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夏表情呆滞,女老师抿嘴一笑,说了声抱歉,“我那个朋友很单纯也很天真,笑起来的时候,也喜欢像你这样抿着唇,这么看,侧脸简直是一模一样。”
林夏扯了扯嘴角,这要是个灵异故事的话,那她不是那个朋友的转世,就是那个朋友的灵魂上身了,她决定结束跟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话题,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哪知道刚转身,就因为女老师的下一句话而僵硬了整个身子。
“我还记得,我那个朋友叫白思思,去了很多年了,去的无声无息,我去看望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去了,连带着梅桢也去了,明明大学的时候,我们三个是关系最好的团体,谁能想到,最优秀的他们俩会先我而去……”
林夏睁大眼睛,慢慢转过身去,喉咙干涩。
“白思思就是……就是我妈妈……你认识他们?”
女老师又盯着林夏的侧脸看了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看着这么像,原来你们是母女,是叫珊珊吧,你妈妈还没结婚的时候就说过,要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叫珊珊,寓意为珍宝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不禁笑了,“理科生就是这样,想要拽文也只有这么点水平了。”
“你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一个声音强迫林夏停在原地,她有预感,一个很强烈的预感,有些她不知道的,封存的谜题,会在这里被解开。
韩宇江死了,但是整个瀚城都没有这个报道,最新的新闻和消息,报道的全都是韩宇江受伤,在医院治疗的事情,这个新闻被压下去了。
徐凡把最新的报道拿出来递给叶祁帧,看到那些千篇一律的消息,忍不住问:“大少爷,韩宇江真的死了吗?”
叶祁帧放下报纸,靠在靠背椅子上,轻轻的摇晃着,缓缓地问:“你去调查的怎么样了?”
徐凡露出了羞愧的神色:“这件事情韩家捂得极为严实,我们的人根本渗透不进去,无法调查清楚,并且这件事情上,有军队的人插手,我们就算想要查点什么,也不可能,是属下无能。”
叶祁帧摆摆手,不予追究,做为他的得力干将,徐凡已经做的很好了,韩宇江是军部的精英,他的事情定然会有军部的人出面,自古民不跟官斗,就算是他也要避其锋芒。
“林夏带回来的消息,不会错。”
叶祁帧相信林夏,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欺骗他。
“可是属下总觉得这事情很不可思议,那可是韩宇江,据说当年在边境被人围攻,孤身一人也能从一个队伍的围剿包围中全身而退,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中枪而死。”徐凡感慨道。
是啊,韩宇江死了,这是一座大山,瀚城所有这一代人的榜样,年长者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每个年轻人的头上,每一个想要奋发图强的男人,最后都会以韩宇江为目标。
可他却在三十多岁的年纪就这么死了,多不可思议。
“龙王的人也同样不容小觑,他们存活了这么多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人厌恶被人唾弃,却又抓不完打不死,最后一直顽强的活在黑暗的世界里,被利益者利用,他们若是真的被逼急了,想要对一个人出手,那么,那个人也同样逃不掉。”
徐凡赞同道:“也是,当年意大利有一位特别厉害的人物一直在调查他们的事情,最后险些把他们的老巢都给扒拉出来了,结果那人不也是死在了龙王的手里,韩宇江这件事情,只能说明龙王他们的底蕴厉害,不是猛龙不过江,所以,韩宇江真的死了吧,大概。”
他语气还是带着各种不确定,叶祁帧放下打火机,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在怀疑林夏?”
这话吓的徐凡浑身一颤,连忙摇头,郑重地说道:“大少爷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林小姐,我是觉得韩家人太狡猾,林小姐现在跟韩家没了关系,还把一直把韩宇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来对待,指不定是韩家人在她面前做戏什么的,欺骗了她呢?”
确实也有这个可能,但叶祁帧否定了徐凡的推测。
林夏去医院的事情,是临时起意的,怎么可能她刚去医院,后脚韩宇江就出事了。
“总裁,有你的包裹,上面写着必须本人签收。”助理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放在办公桌上。
叶祁帧侧头看了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大少爷小心,我来拆。”
徐凡见状,迅速拿出手套,提着包裹出了门,片刻后,他拿着拆好的包裹递给叶祁帧。
“大少爷,里面装的是一些文件和照片,你看看,但上面有一个这样的标识。”
红色的飞龙,盘旋在包裹的最外层,那红龙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腾云驾雾而来,张开的大嘴里,喷出了一颗光彩闪烁的珠宝。
这是黑煞的人才会有的独特标志,除了那些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人,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而叶祁帧,恰好就是跟他们打过交道的其中之一。
谈允澈失踪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叶祁帧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这包裹是谈允澈秘密让人送过来的,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带上这个标识。
“送包裹的人呢?”叶祁帧问道。
助理回答道:“那人把包裹送过来就离开了,他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连脸都遮住了,并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了,他手上的皮肤看起来毛毛糙糙的,像是长期使用消毒水的医生,把手指头泡成那样了似的。”
听完这话,叶祁帧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包裹是谈允澈让人送来的。
“都下去。”
办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叶祁帧一个人,他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看清楚照片上的女人后,叶祁帧眼神剧烈的收缩起来。
照片上的女人,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林夏的母亲,今年林夏带他去扫过墓,墓碑上的女人,长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