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信誓旦旦的认为,就是有人跟踪了她,并且跟踪她的人手段很厉害,连小郑都没有发现,叶祁帧也由着她闹。
虽然叶江宇坚持认为,她是奇葩脑残的想法又冒出来了,导致她疑神疑鬼的,但这都不妨碍叶祁帧安排人员去排查那些潜在的危机。
然而小郑带着队伍连续排查了整整一个星期,依旧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做为专业的团队,他们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方法,可以很好的排查出任何危机,小郑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
“那就撤了吧。”
叶祁帧把人员撤了下来,林夏欲言又止的,还是不想让他们撤退,叶江宇翻了翻白眼,奚落的话扔过来。
“我说林夏,你出门身后跟着四个保镖可以了吧,这一个小队十二个保镖,我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你确定你要这么大的阵仗,你这么招摇是想要做什么啊?”
林夏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叶江宇嫌弃自己太招摇,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本小姐喜欢招摇,我乐意。”
女人不想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耍赖就可以,但保安队也确实被撤掉了,不管林夏有多不情愿,还是撤掉了,每天劳心劳力的耗费那么多人,怎么看都没必要。
这天,叶祁帧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瓶药放在桌上,这是给林夏的最后一瓶药,喝完这瓶药,实验就彻底结束了,林夏身体里的毒素等各种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并且她的血液会变成特殊的血清。
虽然谈允澈没有踪迹,但叶祁帧也会让手下的人定期给林夏身体做检测,身体各个方面都没有问题,想来实验是不会再出现差错了。
黑煞的人永远都想不到,梅教授的弟弟把那一针管的珍贵试剂不是藏在了某个地方,而是直接打进了人的身体里,并且,这人让他给找到了。
林夏和林珊,本就是梅桢准备好的实验体,只不过他死的太快,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布置,最终便宜了他和谈允澈。
把药送到林夏手里,嘱咐她药不能停,林夏乖乖的收好药,还特意数了一下,要吃到七月几号才能吃完。
夜里,叶祁帧正在熟睡中,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清醒过来,号码是谈允澈的,他消失的这么久,忽然在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定然有很重要的事情。
“谈允澈,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并没有立刻传来谈允澈的说话声,反而传来急促的喘气声,像是有人对着电话低声喘气的声音,更远处,传来一些嘈杂的响声,有很多人在说话,听不清楚,似是再吵架,又似是在开会一样。
难道谈允澈想要跟他暗示什么?
叶祁帧耐心的侧耳倾听,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然而谈允澈除了不停的喘气,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而背景里那些嘈杂的人声依旧没有减少。
叶祁帧努力去分辨,也无法分辨清楚,这些声音说的到底是什么,很快,电话挂掉了,叶祁帧坐直了身子,皱起眉来,把那段录音拿出来又放了一遍,但显然,这些声音无法给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幸好,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那一段录音的意义,谈允澈又打来了第二个电话,叶祁帧火速接通电话,电话里立刻传来了谈允澈的声音,“叶祁帧,我们暴露了,快来救我,我现在人就在……唔……”
急促的声音在某一刻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大力敲击在脑袋上一样,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紧接着,电话再次被挂断。
谈允澈有危险?
他在跟自己求救,并且被抓了。
叶祁帧翻身跳下床,朝门口喊道:“来人!”
这个晚上,叶家所有的保镖都被安排了出去,几乎是处于全程搜索状态,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关于谈允澈的照片,并且叶祁帧把叶家所有的势力都安排了出来,封锁了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等,包括一切能够出去的公共设施。
只要有人出去,但凡有可疑的人,都会被他们列入排查对象。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会引起韩家的注意,叶祁帧也没有跟他们虚与委蛇的意思,直说自己在找一个人,一个背叛了叶家的叛徒。
韩家信没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家的人确实给叶家开了方便之门,让他们去寻找谈允澈,当然,韩家的人也在暗地里关注这件让叶家倾巢而出的事情。
“叶祁帧,我们暴露了,快来救我,我现在人就在……唔……”
别墅里,叶祁帧再次按下录音,手机上传来谈允澈的声音,早有专业处理声音的人过来,把之前那一段嘈杂的录音拿出来做分析,想要分析出一段比较明确的声音波段。
动静太大,连熟睡中的林夏都被吵醒了,她打了个哈欠,穿着睡衣拖着大娃娃脑袋拖鞋站在楼梯的出口位置,因为太困了,站在那里都在打瞌睡。
叶祁帧跟人安排了一些事情,转身上楼的时候,看到安静站在楼梯口的林夏,神色一闪,快速走过去,脱下外套给林夏披上。
林夏这才抬起头,勉强睁开眼睛问:“你们在做什么?家里闹贼了吗?”
“嗯,家里出了个内贼,拿走了一些我的工作文件,保镖们正在追查。”叶祁帧扶着摇摇欲坠的林夏,以免她摔下去。
“什么?那严重吗?”林夏又迅速抬起头来。
“不严重,没事的,快去睡吧。”叶祁帧道。
“哦,那我先睡了。”林夏哦了一声,又低下了头,脑袋一歪靠在叶祁帧的怀里,竟然就这么又睡着了。
叶祁帧看了看那沉睡的容颜,哭笑不得的弯腰把人抱起来,送进了卧室里。
那温柔的动作,柔情似水的眼神,惊呆了一众没来过别墅的保镖,倒是一直在别墅里呆着的保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楼梯上,而应该在楼梯底下,免得被人喂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