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画被他的问题搞得措手不及,别过头来,不想继续和他四目对视着。
厉钟石明白了,语气非常平淡的说道,“看你这意思,还真的和我睡了啊。”
白衣画不知道该再去说些什么,心无法平静下来,垂在身侧的指甲泛了白,她顿时深呼吸,保持冷静。
千万不能冲动,用专业知识来说,当大脑浑浑噩噩,无法做决定或者回答问题的时候,绝对不能掩饰自己的心虚而爱冲动的撒谎。
一个谎言需要一个又一个得谎言去圆,那等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着他神采奕奕的脸庞,迎上了他讳莫如深的眸子,“中将的技术,一般,不值得贪恋。”
厉钟石眉心微微一皱,手指用力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冷沉的道:“再说一遍?!”
“当时幸亏没和你……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明了吗?当然,中将若是不满意,我也可以重新说,中将的技术是我见识过的男人中,最好的。”
“见识过的男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看着她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像是窝了火。将手在她的脸上拿了下来,目光犀利的撇了他一眼
白衣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厉钟石没有再开口说话,两个人顿时安静起来,气氛也随着开始压抑着。
白衣画并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意思,她想要继续掩藏自己的情绪。
毕竟,只有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才能走的路更远更长。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他的私人别墅
他的手下提前下了车撑开一把黑伞打在了厉钟石的头上。
他别过头来看向了白衣画,眸子依旧犀利薄凉,“给她撑伞。”
“是。”
他的手下重新将伞,撑到了白衣画的头上。
白衣画的垂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着几分艰涩,即便的失去了一段记忆,整个人心机叵测,但是依旧有很多东西,被他刻在了骨子里,是无法改变的
就像他之前认识的厉钟石依旧表面冷酷,却内心炙热。
白衣画觉得心口闷闷的,将头别了过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情绪才慢慢得到了缓解,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来到了门口。
厉钟石走在最前面,换上拖鞋之后便进去了。
鞋柜里还有其他几双拖鞋,但是并没有女性拖鞋,也就是说,他这里,可能从来都没有女人来过。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如蝶翼般的睫毛挡住了她心灵的窗户,弯腰拿上一双大号拖鞋换上了。
厉钟石专心的在泡茶,未曾朝她这边看过半眼,态度疏离,淡漠的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给我一杯水就好了。”白衣话淡淡地回答道。
他端来一杯水,将她递给了白衣画。
白衣画将水从他手中接过来,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
“说说,你平时都是如何收费的?”厉钟石的声音低沉,如同午夜的大提琴一样,十分好听,态度却十分的淡漠。
白衣画将手中的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我在国外的收费标准,是按照小时来计算的,大概是一小时5000美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每个月我会给你结账,我们从现在就开始接受治疗吧,”说着厉钟石便率先起身,来到了二楼的书房,等她。
白衣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欣慰的笑了,其实他们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挺好,金钱方面,公私分明,感情上也没有任何的亏欠。
白衣画跟随着他,来到他二楼的书房,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桌子上有一本书,里面夹着一支钢笔,他的习惯一就像六年前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白衣画在地中时的对面坐下,对上他的眼光。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厉钟石像是等不及了,开口问她。
”可以,那中将先说一下你自己的情况吧!”白衣画的声音温柔,目光始终注视在他的身上。
五年前我完成了一项任务,但是在那场任务中,我却失忆了,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有一个女人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看清他长成什么样子,但是我确定她不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海蓝。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女人不是你第一个女朋友都呢?”
白衣画疑惑的开口问他。
“梦里的那个女孩她很憔悴,心情十分的失落,经受了重大的创伤。”说着,厉钟石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画的右手上,眸色瞬间黯淡下来,“因为在梦里,我看到她的小指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