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包房,又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傅井博,你放手,他是我朋友!”
男人敢还敢迟疑,大步的跑过去,一下子推开了包房的门,也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里面可谓是一片混乱,桌椅都被翻倒在一旁,电视也被砸碎了,两个男人正纠缠殴打在一起,女人则拼命的想拉开其中的一个男人。
他捂住鼻子,浓重的酒气,一看地上的酒瓶便懂了,多半是来捉奸的,这种事在酒吧里简直不要太常见,只是刚刚进来的男人英俊不凡,竟然也会被人劈腿,真是可怜啊。
正想着,去找人的阿姨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我问了一圈,都说小徐昨晚就不在了,也不知去了哪,这可怎么办啊。”
“不在?昨天我还看到徐哥了。”等等,他一愣,昨天他看到徐飞好像是一个女人在一起的,那女人还帮徐飞教训了他的前女友,那女人……
那女人不就是包房里的那个嘛!
好家伙,男人这才醒悟过来,赶情和那男人打在一起的是他们徐哥啊,光线太暗,他们竟然都没看出来里面的人是徐飞。
这回可不能袖手旁观了,撸了袖子跑进去:“干嘛呢这是?也不看看这是哪,在这惹事,不想活了是不?”
他和施甜一起,终于把两人短暂的拉开了。
男人这才注意到,徐飞的衣服是半敞的,里面的衬衫扣子也是解开的,是解开,不是被扯开,他又看向一边的惊魂未定的女人,她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松松的垂在肩上,要掉不掉的样子,让人浮起联篇。
他不禁吸了口凉气,再看这混乱的房间,心里不禁浮起一个一个的小场景。
这时,自己死死扯住的男人又是一个用力,将他险些抛到一边,他也算是常年健身很有力量的了,可想而知这男人的力量有多大。
傅井博双眼猩红,脸上堆满了不可抑制的愤怒:“你tmd,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过了一夜?!”
徐飞轻轻挣脱施甜的手,双手摸向被男人揍了一拳的胸口,触手却是温热的皮肤,表情微微的一变,继而摸到解开的扣子,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不由的将头缓缓转向施甜。
在触到她肩头裸露的皮肤时,瞬间将头转了回来。
心,从来没有这么快的跳过。
一颗心却是沉了沉,抬手按住额头,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施甜要她陪他唱歌,期间同事来包房玩了一会顺便送了一些酒过来,他一个没注意施甜就把那些酒喝光了大半,等他要去抢,她忽然就哭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对不起,为了安慰她,一向不怎么碰酒的他也陪她喝了起来,再然后……
他的记忆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很心疼施甜,对着她说了很多次让我照顾你,至于她听没听见他就不知道了,然后就是被这男人的踢门声惊醒,男人不管不顾的打过来……
难道他和施甜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一脸茫然的施甜,恐怕没有人能帮她们来解答这个问题了。
“我们,我们……”施甜捂着疼痛不己的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这样施甜,傅井博怒不可遏,简直想撕碎面前的男女。
昨晚他找了她一整夜,自从他从电话里听到男人的声音,听出了酒吧的声音,就开始一个酒吧一个酒吧的找起来,x市的酒吧大大小小足有上百家,天知道他是怎么一家家的找到这里,却让他看到这个场面。
说什么喜欢他,说什么要爱他一辈子,说什么对不起他要补偿他,转头就和男人在酒吧里做这种事情!
傅井博一把推开施甜,巨大的愤怒烧光了他的理智,他己经不去想为什么要生气,一把揪住徐飞的领口:“你个混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怎么当一个男人!”
徐飞伸手一挡,一个反擒拿把傅井博的手挡开了,可毕竟的宿醉,一个恍神,又被傅井博在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脸色微变,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反压,却被对方给躲开,两人就这样厮打起来。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施甜大叫着,完全无计可施,想拉哪个都拉不住,不禁将求助的目光投到一旁同样无计可施的调酒师身上。
“请你帮忙拉开他们!”
“我?我也想啊。”男人侧头,躲过一个飞来的玻璃杯,露出你懂的表情,“算了,让他们打吧,男人三天不打架骨头就不舒服。”他一点也不担心徐飞,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别的不说骨头一定是硬的,而且徐飞的工作就是安保,平时劝架中被打几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施甜却无法袖手旁观,徐飞完全就是无辜的,要不是她拉着他陪她,他完全可以避免这场无妄之灾。
她只能去拉傅井博,傅井博感觉到她从后面紧紧搂过来的手臂,怒气更盛,脸色青白交夹。
这时,徐飞的拳头也打了过来,傅井博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拳,人不禁退了两步。
“放手!”
“我不放,你先答应我不要打了!”施甜摇着头回道!
这女人!竟然拉偏架!傅井博看向徐飞的脸越发的阴沉,抬起脚,勾起一个椅子,抬手狠狠砸过去。
徐飞正要躲,身子却不由的晃了一下,右肩被狠狠的砸中,人不由的闷哼一声。
“徐哥!”施甜松开手。跑到徐飞身边,看着他肩上冒出的鲜血,顿时手足无措:“这,这怎么办啊。”
“没事啊,你别害怕,就是破了条小口子,唉,你别哭啊。”徐飞倒没觉得伤口有什么,可是施甜一哭他就慌了,想了想,抬头看向男人,“哥们,打架也得有个由头,你莫名其妙的跑来就打人也太不地道了,有什么话先说清楚!”
“说个屁!”傅井博看着自己找了一夜的女人屁颠颠的跟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关切担心,心里的火焰又噌的燃了起来,“你给我过来!”
施甜担心徐飞的伤势,又被此时的傅井博吓到,不禁摇摇头。
“我让你过来!”
徐飞不乐意了,他可算听出来了,这个声音不就是昨晚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吗?
昨晚他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一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施甜这么好的姑娘,他还忍心向她吼,换他疼还来不及。
“女人不是这么吼的,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把气撒在女人身上。”
傅井博的额头跳了跳,又要冲过去。
施甜闭着眼,突然跑到两人中间,虽然怕的要命,还是伸开双臂,挡在徐飞的面前:“你要打就先打我!”
傅井博手里的瓶子几乎就要脱手,闻言,右手停在半空,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好一会,他的声音才从齿间磨出来:“你说什么?”
施甜不敢看他,只顾望着地面:“徐哥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你伤害他。我们的事和他无关。”
傅井博静静的盯了她足有十几妙,突然低低的笑了:“呵,不许我伤害他,好,很好。”傅井博松开手,瓶子碎在酒边,碎片四处飞溅,他只顾冷冷的盯着她,“很好。”
说完这两个字,他推开身后的男人,如来时一般,大步的走了出去。
包房里一时间寂静下来。
“啊,李姨,去,去找人把包房打扫一下。”调酒师出声打破了尴尬。
“哦,好,我这就去。”
徐飞这时才发声:“打坏的东西记我帐上,从我的工资里扣除。”
“不,我来付!”施甜也终于回神,只是没敢去看徐飞,她掏出钱包掏出卡递给对方,中途就被徐飞截走又重新还给她。
“这点钱我还赔的起。”
“不,这事是因我而起!”
徐飞按住她又要递卡的手,迟疑着,眼底突然闪过一丝不自在:“不,和我也有关系。”
施甜起初没听懂,等目光触到两人微敞的衣服时,一下子就懂事,脸也烧的通红,慌忙把衣服扯起来,不再和他争了。
“那个,你们先,先休息一下,我该下班了。”调酒师说完也跑了。
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施甜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想起刚刚的那一场混乱,一时间思绪万千。
傅井博找了她一整夜?
为什么呢?
又是妈妈去威胁他了吗?
“啊,你的伤……”施甜猛的想起徐飞肩上还有伤,不禁走过去。
徐飞己经将衣服拢上了,施甜偏要看,只好再打开。
“我们去医院吧。”施甜怕他破伤风,不由的担心道。
徐飞却感觉没什么,一个小伤口而己,可是看着施甜担心的目光,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转念一想,两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岂不是更好,于是便没有再拒绝,拿了外套给施甜,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酒吧。
伸手拦了辆车,两人陆续会上去,然后车子疾弛而去。
一辆机车,从酒吧的侧面驶出来,引擎声始终未停,直到车子离开,男人猛的加油,车子如离弦之箭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