”白衣画闷着头,脸红如血。李修远敲了敲厕所的门,“把门打开。”
“等一下。”白衣画在里面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按了一下抽水的马桶,打开了厕所的门。
李修远看向了里面,只有白衣画一个人在里面。
他的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脸上,“为什么脸这么红?”
“我一喝点酒都是这样的啊,我有点头痛,我想先回去休息了。”白衣画心虚的说道。
她记得,之前李修远被她抓到和别的女人在一时时,他能够像个没事人似的,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她为什么不可以?
况且,她还没有被抓到,却心虚的要死了。
人和人之间,心理承受能力的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李修远打开洗手间的窗户,看向了外面。
窗户的后面就是后花园。
“你有没有见到厉钟石?”李修远质问道。
白衣画是不擅长说谎的,她舔了舔唇角,用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无措。
随着,白衣画模棱两可的回复道,“刚才大家不是都见到了吗?”
李修远凉薄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锐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似乎已经识破她所有的谎言,“是吗?”
白衣画很是不解的看着李修远。
当初,他将夏婉婉带回家,公然在她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呢!
那个时候的她,心情或许和此刻的李修远是一样的。
生气,绝望,疯狂,崩溃,甚至开始怀疑整个人生……
白衣画越来越冷静,“你想要我证明什么吗?”
“我不需要你任何证明。只是,我想刚才你也已经听到了,厉钟石就要和爱莉结婚了。他的父母对未来儿媳妇非常的满意,所以他们不可能接受厉钟石娶别的女人的。
一旦知道你有别的念头,爱莉她们一家人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所以,你别自取其辱,不然,我敢保证,你的日子会比你此刻还要痛苦几倍,懂了吗?”李修远以命令的语气和她说道。
白衣画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这些,李修远不说,她也明白。
她和厉钟石,她根本不敢有什么奢望。
刚刚……
多少,并不是她情愿的。
可是,听到厉钟石对她的告白,她却动容了。
可,即便是动容,也不过是一瞬间。
毕竟,一时的感动,一辈子的幸福。
“我清楚。”白衣画来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她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厉钟石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跟爱沙聊着什么。
白衣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别过了脸来。
“姨夫,厉伯伯,衣画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就先告辞了。”李修远牵着白衣画的手,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
“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了。那你们就快点回去休息吧。”爱莉的妈妈一脸慈爱的说道。
白衣画对着爱莉的妈妈微微颔首,便从房间里离开了。
厉钟石目视着白衣画在自己面前离开爱沙才拍了拍厉钟石的腿,让她回过神来。将声音特意压的很低,“你和那白衣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我堂弟的女人,两个人已经结婚很多年了。”
“她是我的女人。”厉钟石目光深沉,语气确定的说道。
他的话,彻底的震惊到了爱沙。
“你喜欢她?她可是有夫之妇,你疯了吗?这不是自毁前程吗?你可是最有可能成为首领的人啊!”爱沙担心的说道。
“不需要多久,她就会离婚的,这些我心里有数。”厉钟石霸气的说道。
“你有什么数?你当我那表弟是好惹的吗?他的母亲,和当今首领关系不一般,他的仕途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招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他的女人,他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爱沙提醒道。
“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我回家,遇到了一个女人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爱沙微微一怔,探寻道:“难道那个女人就是白衣画?”
厉钟石微微垂首,“我没能救了她的孩子,如果她婚姻幸福我一定不打扰她,可是她不幸福,我就要对她负责。”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根本就不是爱,其实是因为愧疚,你想要去弥补她。这个女人和海蓝的性格是不一样的,我不相信你会爱上她。”
“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我也知道什么是爱。”厉钟石十分确定的说道。
“哥,你们俩在这里谈什么呢?”爱莉走了过来,坐在了厉钟石的旁边。
爱沙笑着对爱莉说道,“我和他说的都是机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最好不要知道。”
“切,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是过来找钟石的。刚才爸爸妈妈和伯父伯母商量让我们九月份订婚,你觉得怎么样?”爱莉凑在他的身边,喜滋滋的问着他。
厉钟石起身,牵着爱莉的手臂,来到了各位长辈面前。
爱莉以为……她一脸甜蜜的垂着头。
“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们说一下,这么长时间,我都是把爱莉当成亲妹妹看待的。但是我对她并没有男女感情,这就是我今天过来想和你们说的。”
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厉钟石的父亲瞪大了眼睛生气的说道。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也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更清楚我和爱莉的关系,我觉得她再多一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事。”厉钟石态度坚决,语气冷酷的说道。
“我有一个哥哥已经够了。”爱莉扯出了手,极其得不理智。
厉钟石既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是不是因为白衣画?”
白衣画这个名字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厉钟石。
厉钟石咬牙,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冷光,扫向了爱莉。
“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厉钟石锋锐的说道。
“那你敢不敢对着你的爸妈发誓,对着大家发誓,说你不喜欢白衣画,不会和她在一起的。”爱莉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对任何人发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厉钟石对着各位各位长辈微微颔首,走了。
“爱莉,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白衣画,不就是修远的妻子吗?”爱莉的母亲拉过爱莉的手问道。
.爱莉的一双眼睛腥红如血,眼泪从眸子里夺眶而出,“就是因为白衣画那个贱货。”
“砰!”清脆的一声。
厉钟石的的父亲将杯子摔在了地上,怒火冲天的吼道:“做梦!我永远不可能永远让那种女人进我的家门!”
爱莉的母亲看向了爱沙,“你是钟石的好朋友,也是爱莉的哥哥,你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沙在一边干笑着,看大家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人的脸色,“我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呢。钟石和那个白衣画一点可能都没有啊,那是修远的妻子,钟石只是还忘不了海蓝姐,你们这样步步紧逼他,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海蓝已经死了七年了。”爱莉很不淡定的将爱沙的谎言揭穿。
“钟石一向长情,他就连小学的课本都还保存完好。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爱沙继续语重心长的补充道,“我的妹妹,你要是想让钟石喜欢你,就必须先改一改你的大小姐脾气。你那么冲动,不给他一点面子,他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
“哼!”爱莉不甘。
“我要是找老婆,也要找一个蕙质兰心,温柔贤惠的。”爱沙当着和事佬,看大家都缓和了脸色,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作为他的兄弟,他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