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宇文默便带着上官浅音给的虎符出发去了边境。
此时正值上早朝的时辰,宇文默称病留在房中,满朝上下更是没有一个人起疑,毕竟昨日庆功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宇文默怎么会今日就有脸面来参见早朝呢。
殊不知正当郎汹带领文武官员谈论天下一统的时候,宇文默已经心怀忐忑的离开了血阳出发去了边境,袖管里那个沉甸甸的虎符时刻在提醒着宇文默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儿,开弓没有回头箭,宇文默自然也没有退路可走。
遥遥看着血阳火红的军帐,宇文默心中的紧张也愈来愈浓烈,临近军帐的时候,倒是杨虎率先发现了他,“末将给太子请安,哎?太子怎么会来我们这么远的地方?”杨虎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更没有什么伎俩,这也是上官浅音选中他行骗的原因,若是寻他这般的人,大抵也是用不了多少脑子的。
“父王请我来调兵,王爷此战这样夺去了定汉七座城池,恐会回击,调兵入宫以保安全。”
说着,宇文默从袖管里掏出虎符,杨虎接过来皱着眉头瞧了瞧,又拿手掂量了几分,最终紧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看来是相信了宇文默手中的虎符为真。
“还请太子稍作等候,末将需告知杨遣一声。”杨虎一边说着,一边将虎符还给了宇文默,只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举棋不定,不确定究竟是否应该调兵。
“本太子没有什么多的时间耗费在这上面,难不成就连虎符在此,杨虎将军都无法决定?”宇文默有些着急了,若是让杨遣看出了破绽就遭了。
“这……”杨虎开始犯难,太子是奉国君之命来的没错,若是耽误了什么事情,杨虎可是负不起责任的。
“不知太子要调兵多少?”杨虎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十万。”这是上官浅音交代的数字,他早已先行调查过,宫中禁卫军只有五万人,再不济两个边境兵总能抵挡住一个禁卫军吧。
可是听到这样庞大的数字,杨虎显然有些迟疑,“万万不能再等,否则王爷好不容易夺过来的城池将会功亏一篑。到时父王若是怪罪下来,谁又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
宇文默无奈只能这样要挟杨虎,后者听罢眼神一亮,终还是听了宇文默的话,乖乖把兵符交给了宇文默。
兵符在谁的手上,边境兵就会听谁的话,这倒是不可置否的,于是宇文默便拿着兵符毫不费力的招出了十分大兵,亲率大兵回朝,并命令士兵在城外安营扎寨,听候发落,虽有些莫名其妙,可兵符既然在宇文默的手上,士兵们便只能听话。
然而这一切等到杨遣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成了定数,听闻兵被调走了十万,杨遣忙问杨虎是怎么回事。
听完了解释,纵使杨遣觉得这件事情有再怎么多的可疑,也都无法将十万大兵追回来了,事已至此,已成定数。
宇文默本以为自己和上官浅音的勾当滴水不漏,却没想到在一开始,自己便将尾巴明晃晃的暴露在了宇文子骞眼下。
此时的宇文子骞不仅仅要筹备自己的婚事,还要时刻提防着宇文默的谋反之心。
听闻宇文默尽早称病在殿,宇文子骞便觉察到了不对劲,更是命萃玉去瞧瞧。
果然,宇文默并不在殿里,萃玉开始沿着宫询问太子的下落,终于在宫门的官兵口中得知太子今早出了宫不知做什么去了。
情急之下萃玉赶紧回去禀报宇文子骞,意识到情形似有些不对劲儿的宇文子骞一时间竟不知宇文默能去向哪里,冥思苦想许久,似乎只有边境兵那里能够调来供宇文默谋反用的兵卒了,只是虎符宇文默又是从何而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杨遣告诉他小心提防宇文默才是,更不容一丝多想的,宇文子骞直接命萃玉告知慕容紫珂一声,自己便离了宫去寻杨遣去了。
通往边境军的道路上满满都是脚印,宇文子骞心头一紧,看来宇文默却是来这里调了兵,而且已经调走了,看到这里,宇文子骞不禁加快了驱马的速度。
“呦,王爷,你怎么也来了?”营帐内,杨虎见着宇文子骞过来急忙迎上去,更是理所应该的以为宇文子骞此番是又要找自己打仗,上次的夺城之战不痛不痒的,打的杨虎好不痛快。