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监控的录相就被送了过来,毕秋按着时间先找了事发那天的监控录像,结果从头看到尾,并没有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因为汇爱的特殊性,经常会有各类的人过来拜访,又都是混圈子的,个性都颇有古怪,什么样的人都不算是怪异,所以更难区分哪个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毕秋看的眼睛生疼,掏出一个银色的眼镜戴上,一个一个画面细细的看起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天色渐渐的黑下来,远处的星辰在漆黑的夜幕里闪烁着。
秘书都己经下班了。
毕秋终于在漫长的画在里的到了一个可疑的车子。
这辆车在之前两天的画面也曾经出现过,但只是短暂的逗留了一会就离开了,因为车型普通,又没有人从车里下来,毕秋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它,可是联系了事发的时间,又对比了每个人的行动轨迹后,这辆车无疑是最有嫌疑的。
它在事发之前五分钟到了现场,离开的时间也与时间线大致吻合,而且它接连几天停在汇爱的大楼外,却没有人出来办事,这本身就很奇怪,毕秋猜他们可能是在观察她和毕连城的行动日程,好能让计划顺利实施。
但是因为距离太远,车子的型号和车牌都看不到,毕秋把画面的截图发给了李念,让她找关系去查查这车子的行踪。
但了个懒腰,毕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事情总算有了点起色,这还要感谢那个无名人。
可是对方倒底是谁?
鬼使神差的,毕秋再次点开邮件,却不期然的发现对方回复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倒是符合了黑客的人设,冷漠,神秘。
毕秋盯了一会屏幕,然后将电脑关了。
刚走出汇爱的大门,毕秋就接到了施甜的电话。
“小秋,你怎么还没回来?”
毕秋招手揽了车,坐上去,报了地址,看了眼窗外的黑漆漆的天色:“家里不是有人吗?你先吃,我刚刚下班。”
施甜似乎用手挡住了话筒,小声对她说道:“你家那位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从我进门就冷着一张脸,我好像也没惹着他啊。”
毕秋失笑,不用想也知道南黎川是怎样用着一张臭脸面对施甜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就当他不存在,该干嘛干嘛。”
“我也不想理他,可是他就往那一坐,我就感觉房间里像开了冷风一样,小秋秋你快回来吧。”
“好好,我知道了。”
毕秋挂了电话,想想还是有些想笑,明明挺帅的一张脸,怎么别人就get不到他的好呢?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在了小区的门外,毕秋小心的七扭八拐,这才回到两人的房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咔。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一阵扑面的暖风伴随着食物的香气。
毕秋面对着男人的脸,颇有些尴尬,咳了声,才越过男人宽阔的肩膀将视线投向屋内。
果真见到施甜在餐桌前坐立不安的样子。
毕秋什么也没说,越开男人伸来的手,把包挂在门边的架子上,然后换了鞋走了进去。
施甜见到她一脸的激动,却碍于南黎川在场不敢表现出来,规距的像个小学生,小小声的叫道:“小秋。”
毕秋走过去,看了眼桌上的菜,还挺丰盛,南黎川还算给她面子。
“吃的怎么样?”毕秋在她身边坐下,问道。
施甜见南黎川去了厨房,这才把肩膀一跨,可怜兮兮道:“用四人字形容,生不如死。”
“有这么夸张吗?”
于是施甜向她描述了一下她从进门到毕秋回来的整个过程。
施甜在门外冻了将近十几分才见男人回来,南黎川竟然没认出她是谁,还问她为什么要站在他家门外,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进了门,南黎川拿着剧本又去了书房,施甜一个坐在宽阔的大房子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终于等到男人从书上房里走出来,又直奔厨房,直到毕秋回来,两人的对话仅限于:“你是谁?有什么忌口吗?东西不合胃口?空调开的太冷?”
毕秋听完简直乐死了,没错,这就是南黎川,想当初她因为他那张臭脸差点和他解约,所以施甜的遭遇她还是很同情的。
两人聊天间,南黎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施甜一下子闭上了嘴,又像个小学生一样埋下头,看来真是的吓坏了。
南黎川把重新热好的菜放在毕秋面前,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毕秋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很想喊住他问问他今天的工作怎样样,可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人吃完了饭,毕秋收拾了碗盘,和施甜上了楼。
当然是去了另一间卧室。
施甜一进来,就开始贼贼的打量这个卧室,一副八卦的表情。
毕秋知道她在找什么,脱了外套,去浴室放了水,走出来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先先吧。”施甜接过毕秋递来的浴袍,走到浴室门口,不由的停下道,“那个,里面不会有什么非礼勿视的东西吧?”
毕秋点头:“所以你还是闭着眼睛洗吧。”
施甜吓坏了,果真不敢进了,毕秋这才失笑着摇头:“你怎么像个没**的小姑娘似的。”
“……我本来就是嘛。”
毕秋正铺着被,闻声揶揄道:“原来你家井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施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洗澡了,跑过来和毕秋打闹在一起,直闹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毕秋用手按按她弹.性十足的小脸,似笑非笑道;“说实话,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话毕,施甜脸上的笑瞬间就没有了,她躲开手指,闷闷的坐起来:“我们完了。”
这两人三天一分手五天一和好的,毕秋根要没当真,还逗她道:“这次要分多久?一小时还是一天?”
“小秋,这回是真的,我不要他了。”
毕秋看到施甜的表情,愣了愣,因为她们眼里己经蓄上了泪,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之前在会场见她还好好的,怎么说分的就分手了?虽然她也挺支持施甜离开傅井博,可是依她的个性,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根本不可能这么绝决。
根本不用猜,毕秋笃定的咬牙:“姓傅的,他做了什么?!”
只有可能是傅井博又伤了施甜的心,这臭小子,真是欠揍的厉害!
施甜摇摇头,不想回忆那段情景,她从床上滑下来,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毕秋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正好手头就有傅井博的号码,于是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姓傅的,你以为女人离了你活不了了是吗?你上次警告过你不要再伤害施甜,你害她哭一次我就把这帐算到傅氏头上,你就带着你的那个没用的小东西滚出施甜的世界吧!
甜信发过去没多久,对方的电话就打来了,毕秋悠悠的接起来,还不待对方说话,直接吐出一句:“fuck,you!”
挂电话,拉黑名单,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多时,施甜洗完澡出来了,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在里面偷偷的哭过,毕秋气她不争气,又不敢深说,拿了浴巾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飘着水蒸气,朦胧中只能看到花洒的方位,她把门一拉,脱了衣服扔到一边,走过去按下热水。
不多时,门外的施甜只听到浴室里一声尖叫声。
“小秋?!怎么了?”
浴室里没人说话,但施甜肯定她听到了声音,她跑过去准备拉开门,可门却在里面卡死了,她吓坏了,六神无主的叫着毕秋的名字。
“门坏了,热水也坏了,我有些喘不过气,你帮我把门打开……”
施甜哦哦点头,可怎么都扯不开那道门,咬咬牙,转身跑出了房间。
这个房子被人安了智能系统,类似于浴室这种地方都有自动上锁功能,可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岔头,门打不开了,花洒里的热水自么也关不掉,里面很快就布满了蒸气,毕秋却出不去,人只有蹲在靠近门的地言勉强呼吸着一点空气。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门板上传出一道巨大的撞击声。
“小秋,你别急,南先生来了,他能求你出来!”
砰砰砰!
一连几道声音,可坚固的门板丝毫未动。
那声音突然停了,然后是施甜诧异的声音:“你去哪啊?小秋还没救出来呢。”
施甜跑到门边,安抚着毕秋:“小秋,你别怕,不行的话我就报警。”
毕秋连点头的力气都有了,浴室越来越热,她感觉自己要被蒸熟了。
突然,顶端的排气窗上传出声响,里面的螺丝被一点点的从外面卸下来,然后窗子被人推开,高大的男人勉强从小小的气窗里钻了进来。
他一落地便开始寻找毕秋,然后不费力的在门口看到了萎靡不振的女人。
毕秋看到男人的那一秒,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真的好像她的天使,总能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来救她。
他俯下身,用手挥开雾气,然后先上下检查了她一下,看到她的肩头已经开始发红。
“烫了?”
“恩,应该是线路串连了,温度突然就高了。”毕秋费力的回答。
男人点点头,把她揽到胸口,解开她的浴巾,后背白嫩的皮肤上一片红殷殷的印子。
面积很大,但是程度不是很深。
花洒的水一直喷下来,不多时就染湿了他的外套,但他一直用后背帮毕秋挡着那水流。
他试了试,也打不开那门,低声道:“应该是控制开关出了问题,施小姐,麻烦你去一楼的最里侧的房间,看到一个红色的开关把它关掉。”
施甜忙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去。
南黎川用手和身子为毕秋撑起一个安全的空间,水流尽数都砸在他的背上,毕秋心疼无比,抓紧他颈瘦的胳膊:“那水是热的,你不要管我了。”
南黎川一言不发,略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越发显得皮肤白的耀眼。
不知过了多久,施甜跑了回来:“好了好了,我关掉了。”
南黎川抬手,果断的关掉了花洒,然后将门打开一点缝隙,室内的水蒸气散了一些,毕秋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等水气散的差不多了,却见男人又一把将门捞上,然后手从侧面入腰,将毕秋扶起来,搂抱到花洒下,直接按开了冷水,等水流浇下来,然后扯下了她向上的浴巾。
毕秋被冰冷的水流冻的一僵,本能的躲了一下,南黎川用手搂着她,右手拿着花洒,在她光洁的背上移动着。
“冷,冷……”
“你背上烫了,需要紧急处置一下。”
毕秋纵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还是冷的想逃。
南黎川一次次把泥鳅一样的毕秋抓回来,重新按到怀里再用冷水冲,毕秋的身上还打着沐浴乳,又滑又软,南黎川险此要抓不住她,干脆直接把她抱到腿上,那冰冷的水流一半浇在毕秋身上,一半也洒在他的身上。
施甜在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里面不时的传出毕秋的呻人声,不禁脸皮发热,红着小脸退了出去。
终于,南黎川关掉了花洒,毕秋倒在他的胸口冷的打颤,小手紧紧揪着他湿透的外套。
她以为自己终于有解脱了,等了会,不见南黎川将她放开,却感觉男人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窝一路爬上来。
她狠狠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抬地头,顿时触到男人火.热的双眸中,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暖味。
男人的大手轻轻着她的后颈,原本很温存的动作硬生生被他做的很涩情,她忍不住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你把她弄来做什么?”南黎川的手指顺着她黑亮的发丝中,唇贴着她的唇道。
细密的气息像一个火种点燃了毕秋身体里的火热,她不由的喘气,胸口砰砰直跳:“朋友来做客也不行吗?”
“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
毕秋皱眉:“我连邀请一个朋友的权力也没有吗?”
她还没和他计较昨天外套的事,他竟然又来挑她的火气。
“不是不行。”他的唇从唇边滑到眼角,吻得她只能闭上眼睛,“我好有个准备,也好把东西收一收。”
毕秋被吻的迷糊,囫囵道:“什么东西?”
“一些‘非礼勿视’的东西。”
毕秋的脸烘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