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文默的表情,宇文子骞只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此时宇文子骞只感觉胸腔中仿佛有一种积压已久的力量准备爆发出来。
“宇文默,你不要欺人太甚!”宇文子骞一声怒吼,直接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在摇摇晃晃中瞬间裂成了碎片。
宇文默早就听闻宇文子骞这隔山打牛的本事,今日一见倒不觉得多么新奇,“我得好弟弟,你当初抢我风头的时候大抵要想到现在,原本我们兄弟二人不能娶同一家,许是父王知道你与安国郡主情深意切才会破格吧!”
说罢,宇文默发出了一阵尖利的笑声,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从宇文子骞耳畔划过。
“我定会禀告父王娶得慕容紫珂,你休想从中作梗将她占为己有。”宇文子骞额头上青筋暴起,想来宇文默若是不肯答应他的话,他会直接将宇文默拎起来一顿毒打。
“啧啧啧,真不知这女人究竟有何本事,我可从未说过要与你争抢,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了个女人折腰。”宇文默咂了咂嘴,丝毫不为宇文子骞的怒火买账。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冷的凉水醍醐灌顶直接浇在了宇文子骞的气焰上,见宇文子骞还未晃过神来,宇文默便接着说道,“初时只是觉得留着慕容紫珂大抵会对我继位有所帮助,不过今日一看却是不同,慕容家三个小姐,我又何苦与你争抢这一个呢?让给你便是了。”
宇文默本来打算用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让宇文子骞始终惦念着自己的好,却不想一句话竟然直接触怒了宇文子骞。
“让给我?你当珂儿是什么?一件物什?”纵使宇文默百般嘲讽他他都可以隐忍,但慕容紫珂偏偏不行,这种世间少有的女子怎么能够被如此轻浮的对待!
“臣弟,我说话你便觉得不中听,慕容紫珂战功赫赫,父王难保不会让他嫁给我,如此才算是对太子有了帮助,你说,旁的,慕容紫珂还能有什么?难不成父王会准她率兵打仗不成。”
宇文默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天大还未一统,丽妃也不会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宇文子骞被家庭束缚。
“报!”屋外传来的小厮的声音将宇文子骞的心思拉了回来,“何事如此着急?”是宇文子骞的人。
“慕容府传来消息,安国郡主一病不起,至今还在昏迷,请王爷速速赶去!”小厮着急的说着,听罢,宇文子骞心头一紧,立即不管不顾的想要离开。
“罢了罢了,今日这酒是喝不成了,改日在开吧!”宇文默一边叹着息,一边挪动着从榻子上下去回了房。
来不及多想,宇文子骞直径跑到了郎汹那里要出宫的令牌,虽然他明知郎汹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令牌给他,可为了慕容紫珂,他仍要奋力一搏。
大殿之上,郎汹挣扎在一堆笔墨纸砚之间样若大家一般挥洒着笔墨,丽妃侍奉在一旁,如此郎情妾意的画面被匆匆而来的宇文子骞打断,自然招来了郎汹的不悦。
“何事如此着急,连事先禀告一声都不会吗!”郎汹皱着眉头搁下了手里的笔,拉着丽妃坐到一边,到底是佳人与自己的血肉,郎汹心中就算再不悦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
“父王,珂儿病了,请父王给儿臣出宫的令牌,好让儿臣……”宇文子骞心里着急得很,说话间一时乱了分寸,立刻遭来了丽妃的责怪。
“放肆,堂堂王爷为了一个没过门的女人如此心急成何体统,还不赶快认错!”丽妃严厉的指责,可眼神却是飘忽不定,宇文子骞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韵味,强硬定不是办法,唯有哄得郎汹开心了才会将令牌拿到手。
“儿臣拜见父王母后。”宇文子骞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迈进了胳膊内。
“起来吧!”郎汹撇了撇眼睛,嘬了一口热茶说道。
“方才你说安国郡主生病,郡主生病与你有何干系,难不成你是医师?”郎汹明知宇文子骞心悦慕容紫珂,却仍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着实让宇文子骞不知该如何是好。
“父王,还请允许儿臣探病!”说罢,宇文子骞将头重重磕在地上,郎汹和丽妃见状都傻了眼,大家都知道宇文子骞是个要骨气的男儿,怎么会如此草率下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